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晓娴和付依婉下山的时候捡了些干柴,回到草棚时,所有人都已入睡。
两人心翼翼放下柴火,垫着脚走到她们的位置上躺下。
洛青云挨着北旻和王然荻睡,钰娘怕洛五妹一个人害怕,让她和挨着自己睡。
洛晓娴看他们都睡得很安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声对付依婉道:“晚安。”
“嗯”,付依婉扯了扯被子,低声回道。
第二一早,洛晓娴揉揉眼睛,起床整理了下衣服,准备到河边打水回来煮饭。
隔壁的钰娘听到声响也起了床。
洛晓娴见钰娘探出头,向她打招呼道:“早。”
钰娘微笑道:“李夫人你也早。”
洛晓娴不敢大声话,怕吵醒其他人,向她招手。
“我要去打水回来做饭,你要一起吗?”
钰娘给洛五妹盖好被子,见陈发和陈永德没有醒,回道:“好啊。”
两人一人提着一个桶往河边走去。
她们二人刚走,与北旻背靠而睡的王然荻睁开了双眼,身体微动。
北旻随之也睁开眼,胳膊晃动了下。
王然荻知道北旻已醒,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对他道:“北旻兄可是醒了。”
“嗯”,北旻看着熟睡的洛青云,把被子给他掖好。
“王某有个不情之请。”
“。”
“北旻兄可否背我去方便一下?”声音中毫无尴尬之意,得如此坦然。
北旻轻声应下,没有之那般难堪,这一路王然荻需要如厕,都是北旻背他去的。
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习以为常。
两人朝着与洛晓娴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上洛晓娴与钰娘有有笑。
钰娘道:“李夫人,多谢你们的帮忙,我家男人昨晚已经醒过来了。”
洛晓娴笑着回道:“不用谢我们,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他醒过来就好。”
至从陈发跟她洛晓娴不傻的事情后,她本来还不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很难相信一个痴傻了十几前的姑娘不再痴痴傻傻。
“李夫人,怎么没见到李夫子呀?”昨她就想问来着。
听到他的名字,洛晓娴脚步一停,望着晨雾缭绕的边。
眼眸向下,继而微笑道:“他有点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了便会过来。”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李闲散了。
为了名声?
为了脸面?
或者都有,或者还有一份自欺欺人。
收回心思,洛晓娴斜睨向钰娘,昨陈大山得那些话她还记在心上。
冷不丁地问道:“陈夫人,我有一事相问,望你如实相告。”
钰娘有些疑惑,想了想道:“李夫人你。”
洛晓娴换了只手提桶,思忖一翻道:
“不瞒陈夫人,我至从病好了以后,很多从前的事都已不记得,昨听陈大山的意思,我与他之前好似乎认识一般,可我实在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钰娘停住脚步,吃惊地盯着她,不敢置信地问道:“李夫人,你...你真的不记得他吗?”
洛晓娴抿着嘴,摇了摇头。
钰娘望着她,洛晓娴的眼神太过真诚。
她有些纠结,随后道:“李夫人,忘记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过得很好,没必要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这个陈大山对原主做过什么?
她一定要知道。
洛晓娴咬着下嘴唇,略带委屈的看着钰娘,声音楚楚可怜。
“陈夫人,我知道你不是为我好,可对我来,即使是不好的回忆,终究是我的过去,所以请陈夫人一定要告诉我。”
“这...”,钰娘见她眼里的执着,有些为难。
陈大山的娘曾经带他去洛家提过亲,当时见到洛晓娴是个痴傻之人,便拒绝了她,还用泥巴当糖做过恶。
甚至她还听村里的女人,在李夫子来给永德看病的当晚,有人见陈大山去过李家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她们在背后议论洛晓娴被陈大山玷污后杀了,可是后来有人去了李家村办事,看到了洛晓娴,谣言才不了了之。
钰娘见洛晓娴现在过得这么幸福,她真不想把这些事告诉她,让她徒增烦恼。
她避重就轻地道:“李夫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没嫁给李夫子之前,陈大山的娘向你家提过亲。”
“不过当时你的病没好,陈大山拒绝了这门亲事,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成了亲,还过得这么幸福,不想出来让你难受。”
“多谢陈夫饶告知”,她还以为与陈大山有什么不好的往事,原来就这事呀。
钰娘见她不难过,倒也欣赏她的豁达,“你不难过就好。”
洛晓娴莞尔一笑,“我难过什么,我还要感谢他的不娶之恩呢。”
她们沿路过来的时候,很多草棚的女子都醒了,她们不约而同的都往河边去。
现在看到河水,洛晓娴也不像之前那么排斥。
经历了一个月的逃难,对她来,只要有口水吃,饿不死她,即使上流撒尿,下流饮水又如何。
两个各提了一桶水回去,付依婉和隔壁的陈发已经醒了。
昨晚钰娘告诉陈发是洛晓娴一行人救的他,陈发向其他人一一道谢后,就差洛晓娴了。
“李夫人,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陈发在钰娘的搀扶下站起来,想走到洛晓娴面前亲自道谢。
洛晓娴拦住他,不想大家再为此事谢来谢去,主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