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眯着眸子的团子嗷呜嗷呜的抗议着。
两个语言不通的幼稚鬼居然也能吵得起来。
凌澈被夹在中间,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团子,变大,快点赶路,先去南郡吧,看看那个腰牌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人一兽默默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气鼓鼓的别开了脑袋。
凌澈:……
幼稚鬼。
一路上的风景颇为不错,晴空万里,青草遍地。
两人走了一会儿,隐隐瞧见前面不远处似乎有一匹马,马上边似乎还挂着一个什么东西,黑乎乎脏兮兮的也看不太清楚。
姿势很奇特,颇为怪异。
出于好奇,两人便加快了速度。
走到近前才发现,马上边竟倒挂着一个人,那人一只脚卡在了马鞍的脚蹬上,另一只以一个极为奇葩的姿势支棱着,两只手都被缰绳紧紧缠住,看样子似乎挂的时间不短,已经昏过去了。
凌澈忙解开缰绳将人放了下来,待看清脸时,有些惊讶。
“是她?!”
沈清眠唇瓣紧抿。刚甩掉一个,就又来了一个……
阮小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他们,怯声道:“公…公子。”
说完又昏了过去。
沈清眠:……
侧眸瞧见凌澈的神色,他默默叹了口气。
“她昏迷不醒总不好把人丢下,还是先带去南郡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
听到他的话,沈清眠乖巧点头,敛下的眸色微微变幻。
他就知道凌澈不会把这人丢下不管。
又不能拒绝……好委屈
见凌澈要给阮小晚喂水喝,他忙抢下了水壶自告奋勇,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半壶水下来,阮小晚除了嘴里没喝到多少水,其他鼻子和脖子里都进了不少的水。
对上这人无辜的浅褐色眼眸,凌澈能怎么办,只能装作没看出他是故意的咯。
两人一兽带着阮小晚继续赶路。
……
一处幽黑的庭院内,一个白发老者垂着头坐在桌案旁,衣衫破烂却干净整洁,满头乱发似是许久不曾梳理,乱七八糟的蓬松着,遮住了大半张脸,手脚软软的搭着,一动不动。
“嘎吱~”
沉重老旧的木门缓缓打开,伴随着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老人的手轻轻动了动,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上那两道狰狞可怖的伤疤,若是习武之人瞧见,定能一眼认出,这便是被挑断手筋所留下的疤痕,看疤痕的样子,似乎已有不少年了。
目光下移,老人的脚腕处竟是血肉模糊,依稀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虽有些瘆人,但却也较为平滑,似乎是被某种略有些钝的利器一点一点砍掉了双脚。
怪不得,只在脖颈上套了铁链。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老人面前。
“臭老头!你居然敢骗我?用天机镜炼出的丹药分明不是古籍上记载的通体金光发亮,只是一颗增强修为的丹药罢了,我要这有何用?!!”
说话之人一身黑袍,包裹得很严实,但却不比在外,面上只带了一张纱巾,声音也没做伪装。
老人依旧低着头:“我从未说过只需一种神器,若想练成丹药,必须集齐所有神器,是你当初太过着急,没仔细听罢了。”
声音不疾不徐,慢慢吞吞,听得黑袍人心中着急,但却强行耐下了性子听完。
“臭老头!你最好不是在骗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听着眼前人的威胁,老人仿佛早已习惯了:“我不会骗你,当年的事是我的错,我如今所作不过是在弥补当年犯下的错误,既是如此,又怎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