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一出,西邻郡沿河一带很快就聚集了六十万兵马,连绵上下游五百里要塞位置都驻扎着大量兵马。
主要由周云澜兄弟以及寻风、落成宇等都统为首发令,日夜防御着水匪。
这架势摆明了不让水匪在西邻郡境内拿到一块仙晶、一粒米粮。
没了西邻郡百姓资源的供应,水匪撑不了几个月就得断仙晶以及食物。
河神也不闲着,派出三十万全副武装的水匪,一百五十艘的战场,时不时在沿江地带晃悠。
每天都会出现在某个城池边上的水域好几次,晃悠一圈,又慢悠悠的离开。
什么也不做。
可这浩浩荡荡的样子,可是吓坏了这一带的百姓。
担心这些水匪突然就攻打了进来。
新任大都督陈兵沿江五地,明显的是打着掐断水匪的供应,将水匪往死路上逼。
这断人生路的做法,可是将西邻郡的水匪往死里得罪。
若是给这些穷凶极恶的水匪杀进城池里去,怕不仅仅的抢夺仙晶那么简单。
为了泄愤大开杀戒的可能性及大。
肯定是怕的。
西邻郡水匪的威慑已经形成,别说普通的百姓了。
就算是西邻郡的兵马也是一个个忧心忡忡的样子,剿匪?
这些水匪的兵力已经足够和正规军媲美,真开打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日,三十来艘水匪战船一如既往的从河域开拔而来,落在怀江地城池外面五百米左右的位置。
战船一字排开,无数的水匪隔着着五百米的水域肆虐的嘲讽着岸上如临大敌般戒备着的官兵,污言秽语不断。
“越姗这娘们怂货,你们也是怂货啊?
抄家伙来河域剿匪啊?”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官兵,出来一决死战!要是爷爷退了半步,就是你孙子?”
“哈哈哈....西邻郡全是没卵的货。”
“这么着,你们这些官兵不是一天到晚嚷嚷着剿匪。
我们水匪在你们的面前,怎么就怕了?
来剿灭我们这些十恶不赦的水匪啊?”
“......” “哥,让我带兵出去杀杀这些水匪的威风?”
戎装的周云飞单手握着刀柄,走到周云澜的身边愤懑的说道:“看着这些水匪就来气,比我们官兵还威风了。
再让他们污言秽语几天,下面兵马的士气都磨没了。”
“不打,让他们骂去。
攻城他们吃亏,但在水域上面打的话,我们士兵的水性肯定及不上这些水匪,不占便宜。
只要我们不让这些水匪在郡内拿到一块仙晶,一颗粮食,就达到目的了。
这些水匪叫嚣的越凶,就说明心里越慌张。”
周云澜看着河面上的几十艘战船,开口说道。
行军打仗的经验周云澜本就不缺,又给孙明刻意的磨砺了几个月的心性。
这点气还是沉的住的。
“就这么让他们骂?”
“去找些嘴厉的士兵出来,陪他们玩玩。”
“......” 周云飞愣了下,合着亲哥的意思是打算学骂街的泼妇,我们不比刀兵了,比嘴炮?
“哥,有意思?”
“没意思?
但总比就这么让他们骂强?”
周云飞也没更好的办法,点头去叫人,“好吧。”
不消一刻,官兵中的嘴遁手赶到。
顿时就出现了官兵和水匪隔江对骂的一幕,怎么难听怎么来。
嗡嗡嗡的像是菜市场一样。
日升当空,这些水匪也骂累了,这三十来艘的战船掉头,慢悠悠的走人。
鲨鱼见怀江地这边不吃他那套,吩咐水匪转移目标,找其他地方故技重施去。
不是每个都统都能有周云澜的心性,落成宇和寻风都没经受住水匪的激将,带了兵马出战。
结果并没多少意外的被这些水匪杀的丢盔卸甲,铩羽而归。
也不奇怪,水匪就是在水上找生活,水性各方面比官兵强太多。
虽然西邻郡官兵也针对水域练兵,但还是难以与这些水匪为敌。
鲨鱼并没派人乘胜追击,河神的命令仅仅是来示威,并没有攻城掠地的意思。
而且水匪也并非正规的军队,水上开战有优势。
但一旦上岸攻城略地起来估计就得颠倒过来,被官兵反略。
百姓可不懂这些,他们只知道官兵和水匪打了几仗,都是被杀的落花流水的。
想着这些官兵在水匪面前就像是纸糊的老虎一样,那水匪要攻打进来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更加的人心惶惶起来,议论纷纷。
皆是对越姗一片的埋怨之声,有的更是开始念叨着陶舟的好来。
陶舟在位的时候是过的清苦,得交两份的税。
但把这些水匪给养饱了,不用担心身家性命啊! 不像是现在,每晚睡觉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水匪杀进城来。
这种想法在百姓的交头接耳中,很快就在沿江地界的百姓中引起一阵的舆论潮汐。
越姗为数不多的好名声,顷刻间就消弭,取而代之的怨声载道,就好像越姗这个都督比水匪头子河神还要令人憎恨一样。
更甚的,当地一些富家世家的权贵联合起来,准备去水泽州请求侯爷罢免越姗这个大都督。
这些不利的言论,孙明闭关中是听不到的。
但是越姗听的到,若芷也听的到。
“五姐,我收到消息,已经有二十多本地的富商权贵准备一起到水泽城去找侯爷了,要求罢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