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喀拉什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又会吐槽他:“影舞者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用啊!死了的影舞者有什么意义?”
这口棺材静静的卧在六边形房间的正中央,与现代仪葬流行的浅色正方体(或“西”字型)设计风格迥异。
它整体呈棕褐色,有着“人”字型屋顶式棺盖,中间下凹两头上翘,因为棺材的每一面都有着大量镂空,所以表面看起来有种凹凸不平的感觉。
猩红色的不详微光正幽幽的从这些镂空中渗透出来,把整个棺体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铜锈色。
除了它之外,整个六边形小房间内空无一物。
剑士在门外确认了墓室内没有其他敌人,但因为之前出现过了隐形的幽灵所以并不能完全放心。
他抬手向身后的队友下达了“在这里等我”的手势,自己轻手轻脚的孤身进入了墓室内。
果然,在他进入墓穴的那一刻,耳边又响起了幽灵们的齐声嘶吼:“施巴塔多诺!崩照寇!”这声音仿佛从他的脚下传来。
不过这次的声音非常微弱,仿佛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了似得。
他果断的将火把斜靠在身边的墙角上,双手持剑摆出半铁门起势准备接敌。
就在这时候,棺材内突然响起一阵悠扬高亢的歌声,空灵又不失威严的女声哼唱着曲调婉转动听的岛国民谣,压倒性的盖过了幽灵们的呢喃低吼刺入了剑士耳膜。
听见歌声的瞬间,一股阴冷彻骨的气息袭向考尔斯,剑士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他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皮肤到肌肉逐渐麻木,有失去身体控制权的倾向。
“啊!”身后的喀拉什发出惊呼。考尔斯不顾自己一阵阵的头晕目眩,回头看向队友。
却见墓室外的三名同伴都目露惊恐的盯着他,女牧师更是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尖叫出声来。
“怎么…回事?”他有点纳闷,刚想张嘴说话,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剑士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凝滞,不复平常的灵敏,整个大脑像醉酒一样飘乎乎的缺乏真实感。
第三次的眩晕感让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剑士无力的垂下眼皮,就要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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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哈啊~”睁开双眼的考尔斯大口的喘着粗气,恢复了一定意识的他,感觉自己正躺在地上,面前柔和的银光微微刺痛自己模糊的视线,他右手慌乱的到处摸索,想握住自己的佩剑。
“没事了!没事了!冷静,考尔斯,冷静…”
是喀拉什,正在用神术治疗自己。他想,觉得之前僵硬凝固的思维有恢复的趋势。
“怎么回事?过去多久了?”
他扭过头问拉希德。术士正皱着眉头看向别的地方,听到朋友的询问转过脸来,对着考尔斯微微耸了耸肩:
“才几秒钟而已,你中了棺材的诅咒,韦德进去把你丢了出来。”
这时战士韦德那张略显扁平的稚嫩东方面孔也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还冲自己微笑着挥了挥手,表情上有点小得意的样子。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他心想。
但是,等他转了转脑袋,眼角略过的一样东西,让他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针眼大小!
那是一根拇指粗细的暗红色珊瑚棍状物体,此刻它正斜斜地插在韦德的脖颈上,扎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