凌观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坐回座位,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凌沧却是笑了起来:“软白沙?你真是两个人样都没混出来,居然抽这种廉价烟。”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慢慢打开,掏出一根剪好的雪茄,叼在嘴中。
“来一根不?做生意的时候人家送的,说是什么外国厂的收藏品,限量非卖,只送贵宾的。”
“不用,我抽了十几年,习惯了。”凌观摆手拒绝,抽起闷烟。
见两个大人都开始抽烟,凌景也忍耐不住,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
他抽的虽然不是昂贵的雪茄,却也是顶级好烟,动作来看,显然是个老烟枪了。
“小景才二十岁吧?怎么就开始抽烟了?”凌观问道。
“圈子就这样,管不住。”凌沧轻笑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凌景叼着烟,挑衅了看了凌凡一眼,似乎才嘲讽一般。
凌凡却是直接无视了这个便宜表哥。
他拿着手机,正在给卫文静发信息。
通知书的事情已经妥了,他却没想到是人家亲自来送,现在都已经到临君了。
只不过凌凡不在家中,他们跑了个空,如今正要离开呢。
如今凌凡一个信息过去,一群老教授们立即坐上出租车,往酒店赶来。
时间,眨眼就过去十分钟。
包间之内,已经烟雾缭绕。
凌观身前的烟灰缸,已经满是烟头。
他那包白沙,如今已经皱成一团,里面空空如也。
烟民就是这样,越抽越愁,越愁越抽。
一包烟下去,凌观的情绪没有丝毫缓解,反倒是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前的川字,更像是刻入了骨头一样深邃。
“三弟,这都十分钟过去了,凌凡所说的那个人好像并没有出现啊。”
凌沧叼着雪茄,嘲弄说道。
“哪有什么人啊,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都是年轻人,我当然懂。”凌景接了起来,眼中满是嘲弄。
凌观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皱眉看向凌凡,冷声问道:“你说的人呢?”
“已经进门了,马上就到。”凌凡自信道。
他的神识,已经看到了几个老头,正等在一楼等电梯。
凌凡是有神识,可其他人没有啊。
凌景仰头大笑:“爸,像不像我前年逃课被你抓住的样子?”
凌沧点点头,附和道:‘像,实在是太像了,当初你也是这副自信的模样,最后一刻都不松口,结果被我打了个半死。’“后面这话就不用说吧?太丢面子。”凌景脸色有些古怪,却转身即逝,变回了对凌凡浓浓的嘲讽。
显然,他们父子是故意这么说的。
为得,就是挑起凌观的情绪。
凌观似乎也到达了耐心边缘。
心中对儿子最后的信任,似乎也在那最后一根烟的燃尽而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声音冰冷无比,就欲开口。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了过来。
凌凡笑了起来,拍拍父亲的肩膀,又瞥了一眼凌沧父子,说道:“人到了。”
“还真有人啊?”
凌沧和凌景皆是一愣。
不过这抹惊愕,立即化为了更加浓烈的嘲讽。
事情都已经败露,如今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无功。
在他们看来,除非少年能变出一个高考成绩来,否则不论干什么事情,都于事无补。
此时凌观也有些意外,没想到真的有人。
他对着门口大喊道:“进来!”
于是,包间大门打开,几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老头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凌凡?”其中一个老人说道。
“我就是。”凌凡淡淡道。
“你好你好,我叫毛修为,是南越大学中药学教授,早就听过你的名头了,如今一看,真是人如其名,一表人才,着实不凡呐。”
老人走了过来,热情得牵起凌凡的手,不断夸赞。
“你好,我叫钱德本,是江海大学西药学的教授。”另一个秃头老人说道。
“我叫王雄,是临州医科大学的教授。”头发花白的佝偻老者道。
“我叫马宏安,来自华东大学,是临床医学的教授。”最后一个老者说道。
老头们突如其来的一波介绍,把众人给搞懵了。
凌沧口中的雪茄都掉了出来,目瞪口呆。
凌景也差不了多少,瞪着眼睛,无比震惊。
什么情况这是?
凌观已经懵了,询问道:“几位老教授,你们找我家儿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我们是来给他发录取通知书的。’秃头老人抢先道。
老人的话,再次让众人一愣。
这不是没参加高考吗,怎么还有录取通知呢?
凌景眼神不断瞟动,发出一声冷笑,他觉得自己知道了答案。
“各位,戏演得不错啊,把老教授们的气质都给演出来了,我差点都信了。”
闻言,凌沧恍然大悟,也是冷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咱家凌凡好像知道有这么一天,早就准备好了措施呢。”
“演戏?”秃头老人一愣,直接拿出陆续通知书道:“你看看这个,像演戏吗?”
凌景接过通知书,看都不看,直接丢在一旁,嗤笑道:“一张破纸而已,想印多少印多少,真当我们是傻的吗?”
“你……!无知!”秃头老钱气得胡子都抽抽起来。
想不到着年轻人竟是如此狂妄,无知又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