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弘历的问话,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禀报事情的太监常喜显然先是愣了一下。慢慢的,才反应过来弘历在问的到底是什么。
那个叫做苏和的奴婢,也是因为对雅苏进行了造谣以后,嗓子才坏了的?
常喜仔细地进行了一下回忆,想起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似乎…还真的就是这样?
这,是巧合吗?
而这一次海拉琪歌,也是因为得罪了五福晋,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的吗?
“回四阿哥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常喜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没有十分明白弘历问自己这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也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怪怪的啊,常喜挠了挠手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弘历摆了摆手,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另外…”弘历继续道:“海拉氏那里,你也让太医好生照看着吧。她到底是海拉氏的人,出了篓子到底不好。”
“不过…”
弘历又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说道:“盯着她的时候,也让她消停一些吧。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是。”
常喜应了,这才退下了。
弘历看着常喜出去,神色松懈的同时,扶着头的手,也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仿佛,想要将近段时间所有让他心烦的事情,都屡顺似的。
…
杏花春馆外,雅苏才刚刚到了花圃,正打算看一看新开的月季呢,就见到边书从杏花春馆里头走了出来。
看着模样,倒像是在等着雅苏。
这么大的太阳底下,边书的脸都红了呢。
“有什么事吗?”阿音见了,就问道:“五阿哥那儿有事?”
“不是不是。”边书摸了摸头,道:“五阿哥回来了,结果福晋不在,让奴才出来候着福晋呢。说是…天气热,迎一迎。”
原来是这样啊。
天气热,派个人出来迎接她?
这样看来的话,边书的差事也不容易呢。
“辛苦你了。”雅苏道:“不过…五阿哥今儿那么早出去了,我还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
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啊,看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嘛。
“本来是有事的。”
提起这个,边书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吏部那边有点事的。可五阿哥去了,才知道原来是关于四阿哥的。”
“这件事…说来繁琐。后来,五阿哥就回来了。”
嗯?
雅苏听得云里雾里,不大明白边书到底是什么意思,又道:“你…在说什么啊。”
“啊,是奴才多嘴了。”边书一下子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忙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这些事,福晋还是不要忧心好了。”
“四阿哥和五阿哥,唉!”
后头的半句,只是边书自己的嘀咕。雅苏耳朵好,勉强听见了一些。也正是因为这一句嘀咕,她才想到了什么。
雍正爷驾崩时,膝下成年的子嗣只有弘历和弘昼。
弘历自幼得康熙爷喜爱,熹妃也摄六宫事。他登基,名正言顺。只是这条路上的秘辛,却是不为人知的啊。
他们虽然是兄弟,但也是竞争对手啊。
小的时候,关系再好又如何?弘历那样的人,为了那个位置,一定愿意付出很多的代价吧?
到底弘昼生性寡淡一些,又不偏好那些权谋。有的时候遇到一些事情,避让一下弘历,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当然要忧心了。”
雅苏想了许多,偏过头却对边书道:“你们几个呀,自小伺候五阿哥的。这么大的太阳,出门也该带伞才是。”
“晒着了,怎么办?”
…
一路回屋,边书显得开朗了许多。刚刚到了屋子外头,弘昼也正好从里头走出来。
“回来啦?”
弘昼面上没什么表情,直到看到雅苏的时候似乎才稍稍好了一些,说道:“三哥那儿,周圣通传来消息了呢。”
弘时病了的事,弘昼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上一回雅苏举荐了周圣通去给弘时治疗,现如今看来应该是有了一些结果了。
“三哥…怎么样了?”
雅苏想起弘时,知道他约莫是时日无多了。
果真,弘昼点了点头,就说道:“宅居府中缺衣少食,难免会有些病痛。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三哥的病…”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啊。
弘时被雍正爷厌弃,心灰意冷。同时被幽禁起来,又难免心中惶恐。
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之下,他自然是撑不住的。久病缠身,这才一年的时间,就已经病入膏肓了。
“就连周圣通,也毫无办法吗?”
雅苏凝眉,问道:“那…宫里的太医呢?”
她不是不相信周圣通。而是这种时候了,或许多试一试方法,能起效果呢?
“宫里的太医,怕是过不去的。”弘昼道:“皇阿玛的命令,他们不会违抗的。这次周圣通能够过去,也是靠八弟啊。”
福惠得宠,那些人也是看在福惠的面子上。
“周圣通医术高明,或许能有办法。”
雅苏看着弘昼脸色不好,想了想,便努力地振作起来,说道:“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有办法扭转乾坤啊。”
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有办法扭转乾坤啊。
弘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愣。
他本来都心灰了。
他虽然与弘时之间的感情不算很深,可到底是血脉兄弟。他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