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神间那迟虎的攻击已经到了面前,被一个魔罡近身,是同阶魔灵也是砧板的肉一块,何况两人还差着一阶,那阴长生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迟虎的右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
而阴长生身后的那些帮手们,这时显得更是不堪,一见那迟虎修为恢复,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众人急急转头向客栈外逃了出去,倾刻便逃的不见了踪影。
这时的阴长生竟如一个小鸡子一样,被那迟虎提在手,脸色灰败如死,口不断求饶。迟虎看着阴长生灰败的脸色,那恐惧的样子,神色似有不忍。左手握拳,竟提不起杀心来,以往种种在脑海之不断回映。
这时独孤箎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打蛇不死,必遭受蛇噬,即造恶业,应遭恶报。”
这一句话如警世之钟,在迟虎耳际敲响。迟虎心神不由一振,神色恢复狠历,左手一拳头打在阴长生顶,只这一记,阴长生如何经受得住,那脑壳畅快碎裂,一时间红的,白的如破碎的鸡蛋般散落开来。
阴长生毙命,迟虎竟是一声音长叹,三人结义,不想二弟陨落魔兽之口,三弟反目,最后为自己所杀,虽说是其死有余辜,但毕竟结义一场,能不令人悲叹。
这时独孤箎走到迟虎身前道:“老哥,莫要如此,各人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既然选定了,那走下去的后果,自然要自己承担,恩仇已了,老哥可有什么打算。”
“呵呵”迟虎笑笑道:“兄弟说的对,老哥有些儿女之态了,那龙骨冒险者行会,是以前我们三兄弟合力建立起来,如今虽说只剩下老哥哥我一个人了,却也不能让它在我手终结,我打算把那冒险者行会继续操持下去。”
“老哥哥既然有此打算那好,只是事不宜迟,既然这阴长生业已毙命,那收复龙骨冒险者行会的事还是越早越好。不知老哥哥可有需要小弟效劳之处。”看着迟虎没有动摇斗志,独孤箎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也是他多虑了,想那迟虎原本是一大国之将军,那斗志是经过无数血与火的考验,其坚好铁,那是容易动摇得了的。不过适逢大变,心志有些恍惚,却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阴长生已死,那么整顿龙骨冒险团只不过是小事,你既然知道老哥的来历,也当相信老哥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老弟在此等候便是。”迟虎说完,便大笑着出门而去。
要说这迟虎,原本是一大国将军出身,百万大军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条,这冒险团才有多少人员。
只是当时,他到此处本无心建立什么冒险团,不过经不住二位义弟的劝说才勉强为之。那冒险团建立之后,他又没有太过用心去管理,所以才造成自己重伤时竟被逼宫的境况出现。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再说他如今受了独孤箎救命之恩,想要认其为主却被其据绝,于是便有了将龙骨冒险团打造成独孤箎坚强的后备战力的念头,之后对于冒险团的管理自然不会如以前那般的不心了。
想来一个大国的将军,采用军队管理的理念和办法,加之多年为将的经验,这一支冒险团不被他带成一支特种军队才怪。
迟虎这一去是大半天时间,直到天明月升起时,他才领着十几个随从走进客栈。
独孤箎看到他的表情,不用问便知道事情已经顺利解决。
迟虎看着独孤箎和徐芷若二人,呵呵地笑着道:“老哥哥我花费了半天时间,总算是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这次来是接老弟你和徐姑娘过府一叙的,望老弟和徐姑娘还要推辞。”
独孤箎也哈哈笑道:“老哥哥说那里话,劳你亲自相招,小弟那能不去,小弟正好有事要向老哥哥讨教。不过在这里先要恭喜老哥哥你重掌大权了。”说完二人皆是放声长笑。
不移时,独孤箎,徐芷若还有那迟虎二弟的遗子,三人随着迟虎来到一座雄伟府第。
大厅之,几人分宾主坐下,下人奉茶来,迟虎捧茶敬客,笑着说道:“老哥哥这次能重见生天,还要多谢老弟你呢。要说老弟你可真算的是人一个,老哥哥活了四十多岁,这世的事情自问也有些了解,可是老弟的手段,老哥哥可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独孤箎笑笑说道:“老哥,以后这些感谢的话语还要再提了,莫得让小弟汗颜,要说小弟那一点微未道行,也是得师傅所授,不过有师门严令,不便向老哥哥透露罢了,还望老哥哥莫怪。”独孤箎将自己的秘密之不可道,归于师门严令,也省了诸多口舌。
“呵呵,老弟说那里话,老哥哥今日能坐在这里,全仗老弟你的手段,那能有怪罪之说,哦,对了,老弟不是说有事相询,不知是何事?”迟虎本豪爽,对于独孤箎的不能说的秘密自然不放在心,到是问起独孤箎想要相询之事。
“哦,小弟为老哥哥疗伤时,发现致使老哥哥修为全失的原因,并不是那蛇毒所致,是想问一问老哥哥,在此之前,可是还有其它遭遇。”独孤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心疑问。
“呵呵,老弟是不问,哥哥我也要向你说一说呢。”说着话,迟虎从手的一枚指环,取出一张兽皮来。看那兽皮色泽暗黄,似是有些年头之物。
迟虎将那兽皮递于独孤箎,而后向待立四周的下人挥挥手。那一众下人看到主人示意,自然恭身退出。
直到那些下人皆已经退出厅外, 迟虎这才开言道:“这是一卷藏宝图,唉,是这个东西,断送了我那二弟的性命,也累的老哥我差一点也没了性命。”迟虎长叹道。
听迟虎如此说,独孤箎悠然一惊,忙将那卷兽皮递还迟虎道:“如此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