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为了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心雨昨天告别的留了十几年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耳边听着剪刀的“咔咔”声音,看着眼前缕缕青丝散落一地,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该舍弃的是定要坚决舍弃的。这点损失和那药片的副作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头发剪短了,用不了多少时日还可以留长,可是那损毁了脑细胞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第3-10问:吴氏自吹自擂的本事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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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段家庄不远的小李村有一家“吴记绣坊”,开了有些年头了,那里的绸缎布匹远近闻名。三年前,这家绣坊的主人请来了一位绣花功夫了得的妇人,收徒教十里八乡的女孩子们绣花,段昀汐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年昀汐在吴记绣坊学刺绣,就住在离绣坊不远的茅草房里,她的母亲赵氏经常来看望照料昀汐。如今,再次来到这家绣坊门前,赵氏的心中不禁充满着悲凉与感慨。
她只静静地站了绣坊的门口,抬头望着那挂得高高的招牌,招牌上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物是人非,自从昀汐出事,她便再没有来过这里。
回想起三年前的情景,赵氏不禁一声长叹,一颗心如同刀绞。自己好好的一个美丽懂事的女儿,在这绣坊学过几个月刺绣,遇到了一个叫做“文必正”的书生,女儿的命运便从此改变。
而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随着女儿生下的那个孽种的离去,自己的女儿竟然崩溃疯癫至今,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痛不已。
一想到这些,赵氏的眼眶之中便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点点热泪。而她身后的文秀、刘飞等人也都理解她的痛苦,都对这位母亲充满着同情。
文秀上前一步,将手搭在赵氏的肩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劝道:“段夫人,您别难过,昀汐姑娘会好起来的。我也定要查出那个祸害昀汐姑娘的混蛋,给她报仇!”
赵氏一听此言,忙用袖口抹去了脸颊上滚落的泪珠,强迫自己换上了一副笑脸,点头称谢。而秀秀却并未从这笑容中品味出一丝快乐。只觉得她额头眼角的皱纹更显深刻了。
赵氏整理心情,带着文秀等四人迈步走进了绣坊。那绣坊掌柜的吴氏赶紧就迎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哎哟,原来是段家大夫人啊,真是好久不见啦。难得您还能赏脸来我这小小绣坊啊,快快快,里边请,里边请啊!”
那吴掌柜看上去应是年过四十的人了,穿着打扮却是十分妖艳,绯红色的锦缎长裙。对襟边上用金丝精致地绣着团团牡丹,雍容华贵,胸前还彩绣着几朵并蒂莲,更显艳丽多姿,那罗裙裙摆之上竟还有弹墨飞花,平添几分飘逸之感,只是如此之多的色彩花朵凑到一起,让人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呢。
吴掌柜将众人请进了厅堂,立刻吩咐下人端茶倒水,自己则围在赵氏身旁嘘寒问暖。极尽奉承之词,简直把赵氏当成贵妇人一般款待了。
赵氏则是不卑不亢,先让文秀和刘飞落座,然后一脸和善地言道:“吴掌柜。多日不见,您还是风韵犹存啊!”
吴氏掩口笑弯了腰,朗声答道:“哎哟,看您说的,我这哪里能跟大夫人您比呀!”
赵氏低垂下眼帘,一声冷笑。幽幽地说道:“呵呵,吴掌柜这是寒碜我呢吧?咱们这几个村子,谁不知道您吴掌柜是有名的美人啊。”
吴氏一听这话,美滋滋地撇了撇嘴,绕到赵氏的身后,弯着腰问道:“大夫人今日光临我这小小绣坊,这是我们‘吴记’的荣幸啊,大夫人今日这是要挑点什么呢?”
赵氏淡然一笑,用手一指文秀和刘飞他们,缓缓答道:“今日我带来了几位朋友,他们想看看你这绣坊的手艺。”
吴氏转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这两位俊秀公子,秀秀和刘飞也赶忙抱拳施礼。吴掌柜点点头,见两位公子容貌出众、衣着体面、彬彬有礼、气度不凡,身后又跟着仆人伙计的,心想,这两位定是个有钱的买主啊!
于是吴掌柜先是朝着秀秀和刘飞抛来一个媚眼,然后转身吩咐伙计拿上来许多自己绣坊的刺绣物件,摆了满满一桌子,笑嘻嘻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两位公子可是来对了地方啊。要论这刺绣的手艺啊,我们‘吴记’那可是出了名的,两位公子,快来看看啊。”言毕,满脸堆笑地招呼着文秀和刘飞。
秀秀尴尬地朝着这位女掌柜翘了翘嘴角,算是送上了一个笑容,心中暗道:我这辈子连针都没摸过,更别说刺绣了,这东西究竟要怎么看呀?
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身边的刘飞,却见刘飞也同样是尴尬不已,秀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女孩子都不懂得这刺绣的手艺,他刘飞一个大男人更是半点不通了。
秀秀不禁掩口偷笑了一声,又轻咳了几下,首先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装模作样地瞟着这满桌子的刺绣。而刘飞则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只顾着细细品茶了。
就在秀秀犹豫着接下来要如何应付之时,那女掌柜却抄起桌上一条淡紫色的罗帕,径直迎了过来,笑得眉眼都挤在了一起,骄傲地介绍起了自己的作品:“这位公子,不是我自吹自擂,您看看我们这手艺,可精细得很呢。这帕子上绣的牡丹,那跟真的一般无二,这一阵风来啊,恨不得还能飘动几下呢!您再看看这鸟儿,更是绣得栩栩如生呢,这要是晚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