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弘昼的问话,雅苏显得稍稍有些尴尬。
她要怎么解释才好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啊。
“这个么…”雅苏支支吾吾了一下,也不看弘昼,转过身就小声地说道:“阿音她们不是说了嘛,只是走散了一下。”
“只是走散了一下?”弘昼重复着雅苏的话,语气稍稍扬了扬,显然并不是特别相信雅苏的这个回答。
雅苏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的。”
当时,她记得自己是因为一些原因悄悄离开了的。中途似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可她却忘记了。
也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那段时间她正要魂穿进这个身体里,所以才导致了记忆的混乱。
该死!
怎么偏偏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记得呢?
弘昼看着雅苏的背影,也猜不到雅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了想,这才道:“那好吧。我方才与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要看看海拉琪歌那边的反应!
这样,也好为了以后做打算。
“知道了,知道了。”雅苏点了点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也就知道弘昼应该是逐渐离开了。
夜深人静,直到四下都全部安静了下来以后,雅苏的心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海拉琪歌的到来看似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实在是想不到这第一天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
“阿音,今夜晚膳没吃完的手撕鸡还有没有?给我热一些过来,压压惊。”
看来,要吃点东西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行。
“…”阿音本严阵以待,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吩咐呢。听雅苏这么一说,哭笑不得的同时,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还有,还有。特意吩咐小厨房那边给格格留着的呢,格格你就放心吧。”
“嗯。”
酒足饭饱,雅苏才终于睡下。
这一夜,雅苏隔壁的海拉琪歌却是有些睡不着。
她一直观察着隔壁的动静。在听见月如领着人到了雅苏院子里的时候,她可是恨不得动静能够闹得再大一些的。
可惜…
她失败了。
“格格不必担心。月如不过是个马前卒,舍了也就舍了。可这一回博尔济吉特格格既是将月如给赶回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海拉琪歌想着苏和对自己说的话,脑袋嗡嗡的就跟要炸了似的。
这能是一件好事吗?
可惜苏和也没多说,她也不知道苏和到底有什么打算。只盼着,这苏和真的能够和阿玛说的一样厉害吧。
翌日,雅苏醒来的时候,就闻见了一阵花香味。
是浓郁的玫瑰花香。
雅苏睁开眼睛,恰巧余光就瞥见阿音正端了水进来。那是洗脸的水,而在水面上,漂浮着一瓣瓣的玫瑰花瓣。
原来香味是从这儿传来的。
她之前与弘昼说,想洗花瓣澡花瓣脸来着。这么快,弘昼就将花瓣给送过来了?
“好香的味道。”
雅苏拢了衣裳起身,走到水盆的旁边就直接问道:“是五阿哥那儿送来的?”
?
阿音迷惑了一下,回答道:“不是格格让奴婢去十七福晋那儿问有没有的吗?刚好福晋那儿有好些,奴婢就拿过来了。”
…
似乎还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亏得…她还以为,是弘昼办事这么利落,竟然早早地就将花瓣给送来了呢。结果…是她自作多情了?
“咳咳…”
雅苏干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心底里一抹尴尬。刚想要伸手洗脸的时候,外头阿敏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个匣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阿敏走了进来,倒是也没注意到雅苏此刻已经起身了,还以为只有阿音在呢,就一股脑地对她说话。
“这五阿哥府上的耿管家一大早打发人送东西过来,好像还是花瓣。阿音你说,这可不是有目的的吗?”
最后一个“吗”字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转过头的阿敏就看见了雅苏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阿敏知道自家格格要与弘昼成婚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样,阿敏和阿音始终都觉得,这个阿哥平日里做的那可就是坑蒙拐骗的活计。
将她们家格格,给硬生生地骗走了。
“少说两句。”
阿音见到阿敏脸上的尴尬,急忙走上前来从阿敏的手里将匣子拿了过来,放在了桌上。
“奴婢们去瞧瞧,小厨房的早膳准备得怎么样了,格格先稍后片刻吧。”
阿音说完以后,拉着阿敏就退了出去。
走到游廊底下,阿音将今早雅苏问她花瓣的事情就告诉了阿敏。提醒道:“以后在格格跟前,可要少说几句五阿哥的坏话。”
经过了昨日夜里的事情,其实现在阿音对弘昼的印象还算不错。
这花瓣么…
看着自家格格的反应也知道,五阿哥是“有求必应”的。
“知道啦。”阿敏点头应了,不敢再多说。
…
屋子里头,雅苏洗漱完毕以后,就回到桌子之前,将那个匣子给拿进了手里。木制的匣子,上面有雕花和描绘的细细的图案。
样子十分精致,倒像是往日里弘昼一贯的审美。
雅苏将盒子打开,满满的都是玫瑰花的花瓣。
玫瑰花不管是洗脸还是沐浴,放一些都能够起到美容的功效。她不过也是心血来潮,弘昼能够记得…也算不错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