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早有了预感和准备,躲过这一剑对我来说还是困难无比,我用最快的速度侧开了脑袋,但还是被那柄锋利的黑白双色长剑拉开了一条伤口,脖子也瞬间变得鲜血淋漓。
“萨伦老大!”
我听到伽拉提等人焦急的喊声,心里突然噌噌地往上冒起寒气,该死的!我怎么把他们忘了!
“快跑!”我看着正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伽拉提,使劲地挥了挥手,“赶快跑,你们这群白痴!”
“去找希克拉德!只有他能救我!”
伽拉提等人看着我,他们的眼里是滚滚而下的热泪,不少人都咬紧了牙关,看着伽拉提,等着他做出决定。
薇尔莉特当然不会因为我正在讲话就放松攻势,相反的,她的攻势变得愈发凶猛,只是稍稍一分神,我的胸前就又中了三剑。
本就破烂不堪的衣服直接变成了布条,胸前更是变得鲜血淋漓,我看着远方的伽拉提,他终于做出决定,朝我点了点头。
“他妈的,”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胸前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只想骂娘,为了达到优秀的伪装效果,平常从不离身的秘银锁子甲也被我脱了下来,否则我又怎么可能这么难堪。
“我们走!”
伽拉提几乎是用吼得发出了这个命令,声音听起来也如同撕心裂肺一般,让人不忍。我欣慰地笑了笑,看着他带着那帮灰鼠帮成员,和毒蛇帮的人一起逃了出去。
“哈,伟大的萨伦诺维斯也有像老鼠一样躲来躲去,向人求饶的一天?”我做出来的举动似乎让薇尔莉特极为满足,她一边不停地挥动手中的魔法长剑,一边极尽可能地出言讽刺着我。
我叹了口气,光凭一把短刀和她对抗显然不现实,我必须在希克拉德到来之前撑住。看起来只能捡起本来不打算使用的符文术了。
“来吧,”我丢下短刀,伸出两只手,目光平静地看着我对面的薇尔莉特。
我开始深呼吸,借着呼吸的韵律,我很快就排空了脑子里所有的杂念,脑海也开始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
“auir。”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念道,一小团火焰腾地一声从我的手心里冒了出来。
“这才对,”薇尔莉特满意地笑了笑,“杀死一个连武器都没有的萨伦诺维斯可不是我想要的,使出你那些魔法吧!尽管变成那所谓的巨龙形态吧!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些都毫无作用!”
她提着剑,剑尖指着我的脑袋,“最后,我会好好地享受你的绝望,然后砍断你的四肢,让你感受一下躯体被撕裂的痛苦,并在这种痛苦中流血而亡!”
“那就来试试看吧,薇尔莉特,”我淡淡地笑了笑,“想要杀了我的人很多,威胁过我的人也很多,但事实是,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
“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狂妄的家伙!”
薇尔莉特娇喝一声,身上的青光迅速向土黄色的光芒转变,那些纹路里流动的能量也迅速转化成了土黄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能量应该代表着大地,而大地代表着什么呢?嗯……当然是厚重,敦实,无可比拟的防御力了。
“这就是你的乌龟壳模式吧,”我毫不留情地出言嘲讽道,希望能借此扰乱她的心神,一个愤怒的对手往往比一个冷静的对手更好对付,“这乌龟壳倒是蛮适合你的,只要披着它,你就不会像你的同僚一样死在我的手下,还能假惺惺地来给他们复仇。”
“闭嘴,你这贱人!”薇尔莉特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我压抑住心中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她,看起来我的计划成功了,这就是她的软肋。
“你知道什么!?我会让你闭上你那张烂嘴……不,我会亲手撕烂它,到时候你就会后悔惹怒了我!”
她身上原本正在不断亮起的土黄色光芒突然一齐黯淡了下去,青色又重新取代了这朴实的颜色,她高举起长剑,整个人如同一把剑一般,在风之力的加持下朝我刺了过来。
“尝尝蔷薇之剑的厉害吧!”
那柄被唤作蔷薇之剑的魔法长剑或者按薇尔莉特的说法魔导长剑如同闪电一般刺向我的脑袋。
“solid!”
我低喝一声,土黄色能量迅速覆盖了我的正面,然后凝聚成如同实体一般的岩石护盾。
我听到薇尔莉特发出一声冷哼,她试着改变长剑的轨迹,但她和剑的速度都太快了,她真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刺在岩石构成的护盾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这柄魔法长剑如同刺穿豆腐一般,轻松地刺穿了岩石护盾。但护盾终究有着些许作用,长剑的剑尖在我的额头前停了下来,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那长剑只要再往前进上哪怕一分,就能刺进我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