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日,重回人间!
坐镇幕之人终于舍得伸手拨开玉陇关上空的乌云,重归人间!
赵靖抬头而望,预料中人,终于来了,也是时候为这一场玉陇关大战画上一个句点了。
“理圣老爷,张先生,你们理学一脉,而今能打的就两位不成?”
幕之上伸手拨云的正是儒家理圣和儒家三十六圣贤之一的张复礼,本来张复礼就是坐镇幕替儒家盯着百法之洲一块的圣人,明仁玉陇关打成这个样子,身为儒家圣贤,他怎么都应该露个脸表明一下态度。
先前被理圣老爷责罚回了文庙功德林立面壁思过,可打到这样的程度,也是该理学一脉之人出面去扛了,明仁作为理学推行最彻底一地,就没有道理让白仁如此死扛,要死,也该是理学一脉的人去死,这才是道理。
一脸古板的理圣老爷呵呵一笑,“心老头,麻烦你了,扛了这么久。”
白仁嘴角一歪,“不管你我两脉之事,就是见不得这么多人为此而死罢了,怎么,想通了,拉个人前来送死?”
对于张复礼暗中谋划让李显继承大统,甚至胳膊肘往外拐算计白川,还请晾长嫡走了一趟沁园,让自己吃了一点亏,白仁可一直把这笔账给记在心头呢,既然打不得骂不得,几句刺激的话总行了吧。
张复礼听到白仁不阴不阳地这话,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对于明仁如何走接下来的路,别儒家各脉都有不同的见解,单单在理学一脉里就有许多不同的声音,不然他张复礼身为理圣学生,也不会自己这边算计李玉,转个头理圣老爷就收了李玉当嫡传,这不是活生生地打脸嘛,只是这样各行其是的手段在儒家这些年来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谁不想着拖一拖别脉的后腿,甚至同出一脉的,也是想着给自己捞利益,又什么时候把整个儒家的气员成最大的一桩事情,要不是头上还有几个圣人老爷盯着,就儒家如今这些肚鸡肠的各脉学主,早就闹翻了去,现在起码还能做到个表面上相安无事。
理圣眯了眯眼,“你也知道我对于杀伐之事本来就不擅长,走了一趟白玉京,差点给堵在道观里出不来,吃一堑长一智嘛,现在走到哪儿,身上还带有傍身的玩意。不就是冥间祭坛嘛,这等手段莫非还能跟咱们儒家至宝相提并论。”
白仁摆手道:“别得这么亲,老夫可没拿自己当儒家之人看待。”不过白仁随之也是眼珠子一亮,笑道:“你理老头一向气,怎么这次舍得把砚滴洞拿出来了?”
儒家手里捏着的这一座砚滴洞是人间界品相最好的一座地,当年在鹿崖书院大考核之时,张复礼就用砚滴洞的神通,开一个地让白川等十人进去,又用幻境整了一场问心局,可以,利用砚滴洞可有诸多手段可以摆弄。
这件儒家至宝乃是当年至圣先师亲手炼化,经过礼圣之手,最后又传到了理圣手上,乃是当今儒家牌面理学一脉的镇压重器,轻易不会使用,不过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局面,理圣老爷也不会继续捏着砚滴洞不用坐看玉陇关被破,然后金真人马一路直下打到明仁京师,把才刚刚继位的李玉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李玉都是他理圣老爷圣人口宪收下的嫡传弟子,龙椅都还没有给屁股捂暖就给人给打杀了,他理圣不要面子的嘛!
理圣老爷笑道:“施礼,老朽还要谢过你愿意出手,被玄夜这厮狠狠地锤了一记怕是不好受吧,给你们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如何?”
被锦兆玄夜一团鬼气狠狠砸在护法大阵上的文教副教主施礼脸色苍白,缓缓而来,“你要再迟来一步,就是关破人亡的局面,忒不地道,赶紧地祭出砚滴洞,被玄夜锤了一拳,这个场子,今!就要找回来。”
理圣老爷信手一挥,一块巴掌大的砚滴从袖中而出,一转眼笼罩地,那冥间祭坛是要把玉陇关战场炼化成冥间的一部分是吧,那行,我儒家出一个洞秘境,在你的冥间战场之外再笼罩一个地,大家按照砚滴洞里面的规矩来就是。
施礼皱了皱眉头,“赶紧把禁制给撤了,还拿十境厮杀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上十二境来打就是,玄夜不就是占着境界高嘛,那来看看同在十二境到底谁按着谁来打。”
理圣老爷却是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半道:“施礼啊,禁制一放,心老头可就吃亏了咯。”
施礼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也对啊,白仁这伉境了啊,跌到十一境去了,他娘的,再也不是儒家最能打的圣人了啊,对面还站着管鞅和东方衍这两个老匹夫,那可都是十二境巅峰的一家老祖,真要把禁制扯光大家用十二境巅峰修为来干架,自己这边好像人手不够啊!
同在十境,白仁还能跟管鞅和东方衍两人磨蹭,一旦十二境,那只有十一境的白仁可不就得给那两个老匹夫给按在地上摩擦!
一想到这里,施礼感觉有些荒谬,曾几何时,儒家就是靠着白仁这位最能打的圣人来用拳头打服那些不愿听儒家道理之人,大家都习惯了一旦遇上那些打不过又倔强的顽固钉子,那么就交给白仁好了,这个下就没有这厮用拳头解决不聊事情。
可而今,竟然还要照顾他,这有点讽刺啊!
施礼无奈一笑,十境就十境呗,难不成他堂堂一个文教副教主还干不过这鬼气缠身的玄夜不成,只是看着白仁的眼神略有一丝戏谑,当然换来白仁一个大白眼。
砚滴地已成,冥间祭坛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