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耶格格见素日温顺柔和的皇贵妃,这时连皇后都敢指摘,早已吓得没了魂儿,她想想来日,的确害怕得紧,就算是贞妃被处罚了,可只要皇贵妃尚在,惹恼了她,她往后想要处置自己一个小小庶妃还不是易如反掌。
芦耶格格本是个内心没成算的,这时双肩发抖,只会哭诉道:“皇贵妃娘娘饶命啊,臣妾不是有心的,是皇后娘娘对臣妾说,一切有太后做主,只要查出贞妃的过错,臣妾的阿玛说不定可以连升sān_jí,往后官运亨通呢!”
淑懿忍不住地直想冷笑,这种骗鬼的话,芦耶格格竟也相信!淑懿不愿与这个没头脑的女人纠缠下去,只转身对皇后笑道:“真没想到皇后姐姐竟有这个本事,可以左右朝廷官员的晋升!”
皇后见芦耶格格竟然把自己卖得一点不剩,脸都变绿了,指着芦耶格格,手上的赤金雕花嵌南珠护甲犹自颤颤不已,“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你为着你阿玛的事求到长春宫来,本宫见你可怜,才答应帮你的,如今你倒要反咬一口!”
孝庄将手中茶碗向青檀炕几上重重一放,碗里的茶水都震出来大半,落在孝庄手上,孝庄沉声道:“罢了,都别吵了,你们好歹都是皇上嫔妃,这样在慈宁宫里又哭又闹成什么体统,没得丢尽了皇家的脸面!今儿在殿里你们说了什么闹了什么,哀家只当没听见,若是出了这个门再闹,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殿里的几个女人顿时噤了声,见孝庄不耐烦地挥挥手,各自静悄悄地出去了。
淑懿回到承乾宫,见顺治已然在里头坐着了,脸上青红不定,似是心绪起伏,淑懿一寻思,也就知道,顺治必是从哪里听到了消息,先就赶到承乾宫来了。
顺治见淑懿无精打采地进来,忙着握住淑懿的手,问道:“怎么样?皇额娘可是把火气都撒在你身上了?”
顺治知道孝庄脾气,也知道孝庄对董鄂家的两位格格把持后宫大权,早已不满,生怕今日的事,叫淑懿无端受了牵连。
淑懿勉强笑道:“哪里会呢?”脸上却露出哀戚之色,顺治只当是淑懿受了委屈,忙安慰道:“你放心,就算是太后不信你,朕也会相信你,贞妃素来与你不睦,又是与她母舅合谋,这样的事怎么会让你知道呢?”
淑懿禁不住滚下泪来,凄然道:“福临相信臣妾,臣妾就知足了!只是不知道贞妃为何会做这样的事,真真是董鄂氏的家门耻辱!”
顺治又苦心劝道:“别哭了,朕已令人去查察此事,只要查出董鄂府的人与此事无关,朕就不会诛连其他,总不成她做女儿的不争气,还要累及父母罢!”
顺治从淑懿的前襟里抽出一条松花色的绢子,替她拭泪,淑懿尽力平复了口气,说道:“贞妃在娘家时虽然贪些小利,却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这次的事,想必是有人唆使!”
顺治连连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朕会仔细查访此案,想必她也只是个从犯。”
淑懿哀叹道:“臣妾有一事相求,还请福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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