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克斌的酒喝到了早上,凌晨回家后,我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原本以为九爷回来叫我起床去打坐,却没有想到我一觉睡醒,都已经是下午的光景了。
摸着自己因为宿醉而有些晕乎乎的头走了出来,就看见九爷坐在前台,照旧还是玩着自己斗地主。
见到我出来了,九爷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终于舍得起来啦,饿了就自己煮点泡面。”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坐在位子上缓了一会儿,便打开去泡了一碗泡面。
九爷突然从口袋摸出了几张毛爷爷放在了桌子上:“我明天要去外地解决一些事情,这些钱是你的生活费,省点用。”
对于九爷的生活费,我有些诧异,拿起桌子上的钱问道:“您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明天一早我就出发,这些时间你就管着店,有人找你帮忙你就去,记住,有钱人,你可以多拿点钱,但是百分之八十必须捐出去,穷人,一分钱都不准拿。”
只是九爷店里面的规矩,我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当然知道。
九爷又要出去了,那么大的店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觉得有点孤单啊。
刚吃完饭没多久,亮叔亮婶就上门了,送给了我们一大堆的礼物,因为他们家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所以我们没有收钱,只是把一些比较廉价的礼物收起来了。
学道者是为做善事,一旦收钱,性质就变了。
可能是因为九爷第二天一大早要赶车的缘故,今天很早我们就关店门了,等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九爷就已经不在了。
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这段时间认真学道法,还跟我说如果一个月之后,他还没有回来的话,七七四十九天一到,自己取出针就可以了。
在看店的时候,我闲着无聊给李克斌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原来今天一大早的时候,他就已经跟马晓婷一起朝着陈家村出发了,理由是怕一个礼拜之后,李瘸子的行踪会有便。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身边的人都有正经事做,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两天平淡的过着,九爷一个月都没有回来,而李克斌他们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一开始的时候,电话还能打通,到了后面,直接就关机了,好在我的身边还有柳若雪时不时的过来陪我。
很快,七七四十九天就到了,我的镇魂剑回到了我的手腕处。
晚上,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柳若雪手中拿着刀,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忍:“真的要我动手吗。”
我把毛巾拿在手中,用力的点了点头:“来吧,九爷说了,只要把剑取出来就可以了。”
突然,我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怀胎十月的妇人,今天终于要把折磨自己的小东西给取出来了,这阵在我的体内游走,那滋味,就跟无数的蚂蚁在我的血管里攀爬,撕咬着。
这简直就是身体和心理双重的折磨,现在,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为了防止我痛得时候咬舌头,我把毛巾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副视死如归的看着柳若雪。
见到我都做好准备了,柳若雪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在我的手腕上轻轻的开了一道口子。
血珠顿时就涌了出来,柳若雪拿起了磁铁,对准了我的伤口,顿时,一种被无数针扎的感觉从伤口上蔓延开来,痛得我死死的咬住了我口中的毛巾。
柳若雪的手稍微有些颤抖,不忍的看了我一眼:“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我痛得完全说不了话了,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我的额头。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才听到了柳若雪惊喜的声音:“出来了。”
说着,松开了我的手,把磁铁上的镇魂剑递给了我。
镇魂剑又小又细,就跟针一样,我有些欣慰的看了一眼剑,示意柳若雪把它放在桌子上。
柳若雪乖巧的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开始帮我包扎。
“三郎,镇魂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如何把他复原吗。”
“九爷跟我说过,他只是暂时把镇魂剑变成针状大小而已,离开我的血肉之躯一天之后就会自己恢复正常。”
这实在是太痛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回答了,柳若雪见到我这状况,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轻柔的帮我盖上了被子,递给了我一碗红糖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帮你做点补血的东西。”
“辛苦你了小雪,现在时间很晚了,要不然你今天晚上住在这边吧。”说完了之后,我发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妥,连忙补充道,“你别误会,店里面有一间客房,你可以住在那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门给锁上。”
柳若雪笑了,见到我把红糖水喝了,拿走了碗,帮我擦了擦嘴:“就算你不说,今天我也得留下来,你身体太虚弱,我有点不放心。”
其实男人嘛,流点血不算什么,只不过现在看着柳若雪那么担心我的样子,我心里那一点点小矫情就开始犯了,假装自己很虚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是啊是啊,我真的好虚弱哦。”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红糖蛋还有红枣汤。”说完了之后,拿起碗就出去了。
看着柳若雪走出去的身影,我只感觉自己的心里暖暖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我本来只是想要小睡一会儿的,可是刚闭上眼睛,我就听见店门口的门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