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经进入临战状态,檀蒲把鲜卑大营设在了仇水支流不足二十里处,便于掌握最新的情报。
刘煜在檀蒲亲卫的接引缓步走进了大帐,只是还没见到新任可汗,就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大胆右都尉窝阔策,敢在这个时候慢我军心,你真当本汗不敢杀你吗?。”
刘煜入眼处,两个鲜卑兵士将一个四十来岁的鲜卑男子扣在地上,后者一副部落中的贵族模样,虽然被制,但嘴中仍然不停地道,“大汗,匈奴势大啊,不可与之交锋啊。”
“你刚才难道还没听到兵士的回报吗?”檀蒲怒道,“匈奴人还没攻过仇水,就被天雷击中。”
“冥冥之中,九天玄鹿在护佑我们弹汗山。即使是最弱的中原奴隶也能胜了匈奴人,我们大鲜卑的勇士,难道还不如那些孱弱的奴隶?”
“大汗,天雷之事,过于玄乎,不可信啊。右贤王的军队已经接近仇水,趁着鲜卑并未实际交战,把中原人交出去,早做和解当为上策啊。”这个鲜卑中年男子仍然不放弃地道。
“窝阔策,天雷击中犯的匈奴人,见到这种场景的可不下千人,你竟然还说不可尽信!”边上的大萨满手执神杖道,“你当我们弹汗山都是瞎子吗?”
“他不是瞎子,他只是一头被狼群吓坏了的麋鹿。”刘煜认出来这个鲜卑男子以前好像是跟於仇渊一伙的。
“中原人?”听到声音后,窝阔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刘煜鄙夷的目光,猛地想起什么道,“大汗,中原最为狡猾,天雷为何出现在匈奴人跟中原奴隶交战的时刻,说不定这天雷是这个中原人搞得鬼。”
“算你有见识,这天雷就是我请求上天降临的。”刘煜的话让帐内的鲜卑人大吃一惊。
“因为匈奴人就该受雷劈,草原上恶行做多了,就会有这样的报应!”他又把话圆了回来。
“来人,将窝阔策押下去,好生关起来。等到本汗胜了匈奴,再看他怎么说。”檀蒲发话后,便有亲卫把窝阔策押了出去。
吞并於仇渊的部众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刚柔并济。
“其余人都下去,本汗有话跟二弟说。”新任鲜卑可汗的一个命令让大帐内只剩下了他与刘煜。
“恭喜二弟首战告捷,某家实在没想到,二弟领着一群绵羊竟然赢了一群狼。”没有了其他人在旁,檀蒲与刘煜讲话就比较随意。狼妃哑妻:邪王情深
而且形势不等人,还必须要速胜,然后北上,与姬舜合攻单于王庭。
“我集合所有青壮,应该有五万人马。”檀蒲苦笑道,“若是加上一些年老兵士,能充到六万左右。”
这是仇水鲜卑的极限了,还是檀蒲吞并了於仇渊部众的结果。
不过草原之上,鲜卑的部落也不只是弹汗山一隅,临近齐国的东胡也有差不多十万控弦,算是鲜卑人的一大分支,至于林林散散小部落,鲜卑人的数量在草原上虽然比匈奴人少得多,但也是第二大势力。
“六万对七万,恐怕只是凭借着地势,先作对峙吧。还是需要寻找援军才对。”刘煜对比实力之后,想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二弟说的,正是某家想到的。”檀蒲接着道,“沿仇水北岸向西不到百里,便是羌族大首领的牙帐。大首领贴朵里基是我歃血为盟的兄弟,又是连襟的关系,劝动他出兵不是难。”
在刘煜的印象里,羌族好像在四川、重庆那些地方有分布,历史上应该是西南之地。
他哪里知道,羌族历史悠远,远古时期是生活在大西北的草原,传说受到“魔兵”入侵,九支羌人部落被迫迁徙。
仇水上游的羌人便是这九支迁徙部落中的一支。
“既然如此,大哥还不赶紧联系羌人。”刘煜心说,你这关系这么铁,怎么不见对方来援,七万匈奴人的阵势,想必羌人肯定也听说了。
“也不是没有联系。早在我登上汗位之时,我就派了一个小队去联系羌人,但被匈奴人射杀了大半,只跑回来了两个人。”檀蒲叹道,“匈奴人应该早就料到我们会向羌人求援,所以在半路之上设下了埋伏。”
“那大哥的意思是?”刘煜隐约觉得檀蒲说出这事跟自己有关系。
“二弟,我就不饶弯子了,我与二弟是兄弟,同贴朵里基也是兄弟,那么二弟跟他同样也是兄弟。”檀蒲道,“这个联络的人选来说,二弟最为适合。”
“再者,二弟武艺出众,心思灵活,也不怕匈奴人的堵截。”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