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滅盯着对方:“迫不得已还是急不可耐”
“有,急不可耐也有……”
“哈哈!我就知道!统军大人的力量谁不垂涎!”
墨霜上前一步急切道:“前辈何必咄咄逼人 我承认我需要它,以前是现在也是今后也一样!但您知道我为了承受这份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吗?!”
明滅斜眼:“世间之物,有得有失。代价难道不应该付吗?!”
墨霜:“应该!但是我不甘心!我付出的与得到的并不平衡,我只想求一个公平,对得起我的付出!如果没有,那么,把它拿走!”
“你的气海太小,难道你还想容纳他所有的力量?”明滅上下打量他“年轻人,不要执着于‘公平’,世间万物从出生起就已经失去了这个定义。
统军选中你而不是别人,敢问对别人而言又是否‘公平’?你不过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情。就算你不能完全吸纳这股力量,但它却会在危难之际爆发拉你一把。
年轻人要学会知足。”
“呵!”墨霜摇了摇头自嘲一笑,“前辈,我说不过您。您长我千岁,所思所想不是我能领会的。
我只知道,如果我把这个世上的事情都看得风轻云淡,不争、不抢、不想;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明滅跺脚:“风轻云淡怎的就是行尸走肉胡说八道!”
“同样是伏在树上。矫健的豹子等的是猎物,垂死的才会想要安度晚年。”
“死小子,你说什么!”
墨霜抱手讥讽:“你就指望十界里的人都跟你一样,躲进山洞龟缩不出物资一应由你看不顺眼的人白白奉上,再理所应当的收为己用
明滅,就凭你也配跟着辽戈大人!”
明滅陡然愣住,举在半空要打的手硬是没落下。
“他是战神是英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虽被逼死在王冢里,但就算死得惨烈也依旧受人敬仰。可你呢?只会捧着对他的一丝念想浑浑噩噩的缩在犄角旮旯里,像一只老鼠!”
“墨霜!”朱雀立马站到男人跟前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他。
他在墨霜开始跟明滅理论的时候就已经略感惊讶了,特别到后面这人直接跟对方硬扛后,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天呐,这还是那个平日里一天都不说一个字的闷罐子吗?
为什么一个在他看起来颇为刻板又闭塞的家伙肚子里会有这么多的话关键是,他觉得这些话好像有点道理……
既然有点道理,那他到底是站在老头这边还是墨霜这边呢?
朱雀一甩头,甩开脑子里搅作一团的东西对着墨霜佯做怒气冲冲:“他是我的师父,你说话注意点!”
墨霜看了朱雀一眼,神情里还充裕着某种激昂。他又看向一旁还在呆若木鸡的人道:“不治就不治吧。这点代价,我还付得起,大不了,就抗一辈子!”
说罢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犹豫。
朱雀见人走了,想着追是不追。身后的明滅却是突然大叫一声吓了他个激灵。
明滅指着墨霜的背影怒吼“他竟敢如此嘲弄我他是谁!”
朱雀转身见明滅整个人都快起火了,眼珠子一转坦然道:“老头你别气。我听左权使身边的人称呼他‘少主’,其它下属叫他‘公子’。估计是左权使从哪儿捡来的假亲戚。”
明滅眼神古怪的看了朱雀一眼:“少主”
“啊,那群人是这么叫他的,虽然我没看出他哪里像个少主了。”
明滅听罢不气了,改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茫相。
“嘶……你是说他是烈王的儿子烈王生的不是女儿吗?”
朱雀耸耸肩:“你咋问我呢?这事儿不是你们这辈的人才清楚吗?……不过当今主上的孩子是叫冰药、是个女孩家,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墨霜为什么又被左权使的亲信称呼为少主我就不得而知了。”
明滅问:“你在什么地方听到这称呼的”
“左权使派自己亲信传话的时候。我和他走得近,时不时的会听见。哎对了,老头你可别多嘴捅出去。”
明滅一瞪眼:“你师父是那种人吗?”
朱雀点头:“就知道您让我放心。说起来我以为你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呢,弄了半天你这儿还是挖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墨霜也只能保持他的神秘感咯!”
明滅摆摆手:“不提这事,就算这小子真是左权使家里的亲戚,就凭他这态度我也不会给他看病!”
朱雀:“哼哼,老头你是心虚怕看不好吧?”
“放屁!我潜心钻研医术多年,什么疑难杂症我医不好的”
“是吗?那您什么时候把我这火灵外泄的毛病给处理处理”
“……”
“看,又吹牛了不是?”朱雀仰头感叹:“我就说让他去找左书御大人,他不听,偏偏觉得你医术更高一筹,指不定剑走偏锋就把困扰他多年的难题给解决了。”
“……难道不是!”
朱雀看了眼墨霜离开的方向叹息:“算了,我还是陪他去求左书御大人吧。您老歇着。”
说罢,还不等明滅反应,朱雀便红光一闪化鸟飞走。
明滅见状但觉胸中憋闷好不难受。
把朱雀骂了一时三刻后,他又终于平静下来思索墨霜的事情。
在他印象里,烈王和霍泉莲生的是个女儿不是儿子。
冰药呱呱落地的当天,妖族举国欢庆,当时那婴儿还同其父母坐着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