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跟着这个易成的日子,凌澈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渣中的人渣。
那秀才装着一副自诩清高的模样,但却对美女的投怀送抱来之不拒,半推半就,一路上胡吃海喝左拥右抱,过的好不滋润。
到了赶考的都城,那秀才立刻和之前的女人断的干干净净,故意在官宦千金面前吟诗作赋,装的好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模样,再加上他面容清秀身形修长,倒还真的吸引到了此次考试的一名主考官的女儿。
好像叫什么芊月。
宋易成总是以一副清高之态推拒着芊月的接近,却又总似有若无的流露出了对芊月的‘深情款款’
看的凌澈一阵干呕。
卧槽!这人渣太恶心了吧,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
那芊月本就是情窦初开,此刻完完全全的迷上了宋易成这个渣渣,得知宋易成是顾忌着他的身份低微,怕配不上自己,她便对父亲软磨硬泡,让渣秀才金榜题名,然后风光举行大婚。
这宋易成也是个道行深的,竟连芊月的父亲也给蛊惑了。
见此情景,凌澈不由得怀疑,这渣秀才当初对阿桑也是早有预谋吧,或许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与那个傻姑娘断的干干净净,只是可怜了阿桑,一个人苦苦的等在那个小村庄里。
宋易成和芊月的大婚当日,凌澈试图捣乱,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做都伤害不到他们。
看来这个幻境不同于上一个,他虽能碰的到东西,却无法用这些东西伤害到幻象中的人。
他不愿在继续看这糟心的一幕,便飞身离开。
或许因这是幻境,而他并非幻境中人,所以他的速度比在正常世界要快上好多倍。
从这里到小村庄距离极远,可他只有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回到村庄,原本在村口秀恩爱的大黄狗只剩下了一只,已经老了。
对他来说不过一两天的事,可对这幻境中人来说,已是过了数年。
阿桑还是那个阿桑,只是憔悴了许多,容貌依旧精致清秀,可神色却不再如他之前所见时的那般明朗阳光。
凌澈看着她在溪边一边浣洗衣物,一边抹着眼泪,想上去安慰,可他碰又碰不到,说的话她也听不到,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开了。
在四周转了转,意外从树下挖出了两坛酒,闻这酒香,想必埋得时间不短,香味醇厚,一连数日没喝上一壶好酒,他一时没控制住,打开一坛猛灌了一大口。
喝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别人家。
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丢进那个土坑,犹豫了一下,又丢了一锭银子,然后和没拆过的那壶酒一起埋好,靠在树上悠哉悠哉的喝着酒。
一壶还没喝完,便见着阿桑走了过来,跪在他埋得那个土坑前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
凌澈摸了摸耳垂,以为自己挖酒的事被发现了,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
阿桑哭了一会儿,用手帕抹掉眼泪,谁知刚擦好,泪又掉了下来。
凌澈默默的挠着后脑勺,这姑娘是水做的吗?怎么总哭个不停?哪来的那么多眼泪啊。
当看见女孩刨开的土坑时,他顿时懵住了,看了眼手中的酒,又看了眼土坑里好端端躺着的两坛,愣愣的瞪了半响。
待阿桑拿了一壶酒离开,他这才又刨开了那个坑。
只见坑里放着一坛酒,而他之前丢进去的两锭银子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