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真爱,不一定要说出来;而挂在口边说出来的,不一定是真爱。有时候,默默牵手,走过风雨,相视一笑,共赏流云,岁月静好,人生几何,无须言语,无须承诺,身无彩凤,心有灵犀,不是也很好吗?
第2-66问:你曾答应为父母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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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期待着刘飞的答案,更期待着刘飞能在此时借机表白一番。
而此刻的刘飞却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一丝羞涩,微笑着言道:“学生觉得,大人日后所嫁之人,必是身材高大魁梧、武艺精湛超群、性格憨直随和!”
文秀一听此言,气得七窍生烟,刘飞所描述之人与他自己完全相反,这让秀秀大失所望。
“啪!”秀秀一拍桌案,一下子站了起来,怒视着刘飞,咬牙切齿地问道:“那觉得,你的妻子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刘飞镇定自若地微微一笑,淡然言道:“学生之妻嘛,大人,您不是在梦中已然见过了吗?”说完,他便只顾低头喝粥,再不理会文秀。
文秀气得小嘴撅起老高,那小拳头越握越紧,蹙眉望着刘飞,一下子将拳头挥在了头顶,威胁于他。
谁知刘飞竟毫无惧色,依旧是从容淡定,嘴角上挂着一丝浅笑,这倒愈发火上浇油了。
就在文秀的拳头举在空中略略犹豫的片刻,门外响起罗镇虎的声音:“文大人,二哥回来了。”
文秀一听,赶忙收起拳头,轻咳了几声,狠狠瞪了刘飞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回头再和你算账。”然后才开门将李皓轩请进房来。
趁着文秀开门的工夫,刘飞长出了一口气,这才赶紧抬手一抹那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心中暗道:这丫头。永远是这么冲动。
李皓轩进屋之后,便迅速汇报了昨日王府的情况:“王爷派了几拨人马出城而去,我只恨分身无术,只跟住了其中一人。那人像是赶赴京城去了。”
文秀微微颔首,口中言道:“李大哥辛苦了。”
“大人言重了,此等危机关头,何来辛苦一说。”李皓轩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小声言道。
文秀感激地谢过皓轩。随后转头望着刘飞,面带严肃地问道:“师爷以为如何?”
刘飞站起身来,踱步至文秀的身旁,小眼珠左右转动,思忖了片刻,答道:“想必潞安王是在联络京城官吏,要他们要他们提防你这个八府巡按的奏章。”
文秀略有所悟地点点头,美眸流转,忽然眼眉一挑,问道:“京城官吏?是那个康禄全吗?”
刘飞眯起小眼睛。若有所思地言道:“必有这个康公公,但可能不止他一人,潞安王在京城亦有不少党羽。”
“那么其他人是派往何处的呢?”文秀眨着大大的眼睛追问道。
刘飞瞟着文秀那认真的样子,心中蔚然,口中幽幽地答道:“谋反之事暴露,王爷定然有所指使,或许他正是送信给河南或者周边的亲信党羽。”
“这么说老王爷很快会有所举措?”文秀断然推测道。
刘飞眉头微微皱起,低下头一边思索着一边轻声言道:“或许吧……”
文秀一听此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胸昂首。挥拳言道:“哼,来吧,等的就是这一天!”
这时候,一直静立一旁的李皓轩忍不住红着脸、略带羞涩地插话道:“大人。刘师爷,你们说,王爷会先从哪里下手呢?”
“大牢!”
“大牢!”
文秀和刘飞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知县大牢,两个人异口同声,倒让皓轩掩口而笑,暗暗赞叹两个人的默契。
文秀和刘飞也是相视一笑。秀秀原本只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却没想到和刘飞不谋而合,她不禁羞涩地低垂下眼帘,艳红的朱唇微动,嘴角挂上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刘飞则歪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秀秀,故意谄媚地抱拳笑道:“大人英明。”
谁想文秀竟止住偷笑,不客气地高扬起头,淡定地言道:“那当然!”
“噗嗤!”这话让刘飞和李皓轩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两个人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调皮可爱的女子,心中却泛起一丝敬意。
“那我从此刻起便留意着大牢的动静吧?”李皓轩建议道。
刘飞点头称好,又细细叮嘱了几句,李皓轩这才转身离开了驿馆。
这天晚上,文秀才要睡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是刘飞捧着一碗暗红的浓汤站在自己的面前。
文秀将刘飞请进了房间,刘飞将那碗浓汤放在了桌上,说是自己亲手所制的“刘氏安神汤”,让秀秀尝尝。
文秀心中感动,暗道,我的“汉宝宝”能换来这安神汤,也不错。
秀秀低头品了一下,酸甜可口,微微带着一股特别的香气,她索性一股脑将一碗安神汤一口气全部饮下,然后放下空碗,一边用手背擦拭着嘴角残留的汁水,一边假装不屑地言道:“哎呀,没看出来,咱们大师爷的手除了挥毫之外,居然还能有这本事?你这是在哪里偷学的呀?可否透露一二呀?”说完,眨着一双美眸,歪着头含笑望着刘飞。
刘飞双眉一蹙,瞟了文秀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别处,也不生气,缓缓地答道:“怎是偷学?这是我兄长刘翱以前常常做给我喝的。”
“哦。”文秀点点头,见刘飞眼中透出几分深沉,便一手托起香腮,安静地聆听着。
刘飞低下了头,略带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