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
清宁倚着苏斐,不由得微微地失笑。
苏斐眉眼又冷了几分,“难道你大嫂刚才给的见面礼不够吗?”所以,这还是表哥表哥地叫?
孙玉雪脸色一僵,娇笑着嗔了一句,“大嫂,你看大哥他欺负我。”
大嫂?叫娘也没有用!当自己是死的不成?清宁眼眸冷了几分,“我也以为是弟妹你嫌弃那见面礼不够厚重呢?看来只是习惯罢了,不过如今弟妹你也是苏家的媳妇了,有些习惯还是改过来的好?是吧,二弟。”
“大嫂说的是。”苏谦含笑点头。
“今日你大嫂累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苏斐淡声说了一句,然后就牵了清宁的手,转身往前走。
两人一会就消失在在转角树荫之处。
孙玉雪咬着下唇,顿了顿,抬脚往前走。
苏谦皱着眉头跟在了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院子。
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一见这两人的脸色都屏声敛气低头行礼,“二少爷,二少夫人。”
两人进了屋,孙玉雪就进了内室直接走到了屏风后面,让碧月与碧云两人伺候着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
脖子上青色的吻痕,手腕的勒痕一目了然。
碧月与碧云看着触目心惊的痕迹,两人不由得就落了泪,“秀……二少爷,他太鲁莽了。”
孙玉雪皱着眉头,抿着唇,没有出声。
“你去把药膏拿来给秀再抹一次。”碧月扭头对碧云说道。
碧云点了点头忙是去找了膏药出来,两人小心地给孙玉雪抹了药膏。
……
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孙玉雪见得坐在椅子上的苏谦,视若不见,坐在了妆台前,让碧月帮自己把钗环都退了下来。
碧云则是低着头上了茶。
等孙玉雪钗环都卸了,苏谦这才对碧云与碧月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碧月与碧云忙是低头退了出去。
“哼。”孙玉雪伸手把手里的犀牛角梳子一下扣在了妆台上。
“昨晚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苏谦坐了一会,终是忍不住先低了头,起身走了过去。
闻言,孙玉雪眼里的泪珠一下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苏谦,你不是人。”
“是我错了,不该用绳子绑你。”苏谦伸手欲是要触摸孙玉雪的手腕。
“你别碰我。”孙玉雪如是惊弓之鸟,往后一缩,仰头怒视着苏谦道,“你不是人,你强暴我!”
闻言,苏谦脸色也是沉了下去,“你是我苏谦明媒正娶的妻子,夫妻欢好天经地义,你是我妻子,伺候我你是应该的!难道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不成?你做梦?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就要给他守身如玉怎么了?”想着昨晚的一切,孙玉雪就觉得生不如死,双目欲裂地瞪着苏谦,“你这个畜生!”
“我是畜生?哼,想你清清白白的,他都不看你一眼,如今残花败柳了,他更加不会理你了。”
这不都是他害的?孙玉雪哭吼,“无耻下流!”
“我无耻下流?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昨晚你不是很想要吗?”苏谦怒视着孙玉雪,突然伸手捏住了她光洁的下巴,邪笑着说道。
昨晚……?是啊,自己明明是想着嫁过来没有想过要与苏谦行夫妻之实的,苏谦一向来对自己好,她想自己若是要求先不洞房,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可……昨晚,她激烈地反抗的同时,她也感觉到了自己体内那强烈的*,如是被火焚烧了一般。
怎么会那样?
自己明明喜欢的是斐表哥。
虽是嫁给了谦表哥,可是她一点都不想与谦表哥发生关系。
可是昨晚为何会那样呢?
是……
有什么呼之欲出,孙玉雪脸色一白,腾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苏谦道,“你,你给我下了媚药?”
“笑话,我睡我自己的妻子,用得着……。”说着,苏谦也是顿住了话,他不是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他房里有两个通房丫头,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娇媚入骨。
然,昨晚自己确实是太激烈了,有种他控制不住的激烈!
到底是表兄妹,孙玉雪瞧得苏谦的神色,自也就是明白这媚药不是苏谦下的,那是谁呢?孙玉雪想着,脸色惨白如纸,一下软坐了凳子上。
她知道,姑母对一双儿女很是疼爱,苏谦与苏瑶两人的院子里都是姑母她精心挑的。
是姑母!一定是她!
孙玉雪紧握着拳头,脸色雪白,恨得身子都抖了起来,伸手一把下妆台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你滚,滚!”
钗环,镯子落了一地。
听到里面的响声,外面的丫头又是不敢进来,急得脸色发白。
叮叮咚咚落地的声音,让苏谦理智恢复了些,本是想好好谈一谈的,怎么就吵了起来呢?
苏谦神色一敛,忙是道,“表妹,你是我的妻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你,好好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
孙玉雪却是泪流满面,置若罔闻,无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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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景萃园,苏斐却是拉了清宁去了他的库房。
古玩玉器,山水字画,精致的瓷器,把玩的物件,整整齐齐地堆满了一屋子。
“看看,你有什么想要的没?”苏斐一只手牵着清宁往里走,一只手往旁边的东西上拂过,修长白皙的手指,如是莹润的玉。
“随我挑?”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