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张子悦就从帐篷之中走了出来。 而在张子悦的身后,钟毓秀打着哈欠。 钟毓秀有些不明白,张子悦一晚上都不睡觉,怎么还这么精神。 天不亮就起来。 之前让你追,你不敢;现在怎么这么主动? 而就在钟毓秀打着哈欠,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刘雨欣的帐篷里,同样走出来打着哈欠的两个人。 什么情况? 张从心怎么会在刘雨欣的帐篷里过夜? 战术还在制定,水晶就已经被人砸爆了吗? 而此时,张子悦已经朝着天还没亮就出来晨练的呼延不倒走了过去。 呼延不倒,是曾经夏祭八学院最大的黑马。 但他,绝不是什么天才。 他今天得到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付出的一滴滴汗水换回来的。 “呼延不倒,这么早。” 正在练枪的呼延不倒没想到张子悦起来这么早,朝着张子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继续练枪。 “你一个人练枪没意思,不如一起来切磋比试一下?” 呼延不倒不知为什么张子悦向自己发出挑战邀请。 “好哇!” 呼延不倒手中长枪一横,张子悦催动真气,蓄势待发。 忽然,两人眼神之中爆发出昂然的战意。 下一个瞬间,呼延不倒手中的枪锋朝着张子悦刺过去,张子悦手中的真气化作一把长刀,抵挡住呼延不倒的攻击。 这时,张子悦猛然想到,自己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赢的。 相反,自己就是要来输的。 柔弱,可怜,需要人保护。 男人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子呀! 于是,张子悦将手中的真气刀刃往前一推,引动爆开。 按照张子悦的想法,真气刀刃爆开,可以阻拦呼延不倒的攻势,让呼延不倒伤到自己,但又伤得不重。 然而,张子悦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之前她和呼延不倒说好是了切磋,所以呼延不倒虽然施展了真气,但却并没有释放出太多的真气。 可张子悦作为伤学院出身的武者,每一次施展真气,都必然要将真气化做的武器凝聚到最强状态。 而最强状态下真气凝聚成的刀刃,轰然爆开,这威力,可想而知。 呼延不倒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震飞出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张子悦瞪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嘴角都开始流血的呼延不倒,有点儿尴尬。 自己原来想的不是这样的呀! 一旁的钟毓秀见到这一幕都懵了。 不是说好了你找呼延不倒切磋装柔弱,受伤之后我去喊张从心,让他过来关心你的吗? 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我要不要去喊欧阳铁柱过来给呼延不倒止血。 昔日夏祭八学院第一天才,现在拥有了坐骑蛮兽啸月苍狼王,结果被你一招就打吐血了。 姐们儿,扎南学院,我愿尊你为最强! 这时,张从心和刘雨欣两个人刚好经过这里。 张子悦见到哥哥过来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但为了装柔弱,马上踉跄几步。 张从心正好注意到妹妹有些站立不稳,急忙快走两步过来扶住张子悦。 “子悦,怎么了?” 张子悦看着扶着自己的哥哥眼神之中的关切。 我就知道,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我,只要我继续装柔弱,哥哥就一定会爱上我的。 “哥哥,我刚刚和呼延不倒切磋,我好像受伤了。” 张从心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十几米之外爬起来都费劲的呼延不倒。 “怎么回事儿?我妹妹,你就不能让着点儿吗?真让我操心。刘雨欣,今天安排呼延不倒去叫阵!” 刘雨欣一愣,“可今天晚上轮到呼延不倒守夜,白天叫阵,晚上守夜的话,我担心……” “没事儿,晚上守夜的事情,让欧阳铁柱替他一下。反正欧阳铁柱都秃了,熬夜也不会掉头发!” 这时,被张从心扶着的张子悦才注意到,怎么天还没有亮,刘雨欣就跟着哥哥一起。 而且两个人过来的方向,显然不是哥哥帐篷的方向。 那个方向,怎么好像是刘雨欣帐篷的方向! 就在张子悦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的时候。 远处的西甲城方向,忽然传来的轰隆隆的炮声,接着,冲天的喊杀之声响起。 张从心和刘雨欣彼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果然。” 张从心将张子悦交给钟毓秀,“毓秀,帮忙照顾我妹妹,我还有事儿。刘雨欣,快来。” 说着,两个人朝着张从心帐篷的方向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西甲城的周围,火光几乎将天空照亮。 大量的投石车朝着西甲城投掷绑有油管和火焰的石块。 无数箭矢犹如暴雨一般,射向西甲城的城头。 突然发起的突袭,让欢喜禅乡的攻城部队很快就来到了西甲城的城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西甲城中昨晚吃得饱饱的睡得香香的百万军民们醒了过来。 可以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从来都没有像是今天这么精神过。 此刻,听到外面竟然有欢喜禅乡的人来攻城。 百万军民,能上城头的都冲到了城头上,将想要杀上来的欢喜禅乡的士兵抵挡住。 接着,西甲城东西南北四扇大门同时打开,每一扇大门后来,都是吃得饱睡得香精力充足而且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憋了一肚子火的士兵。 正在攻打西甲城的攻城部队,一共四十万,正在前面攻城的部队有二十万,在后面掠阵的部队二十万。 但此刻,随着西甲城里杀出来四十万天秀国的军队,这些欢喜禅乡的士兵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