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也只是些不着边际的流言几乎没人去过,因为这瀚海荒漠是妖族的一个禁地所在。因此所知之人寥寥无几。
事情扯远了再拉回来重述。
且说那贺平川一脸疑惑的看着轩,心里有个之前不曾有过的谜团此刻烧得是却愈发的旺盛了。
“妖族。他是妖族人。”轩垂目回答。
贺平川看了那人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是嘴角却上扬干笑一声:“那还多亏他是妖族的人,不然早就变成一张饼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没钱了他的那个什么汇芸囊咱们又打不开。难道去抢吗?我得想想以前我是怎么干的。”
轩没看贺平川也没问话,它的双眸只是盯了那人片刻然后似乎像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我有办法。我出去一两天,你在这里照顾他。但切记不要移动他的身体。”
还没等贺平川反应呢,它就起身要走。
“哎,你等会儿!”贺平川一把拉住轩:“一两天这么久,他不会还没等你回来就死了吧?”
轩回过头来勉强笑了下:“不会,他的恢复能力很强,就算不医治也会慢慢的好起来。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这样。”
说罢轩便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贺平川。
于是贺平川就极其尽心尽责的给人家喂水喂食、擦脸擦手的;偶尔一场雨来,还得扯个大叶子当伞既要遮着对方又要遮着自己,其结果是两人都成了落汤鸡;又或者是晚上觉得冷了,自己想要盖那张还不完全成型的草席子但又怕对方着凉,于是拉来扯去的谁也没占到便宜还让他第二天顶个黑眼圈。
这简直就像在照顾十级伤残一样!不过那不就是个十级伤残患者吗?
时间晃眼就过。不知不觉两天两夜过去依旧不见轩的踪影,贺平川心想:这货不会是借口溜走了吧?因此心神有所不定。
又过了两天,贺平川开始忍不住的想要去找它,可转头看看仍旧昏迷不醒的人他只得继续守在人家身边。
到了第五天,水源好说不远处就有一条溪流,可是食物却见底了。贺平川早前学过点儿打猎和辨识野菜瓜果的本事,他便和那个妖族人过起了原始野人的生活。
这日,他已经对轩的归来不抱任何希望了,摘了点野果和抓了两只田鼠就往回赶。经过一块石台的时候硬是没留意给绊了一跤差点跌倒。然后耳朵里就响起一堆子“乒乒乓乓”的细碎声音,他低头一看看到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
这哪儿多出来的玩意儿,存心坑我的吧!
贺平川俯身去看,便在这一堆的小瓶罐间看到了一块石头上刻了几个字,那字入石三分可见刻字的人不是使用了锐器就是力道极大。
他拿起石块把字细细读出来,上排写的是“内服外敷一应俱全”,下排写的是“忽有急事恕不相送”。
贺平川读罢,狠狠的把石块摔在地上怒气冲天。他以为这类会是个生死与共的忠实伙伴,没想到却是个说走就走的飘货?!
没它的助力,自己怎么能在限定的时间里赶到岩溶林那边去找自己的老哥?可是如果现在自己一走了之,那个十级伤残患者岂不危险?就算他会像轩说的那样即便不管也能自己慢慢好起来,但要是在这期间遇到个什么食肉的动物,那他岂不悲哀。
贺平川懊恼的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暗骂了轩的祖宗十八代后,终归是将东西都收拾起来拿过去。
他怎么可能丢下那个人,怎么说那人之前跟他有一面之缘而且还那么大方的给自己钱花;所谓善缘善缘,人家既然跟自己结了善缘那这危难之时自己肯定也得还上一还!
至于自家老哥那边……算了,放一放吧,反正他本来也就想把自己关在家里啃老,没打算让自己参合。早到晚到似乎差别也不大。
贺平川把东西一股脑的丢到那人身边的草地上就没管了。只是剥了鼠皮烤肉又洗净了野菜水果准备晚餐。
一时三刻的水足饭饱过后,他才开始琢磨着一件令他异常愁苦的事情——这些药哪些该内服哪些该外敷,哪些应该先用哪些又该后用?
他不知道,所以他只得把那些个瓶瓶罐罐排成了两排然后开始闭着眼睛瞎点将。但每每点到其中一瓶后又不做数了,于是再重头来过。
就这么点了七八圈,贺平川只得放弃。干脆把盖子打开闻来闻去,不出意料的依旧没得出个结果来。
最后他心念一动——这些药既然能被买到这儿,那必然是对症的。不如膏状的先通通外敷,丸状的那肯定是吃的就给他先喂着。反正轩说这家伙恢复能力强,能瞎猫碰到死耗子是福,要真出岔子了一时半会也肯定死不了。
那就试试,要是不行,我直接把那个老头儿给抓过来治就得了!
主意已定,贺平川先杂七杂八的给人家喂了五六颗丹药,然后开始给对方宽衣解带打算涂抹伤口。
然而这手才把对方衣服褪到拦腰处,还没来得及赞叹那身雄健厚实的美感,他的手就被人一把抓住并且头顶还传来了一阵沙哑低沉的嗓音:“你想干什么?!”
那声音音色倒是不错但此刻却显得有气无力。
贺平川一惊,停了手上动作愕然自语:“你就醒了?刚才吃的药里面有仙丹吗?”
那人依旧用眼睛看着他既没表现出巧遇的惊讶也没有欢喜,仿佛脸上永远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