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灵山】内。
林葬天停下脚步,转回头,他看着那位黄发僧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
之前对他好像有些过于刻薄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僧人,真的是不多见了。
也不多了。
光头和尚“无禅”挠了挠头,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有些犹豫不决。
南宫七溪看了眼林葬天,笑了笑,然后打开折扇,轻轻地扇起风来。在这个人的边,就不再需要自己去多想些什么了,省时省力,一切事他心中自然会有决断,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长枝掩嘴轻笑,她最是了解南宫七溪的子,所以现在见到他这副轻松模样,尤其是手拿折扇轻摇晃,单手负后从容站。这副欠揍模样像极了当初这个家伙到自己的【花海】摘了叶子之后事不关己的时候。当时他一脸无辜,反而将那片巨大的叶子扔到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那个时候,长枝还没有现在这么“不讲理”,她看着那个大坏蛋,又找不到什么理由证明他拔了那片叶子,所以有些委屈。而那个年轻人只是笑得满地打滚,然后坐在地上,看了眼站在巨大花瓣上的长枝,然后又看了眼那片被自己折下来的叶子,笑了一下,抬起手,一支灵巧的毛笔飞掠而出,在他周围画弧一圈,然后飞回,它飞回后突然拿笔杆狠狠地敲了敲南宫七溪的头,惹得长枝一下就不伤心了,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这奇怪的一人一笔。
那人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脑门,笑骂道:“你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连我都打?!”年轻人笑着起,单手负后,右手抬起,衣袖飞舞,神采飞扬间,那支笔瞬间来到他的手指间,然后他轻轻地在空中点了一下,空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这光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长,它将那片叶子断掉的叶茎“接上”,然后这拉长的“金色长线”缓缓收缩,将那断掉的叶茎和那片叶子“合上”。
长枝捂住了嘴,惊讶地看着那片完好如初的叶子,然后又看向那一脸得意的南宫七溪,突然间开始崇拜起他了。
这一次的遇见,两个人怎么都想不到居然会持续了这么久,以至于过了千年,她依然想见他。
念念不忘,总想遇见。
长枝笑意温柔,此时的她自然早就知晓了当初那人的小把戏,因为现在的她也能够轻松地做到。只是很多事,发生在当时的那个美好时光里,就再也无法被其余的意外所代替了,真真假假,皆是平常。那些戴着纯良面具的可怕的恶魔,她见过了很多,也正是因为见过了很多,才越觉得他的好。他很容易被她看清楚,而他在她的眼里,除了无比清晰之外,就是表里如一了。她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无法
掩饰,也掩饰不了。这样的人,她看上去,从来不会觉得云遮雾绕,神神秘秘的。
这样的人,她舍不得说不见就不见。
南宫七溪察觉到了长枝的视线,他表有些不自然,然后将头扭向一边,长舒了一口气。
长枝掩嘴轻笑。
哎哟!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会害羞?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满是阳光细碎的温柔。
无论何时,都是如此。
————
在【镇灵山】内的小路上。
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位蓝发年轻人一左一右地走着,女子走得很轻快,男子脚步沉重,略微慢上女子一些,他背后背着满满的东西,都是从附近搜刮来的灵草药物,虽然东西很重,但是年轻人笑得灿烂。
看玩笑呢?这些可都是能够下饭的食物啊?!
女子见他走得慢了,便埋怨道:“刘澈啊,你这不行啊,怎么才这些东西就有点气喘吁吁了?让你平时不好好锻炼体,你看!现在就是不好好锻炼体的后果。”女子点了点刘澈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
刘澈一脸无奈,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说道:“老板娘啊,你是不知道这些灵草有多重,而且,我还挖了那么多。”刘澈提了提后的背篓,不小心抖落了一颗灵果,滚落在了地上。刘澈愁眉苦脸地直着上,然后腿微微地弯曲下来,不敢低头,生怕又掉下来几个灵草灵果什么的,所以十分的小心翼翼,他凭借着对那果子掉落方向的大致判断,然后伸出手来,摸索了一番,抓住了果子。刘澈蓦然高兴起来,然后他就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突然神色复杂,委屈地看向一直站在旁边旁观着的老板娘。
“我站不起来了。”
红衣女子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然后轻轻地拨了下手指。
刘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起,然后他笑嘻嘻地看向女子,“老板娘,谢谢啦。”他将果子重新放进背篓里面,这下走起来可不敢再乱动弹了,万一不小心又掉下来一个怎么办?所以他走得格外得小心翼翼。[快穿]系统调试者
年轻僧人接过印章,低头看着那枚沉甸甸的章子,然后抬头看向林葬天,问道:“那你?”
林葬天笑了笑,说道:“接下来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我得出去帮一下那个家伙,毕竟,这算来算去的,他也算是我们这边的,不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对付那些人,而且……”林葬天望向后,“可能来得不止我们看见的这些人。”
年轻僧人有些犹豫。
林葬天笑道:“怎么?想和我们一起出去?不用了,你得去拿那个本就属于你的东西,它现在只有你可以拿。你唯一能够帮到我们的就是……”林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