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眉突然晕倒,众闺秀都错愕地看着赵八秀让人抬着她往厢房的方向而去。
赵八秀与众人说了一声,留下赵七秀与赵九秀陪着各位娇客,又吩咐了婆子与丫头几句便也离开去了厢房。
“我们跟过去看看,正巧我也走得有些累了,去厢房那边歇会。”史七娘看着赵七秀一众离开的方向,担忧地说道。
她的话正中清宁的下怀,于是点头同意,“我陪你去。”
此话一出,曾雪与宋子琼也表示要一起去。
见得清宁四人要去,沈清雨有好些位闺秀也表示要过去。
都得大家闺秀,大家与朱眉都是有些交情,这朱眉突然就晕倒了,众人表达关心也非常合情合理。
当然是人多好!
清宁点头。
于是众闺秀在赵家丫头的带领下,一起浩浩荡荡往厢房而去。
到了厢房的时候,得了消息的朱白氏正好在赵家二少夫人的陪同下,神情着急地赶了过来。
“我的儿,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朱白氏进了屋,一见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朱眉,就快步走了过去。
清宁与众人一起站在屋里,平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朱眉。
“刚眉儿表姐在园子里赏了一会花,想来是太阳有些烈,中了暑气。”坐在床边的赵七秀起身让开了位置,与朱白氏解释说道。
“这孩子,这么大的日头就在亭子里好好喝喝茶就是了。”朱白氏忍不住道。
赵七秀在旁边与朱白氏说丫头已经去请大夫了,又轻言细语地劝着朱白氏不用担心。
一旁陪着朱白氏来的赵二少夫人也劝着朱白氏。
说话间,大夫到了。
“大夫,麻烦你了。”朱白氏起身让开了位置,客气与大夫说道。
“夫人有礼。”大夫拱手。
大夫拿出了脉诊,凝神把手指搭在了朱眉的手腕间,半响点了点头放下了朱眉的手,抽了两根银针,扎了两根在朱眉的手腕与虎口的穴位,过了会才把真拔了下来。
“大夫,小女怎样?是不是中了暑气?”朱白氏紧张地问道。
大夫看着朱白氏,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夫人,令爱是喜脉。”
喜脉?
珠胎暗结!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朱白氏怔愣一刻,随即胸脯上下起伏,指着大夫破口大骂,“你,你这个庸医,信口胡说什么?我女儿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哪来的喜脉?”
“哼,老夫是不知道床上的女子是已成亲的夫人呢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但她确实是有两多月的身孕了,夫人不相信就另请高明,就算你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请来,我倒是要看看,哪个大夫能诊出令爱不是喜脉的脉象来!”大夫气道,招呼了小药童便要告辞。
有了身孕?
她未出嫁的女儿怎么会有身孕?
朱白氏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就往后倒。
“夫人。”
一顿手忙脚乱之后,朱白氏被安置在了房里的软榻上。
“大夫,她是一时说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赵二少夫人带着歉意与大夫说道,“请大夫先给她看看。”
大夫顿住了脚步,转身。
给朱白氏探了脉,起身与赵二少夫人说道,“少夫人不用担心,这位夫人是气急攻心,一会便会醒来。”
赵二少夫人又问,“表妹突然昏倒,可严重?要不要开方子?”
大夫回道,“老夫已经给她扎过针了,她等会就会醒,她并无大碍,胎儿的脉象也平稳有力,为了稳妥老夫还是留个安胎的方子吧。”
“有劳大夫。”赵二少夫人谢了一句,事关重大,这朱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了身孕,赵二少夫人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给了身边的大丫头一个眼色,让大丫头请了大夫去了隔壁的房间写方子。
屋里的闺秀都惊讶万分地看着床上的朱眉,又看向被气得昏迷的朱白氏。
都很识大体地没有出一声。
清宁垂眸颔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赵七秀这会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让自家嫂子处理。
赵二少夫人扭头正要让赵七秀把各家秀带出去,“唔。”床上的朱眉喃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众人的目光都刷的一下看向她。
“眉儿表姐你醒啦。”赵七秀扶了朱眉坐起来。
朱眉这才注意到房里其余的人,环顾了一眼,见得软榻上的朱白氏,然后目光在大夫的身上顿了顿,脸色一白,心里明白了过来,手攥住了身下的被子,咬着唇想了想,突然伸出手指向清宁,目光如刀一般,“你害我。”
清宁抬头,惊愕万分地看向朱眉,“眉儿姐姐,我哪里害你了?”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茶里做了手脚。”朱眉恨声道。
沈清雨目光闪过一丝兴奋,道,“朱家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姐姐好心来看你,你倒反咬一口。”
“雪姐姐,七娘。”清宁非常委屈地扭头看了眼曾雪与史七娘,眼眸里瞬间漾起了水雾湿漉漉地看着朱眉。
清宁虽没有辩白,但是众人都能知道她的意思,她当时倒的茶,不止有朱眉,还有曾雪与史七娘,如今曾雪史七娘两人都安好无恙并无不妥。
朱眉柳眉倒竖,怒视着清宁一口咬定,“定是你,你在刚才在我的茶里做了手脚。”
“眉儿姐姐莫要血口喷人,我好端端的干吗要害你?刚才那么多双的眼睛都看着我倒的茶呢?若茶有问题,怎么雪姐姐与七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