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无耻地是葛霜儿借着公主的名头,已弟媳妇身份带着傻儿子柳三夫人陈氏。
陈氏不予见葛霜儿,但是舞阳宗姬拜见,陈氏不见就是葛霜儿,只能装病。
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舞阳宗姬也是个不顾及脸面的,当即舔着脸,借着探病的名头,直接见陈氏。
陈氏再不见就是蔑视皇族,她避无可无,见了糟心的葛霜儿母子,变相算是在外人面前肯定了葛霜儿母子身份,呕得陈氏没病也成了真病。
柳三太太陈氏见葛霜儿气焰嚣张,担心陈家的弟媳妇和侄子侄女,当即让人唤来陈毓晨姐妹,让她们带口信回家,好让黄氏母子做好准备。
陈氏一干精力在陈家,自然没注意到葛霜儿母子的下一出戏。
葛霜儿对陈氏忿恨交教,年少时期,二人也是极为亲密的闺蜜。
没想到她一旦落难了,陈氏就对她置之不理,甚至还帮着黄氏母子对付起她,坏了她的好事儿。
葛霜儿对陈氏有恨,觉得陈氏 背叛儿时的情谊。
同样葛霜儿对陈氏还有妒,同样关东世家,二人身份相近,家族均败落,一个却越嫁越好,日子过得顺心无比,另一个却落入泥里,任人践踏。
此时,葛霜儿在柳园,看着柳园景致,拉着自己苦命的傻儿子,一时为了利益和旧恨,就出了个恶心的主意。
让舞阳帝姬身边的护卫,帮葛霜儿傻儿子翻了墙头。进了闺阁千金赏玩的内院。
而他们却轻轻松松借故不知的从中庭一步步地走入了内院。
柳家南迁,柳园各个亭子安排没那么严谨,傻子也占了几分运气,正巧撞上了避开人群。躲在角落里咒骂诸人的林曦晨。
林曦晨是个心思不纯,善妒善怨的,一时嫉恨交加,就引着傻子哥哥进入了真正的内院,然后再次故作不知的看着傻子站在长桥附近横冲直撞。
她心里打定主意,万一傻子撞了人,也皆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贵女倒霉,恶心一下他们也好。
要是没冲撞人,自己死了更好,她巴不得这个陈家的耻辱早死早好。
可惜林曦晨等了许久。傻子仍然在长桥附近徘徊。
而她却被唤走。要随着姐姐去姑姑那儿。
葛霜儿等宴席上的消息。等到天黑,众人皆走了,都没有些什么出事儿的消息。更没听到有人走错的事儿。
葛霜儿不又担心起傻儿子来了,旁人也许对个傻子儿子没什么感情,葛霜儿不同,这个孩子是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不管多差劲,都是她心头肉。
葛霜儿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柳家人也变相撵人了,就连舞阳帝姬也不好意思如此没脸没皮的赖在柳家。
葛霜儿果断地爆发,和柳家吵着要起了儿子。
葛霜儿市井里混了多年,沾染上市井泼妇的脾气。文雅的柳家人还真心对付不来她。
舞阳帝姬也相当知趣,先行遁走了。
葛霜儿深知世家要脸面,打着柳家顾忌着脸面,哪怕不知道葛霜儿傻儿子的事儿,也定会帮着找寻,再来她那个傻儿子是她亲自送进内院的,哪里还能去了旁处儿。
葛霜儿心里不由后悔自己害怕被抓了把柄,一下子遭了世家报复,放儿子独自进内院的事儿。
她原想她儿子是傻子,就算那些女孩家被冲撞了也是她们倒霉,反正她儿子是傻子,朝廷也法子怪罪,但是要是故意算计了,带了人,落了把柄,必是要遭了报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现在她儿子冲撞了一个姑娘还能借口傻子不小心走错了,指不定遇到了古板的老世家为了面子将个好人家的贵女嫁了去,再来就算葛霜儿的主意是痴心妄想,也能恶心一下柳家上下,为难柳陈氏这个做媳妇的。
葛霜儿愤恨下的决定的确是昏聩的,她在市井里待久了,早就忘了世家虽然好面子,但是更重子嗣,哪里会为了面子牺牲了自己闺女。
何况是自己闺女遇到了个傻子丢面子,还是将清白的闺女嫁给傻子丢面子?
再来世家女骄傲得另缺勿烂,多少不曾嫁人的也比比皆是。
“葛霜儿儿子这样身份低贱,还是个傻子的,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另个死也是不愿意嫁的,竟然痴心妄想到世家千金,简直可笑至极。”
陈毓晨讽刺着葛霜儿痴心,葛霜儿这承担着她轻率决定的后果。
柳大太太高氏为了娘家侄女出气,狠狠的教训来了一顿身子羸弱的傻子,就让下人将傻子关到了地窖。
江南气候暖,冬天没有比方长,一般没有深口地窖,世家勋贵吃惯了南来的鲜菜,更是少有地窖说法。
柳园大多数地是从旁边的农户地主手上购买来的,就有了原主挖好的浅口地窖,柳园建得匆忙,也不曾来得及填满。
这种浅浅的地窖多是用来临时装东西的,不存在呼吸问题,人能藏在里面不死,但是由于江南湿冷严重,躺在地窖这种常年不见的地方,得了风寒很正常。
傻子身子单薄,好日子过惯了,自然奈不住冷气侵袭。
等天黑,傻子一被柳家人放了出来,就烧糊涂了。
傻子害得一群柳家下人被主子又罚又骂,他冻坏了罪有应得,自然没有人怜悯。
傻子被从柳家下人待的后街巷子上扔了出去。
后街的巷子是柳家下仆住的地方,连接着当地农户,自是一干平民百姓,市井之徒。
傻子小时候也长长待在这种地方,只是自从葛霜儿得势了之后。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