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们回顾一下。”爱丽西娅招了招手,她身后的一面水晶墙上立刻出现了影像,里面是我在第一个房间里徘徊的情景。

“你在完成第一道考题的时候,前后注意了五样东西,而最后选择了那个杯子,是这样吧?”爱丽西娅问我。

“嗯,没错。”我回答,虽然明知道考官注视着我在考试中的行动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我还是产生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真不爽。

“那么,我们再来看。”爱丽西娅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快,她又招了一下手,墙上的影像又换成了我在第二个房间中的情景。

“与你在完成第一道考题时镇静的表现不同,你在完成第二个考题时显得有些……焦虑不安,我这样说恰当吗?”

“嗯,是有一点。”我心里更不高兴了,敢情这爱丽西娅摆了个乌龙阵,在我应付这种莫名其妙的考题的时候她就在这里看好戏。

“那么,第三道考题就是回答我两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那个杯子?还有就是你在第二个房间中听见了什么?”

啥?原来这就是第三题?枉我还提心吊胆,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古怪难题来刁难我。

“我选择那个杯子完全是凭感觉,我觉得它很亲近而且吸引我,没有任何其它理由,至于在第二个房间里,实在很抱歉,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我简明扼要地回答。

爱丽西娅眼中闪过了惊异的神色,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问:“这就是你的答案了?”

“没错。”我淡淡地说。

爱丽西娅点了点头,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正色说:“那么,我现在宣布,芙若娅,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我一愣,这个结果倒是颇为出乎我的意料,我对第一题倒还有点信心,但是第二提什么都没听到,这样也行吗?

“莫非,第二题的正确答案就是什么声音也没有?”我试探着问。

“没错。”爱丽西娅很轻松地回答。

我沉默。

爱丽西娅微笑着,也保持沉默。

“……我正在等您的解释。”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开口说,这句话颇不客气,因为照这样说来,第二道题简直就是个耍人的骗局,这令我很不高兴。

“我知道,”爱丽西娅笑吟吟地说,“但是,我要你自己去想。”

咦?已经开始摆老师的架子了?目前好像只是你单方面确认我们的师徒关系,我并没有答应吧?不过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我既然来参加考试,那就等于表示愿意拜她为师了。

然而爱丽西娅既然这么说,莫非这道题另有深意?想想也是,通灵考试资格的筛选如此严格,如果题目仅仅是骗局,那未免太儿戏了。

我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不是那些雕像还有题目都是起的误导作用,其实考的是考生排除干扰和杂念的能力?”

“不愧是我选中的弟子,”爱丽西娅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看来我猜得没错。

“作为一个通灵师,与异次元的生物沟通是第一课,”爱丽西娅开始向我详细解释,“而当人的意识延伸到异次元的时候,可能受到各种各样的侵袭和干扰,如果不能把它们都排除,那人的意识就可能从此迷失,这样与死亡也就没什么两样了。这第二道考题,其实正是对这种情况的模拟,那些雕像可以引起人无数的想象,而那道考题则是一个暗示,人心中总是存在一些胡思乱想的因素,没有心理准备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开始对周围的一切疑心起来,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往年历届的考生,总会告诉我他们听到了什么什么,任何五花八门的答案都有,但其实那个大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告诉我的一些只是自己的想象而已,如果一个人不能分清真实和想象,那去当通灵师就太危险了。从你当时的表现来看,我就知道你也的确疑心过,但你最后却能坚定地告诉我什么也没听到,理所当然就通过了。”

原来如此,的确我当时也感觉依稀听到了什么,不过多亏我原来的世界科教普及度高,我又从小受到马克思唯物主义熏陶,所以自始至终我都坚信那些只是心理作用,结果事实的确如此。

“对了,那第一道考题又有什么意义呢?爱丽西娅老师?”我又问。

爱丽西娅当然注意到了我口中称谓的转变,微微一笑说:“这个我当然也会讲解给你听,你看,”她指着水晶墙上的景象说,“这就是你一开始注意到的铠甲,它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华而不实的累赘,在珠宝市场上或许能卖到高价,但如果有人穿着它上阵,那绝对死得比谁都快。它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但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选择它的。”

的确,这个误导太过简单了,聪明人不可能上当的。

“接着,”爱丽西娅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圈,水晶墙上的景象变成了一个图腾木雕,“这是第二个引起你注意的东西,其实它安放的位置是经过精心计算的,就在那件铠甲的下面,当考生排除了那件铠甲的价值以后,会很自然的产生一个想法:既然最显眼的东西并不是最有价值的,那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也许很有价值。这个时候,图腾木雕就刚好进入考生的视线,它乍看上去黑不溜秋,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是很有价值的艺术品,这个时候铠甲的另一个作用就显出来了,很多考生以为自己已经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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