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宝和留学生们待在码头边上等待,桑多门带着其他人去安置猎架。
河马的行动具有规律性,它们会在早晨和晚上上岸来寻找食物,湖边生长着众多纸莎草和野甘蔗,这都是它们的最爱。
当它们上岸后不会乱跑乱窜,而是按照规矩路线行驶,然后按照规矩路线撤回,跟鳄鱼很像。
桑多门等人选定一头河马后便等待起来,河马上岸后去找野甘蔗吃,他们将组装起来的猎架安置在河马的行驶路线上,只等河马回来踏入陷阱。
河马猎架有点像是一把弹簧枪,它的陷阱是一个踏板,当河马踩上去后开有血槽的钢枪会迎面飞来,从下往上射中河马脖子进而解决它的性命。
安置好猎架后桑多门又带人回来了,他们开始从背包里又找出一些缠在一起的渔网,开始仔细的收拾这些渔网。
杨叔宝问道:“待会还要捕鱼吗?”
桑多门说道:“不是捕鱼,是捕虾,这里有很多斑节虾,长得又肥又大,我们每次捕捉河猪也会顺便捕捉一些斑节虾,把它们烤一烤后比河猪肉还要好吃。”
捕捞斑节虾得坐独木舟出行,杨叔宝对此敬而远之。
返程的河马中枪,桑多门和他的族人兴奋的大呼小叫:“它死定了。”“晚上有肉吃了。”“快点准备快点准备,它要回到湖里去了。”
河马皮厚肉糙,它中枪后没有直接死掉,而是在疼痛刺激下飞快跑向湖里沉了下去进行躲避。
钢枪尾端用绳子绑有一个红色漂浮球,这样不管河马死在哪里都会被找出来。
不过河马生命力顽强,它虽然遭受致命一击却不会很快死掉,所以桑多门等人要先划着小船去捞斑节虾。
他们热切的邀请杨叔宝等人一起上船,老杨却是真不敢坐这船。
林琳反而并不忸怩,她虽然不喜欢科萨人猎杀河马为食这种事,但捕捞虾跟河马没关系,她对乘坐独木舟还是挺有兴趣,便接受邀请跟桑多门面对面坐上了一艘小船。
谢丹枫等人胆子也大,看见林琳上船他们也上去,最后剩下老杨自己孤零零的待在码头上。
湖泊里产出的斑节虾个头出乎杨叔宝预料中的大,当夕阳西下独木舟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了捕捞上来的虾,这些虾里最大的有他手掌那么长,跟阿根廷红虾似的。
有一艘独木舟上绑着红色漂浮球,死掉的河马漂浮在水面上被拖了回来,光看看这个杀戮方式杨叔宝就不想吃这种野味。
当然不管怎么杀死野生动物,杨叔宝都不会吃,他对此深感疑惑:老祖宗花费几千年的时间驯化鸡鸭鹅牛羊猪等家禽家畜给人们提供安全且优质的肉类来源,怎么有些人就非得玩野的呢?脚上穿特步,不走寻常路?
先前回去喊人的小伙子带着一队人赶来了,他们娴熟的将河马绑上木架,然后扛着返回镇子开始收拾。
对于吃这回事,非洲人是最野的,在他们面前大吃货省就是个弟弟。
大酋长盛情邀请老杨一行去看他们收拾河马,老杨为了待会能吃下饭去委婉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跟桑人、提米特人和塔塔部落人的庆典一样,大酋长在小镇广场搞露天烧烤。
这方面老杨只佩服箭地部落,人家能成为拥有酋长封号的部落绝不是浪得虚名,大皇宫的两次款待让他记忆尤深,不光有人跳舞伺候,吃饭的环境还很优雅。
前面几次参加这种篝火宴会老杨还挺感兴趣的,但到了现在他已经无感了。
他不吃野味又不喜欢喧闹的歌舞,当篝火的新奇感过后这种场合就没意思了。
对老杨来说宴请的最好方式是找个馆子焖上一锅杀猪菜,哥几个推杯换盏吹牛逼。
河马肉拆分成几大块放在篝火上炙烤,杨叔宝一看有的一整块肉跟个篮球似的,便诧异的问道:“这能烤熟吗?”
大酋长饮下一杯酒后豪迈的大笑道:“白人吃牛排都喜欢吃全生牛排、近生牛排,有的一成熟两成熟便被送上了餐桌,我们的火候肯定会比他们吃的牛排要大。”
杨叔宝一听这话更不敢碰这肉了。
还好桑多门等人捕捉到了不少斑节虾,他们用竹签子穿透斑节虾的脑袋烤着吃,很快虾壳便红了。
这时候还不能吃,得等到虾壳泛黑的时候才代表火候合适。
烤过之后,虾肉完全脱离虾壳,杨叔宝拿到一个虾后用手指轻轻一拨,一整条虾肉出来了。
白嫩嫩、亮晶晶,热气腾腾,这虾肉看起来就让人有胃口。
这场篝火晚宴只有十来个人参加,除了杨叔宝和留学生们其他人便是部落的脸面人物。
这些人平时性子沉稳,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看到篝火喝了酒以后立马不一样了,他们先后起身围着篝火跳起舞来,大酋长亲自挥手要来一面象皮鼓,砰砰砰的敲了起来给他们助兴。
杨叔宝津津有味的吃烤虾,这虾肉很嫩,有着淡水河虾独有的鲜甜滋味,跟海虾不一样,能吃到这种新鲜美食真是一种享受。
他在度假镇吃过的鬼虾虽然味道也很棒,但鬼虾个头小,吃起来不如这个过瘾。
火焰灼烧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些飞虫冲着火光飞来,一头栽进火里再飞不出来。
河马肉烤熟,众人开始饕餮盛宴。
杨叔宝不吃这些,他就专门对付斑节虾。
当他们吃饱喝足退场,接着还有一些人会来到篝火旁边,他们收拾残羹剩酒,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