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珏听之,心算着湛子慕口中的为难,这可已经为难了近一个时辰,随即露出一个挑眉的动作,沉声下命,“袁天,带人撞开湛王府大门。”
“是,王爷。”袁天得命,早有准备地带着一众上过战场的兄弟,扛着木杆朝着湛王府结实紧闭的大门撞去。
震天的撞击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在众人皆受不了着震耳欲聋的声音打算逃离此处时,湛王府大门应声而倒。
简珏不顾湛子慕发黑的脸色,径自越过他走入湛王府,径直往喜堂走去。
只是,待来到喜堂,却发现喜堂空无一人,堂上只留有一封信。
接过袁天递过来的信件,简珏展开阅读,面色骤然一沉……
湛王府后院,湛然背着玉轻尘慢慢地自闺房走出院落,一步接着一步,湛然走得虽慢却极其稳。
只是,玉轻尘心头却划过一丝异样,只觉方才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却在湛然这一步步的行走中悄然远去。
玉轻尘抬手用力撤下头上的喜帕,抬头往四周看去,却发现湛然竟带着她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而坐落在院落正中央的正堂中却摆着拜堂所需的一应物件,只是此处除去他们二人却空无一人。
玉轻尘轻蹙修眉,身手极快地自湛然的背上跳了下来,后退三步,眼底露出不解之色,出声肯定道:“这不是我与简珏的礼堂。”
湛然见她这么快便察觉出异样,眼中露出赞赏,视线环顾四周,看着满目的大红绸缎与喜气洋洋的‘囍’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地开口,“这是我与你的喜堂。”
闻言,玉轻尘面色微沉,转身便往入口处走去。
“轻尘。”湛然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口仿若被利刃割破,疼痛难忍,却还是出声叫住玉轻尘,“我给简珏两个时辰的时间,他若没有寻到这里,今日便是你我大喜之日。”
玉轻尘听之,背对着湛然的脸上划过一抹讥讽,继而转身冷笑着开口,“我们凭什么应下你的战帖?即便他今日寻不到这里,我也绝不会与你成亲。”
湛然柔和的目光却是痴痴地盯着玉轻尘今日盛装打扮的娇颜,珠玉在前,却不属于他,湛然心中发苦,却还是坚持道:“既然你笃定自己不会嫁给我,又何必急着离开?何不看看简珏何时能发觉新娘不见了,何时又能寻到这里?轻尘,公平些,我不想看着他毫无阻力地将你从我手中牵走。”
湛然一席话,让玉轻尘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又见湛然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之色,玉轻尘原本略显紧张焦急的心情尽数平息,看来这次湛然从婚礼中将自己带来此处,只是想给简珏点颜色瞧瞧。谁让简珏不但娶了自己,更让湛然亲口认下自己这个义妹,断绝了他娶自己的所有后路呢?
思及此,玉轻尘心中只觉好笑,想不到温润如玉心胸宽广的尧郡王也有龇牙必报的时候。
“我赌他两个时辰内定会寻到我,带我离开。”玉轻尘信心满满地开口,转身往堂内走去,走到桌前坐下,将手中的喜帕搁在茶几上,自己则动手倒了一杯清茶,双手捧着茶盏,盈盈目光却是望着入口处。
湛然见状,摇头一笑,却也跟着进入堂内,落座在玉轻尘的对面,二人捧茶静坐,只等简珏前来。
‘轰’,一声院门倒地的声音传来,只见堂外院落的景致瞬间发生了转变,简珏则一身红袍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骤变的景色,玉轻尘心知湛然这是动用了阵法,将他与自己困在阵法中。若简珏不懂阵法,此刻只怕还如无头苍蝇般在湛王府寻找自己。
将手上的茶盏放回桌面,玉轻尘嘴角含笑缓缓起身,盈盈美眸只装下简珏一个人的身影。
而简珏则是凶神恶煞地狠瞪了一旁依旧悠哉品茶云淡风轻的湛然,随即快步走到玉轻尘的身前,将喜帕盖在玉轻尘的头上,二话不说将佳人打横抱起,再次又瞪了湛然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满足了?”紧随其后的湛子慕见自家王府又被简珏砍落了一扇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又见湛然满目含笑地走了过来,忍不住地轻声问道。
湛然听之,眯着眼睛笑了笑,点头道:“满足了。”
鼓乐声再次飘入耳中,玉轻尘只觉简珏抱着他的双手极其用力,让她整个身子尽数贴紧他的胸膛,让她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喜帕下的娇颜露出一抹幸福的浅笑,玉轻尘放松身心,将头轻轻地枕在身后的胸膛上,任由简珏将她带往未来。
离开湛王府,坐上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来到简王府,左立行等人一早便已准备妥当,新郎新娘一到立马命人放起了鞭炮,在一阵喧闹祝福声中,一对新人拜天拜地拜祖宗,最后被送入洞房。
“袁天,去告诉湛然,既然他这么担心本王婚后不善待王妃,那今日就请尧郡王等人为本王挡酒,免得日后本王想起今日之事会波及无辜。”语毕,简珏将喜房内所有人赶了出去。
‘噗哧’声自喜帕下传了出来,显然是玉轻尘在嘲笑简珏的幼稚。
简珏耳聪目明,岂会漏掉自己娘子这嘲笑声?一个箭步走到床边,简珏紧挨着玉轻尘坐下,双手轻抬揭下她头上的喜帕,本想捉弄玉轻尘一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