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的尸体被拖动,很快脱离了轻轨列车,ròu_tǐ曝晒在了烈日之下,发出恶臭。
几只脊髓虫在这家伙身旁拱了拱,愣在原地摇摆着触手。
列车扬起汽笛,行驶在去往南城的轨道上,地中,像是啥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车里的陈迟三人各自坐着调整状态,各自选着参照物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片金属黄加上一堆令人作呕的颜色,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记得以前桑妮还在路上看见过一抹绿色。
桑妮哼着的歌叫绿色畅想曲,只有莫名的旋律,吐字不清,桑妮不只是哪里的口音,让人听了就想打他。
难怪只能混上这辆最冷门的轻轨列车。
陈迟脱下了犀牛战甲,摊在了凳子上,不知不觉这绷带沾满了鲜红,陈迟一想,破罐子破摔,放点血无所谓。
列车这一撞倒还真是救了陈迟这条贱命,或许还真没人跟这个油腻的地中海说过谢谢两个字,对呀,流氓酒鬼之间说谢谢两个字实在是lo爆了。
“想不到你这老家伙的身子还挺结实的嘛。”
陈迟擦着一脸的油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洗个澡什么的。
“我说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上老子的车能付上钱……”
“您还真是百家姓丢了第一个,张嘴就是钱啊,人都要死光了,还要钱有什么用?”
“你的嘴可真是臭啊,你死了老子也死不了。”
公孙无名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这次的休息得来不易,方耿也甚至不明白二人会吵了起来,只是摸摸口袋,还有仅存的三个铜币,方耿丢进了桑妮一旁的车柜子里,“哟,这小子还挺懂规矩,怎么,你们三个人的命才值三个铜币?”
陈迟拍着方耿的后背,眼睛里都是鄙夷之色,“你他娘的还真给啊,真是眼盲给流氓。”
陈迟知道桑妮的车就是黑车,连道上的人都不知道骗过多少,陈迟拍拍脑门,气着自己这么会有这么傻的队友。
“多亏大叔救了我们。”
方耿没有理陈迟,方耿并不了解桑妮,方耿作为黑曼巴小队的队长,知道如何认识一个人,以及如何相交,三个铜币是桑妮该得的,就这么简单。烽火风云录
“一张厕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桑妮一脸不在乎的说着,这张几乎不可能有人拿到的证书对他来说居然是一张厕纸。
陈迟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约德尔城已经近十年没有一个人上去瓦格兰大学了,不,或许更久,桑妮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怪不得,怪不得,你这老家伙这么有自信脱离群众,这么有自信一头撞上这癞蛤蟆,这么有自信的把握一切。”
陈迟说着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可是天天偷懒,日日酗酒抽烟的流氓啊!
方耿小心翼翼的合上了这尊贵的厕纸,觉得这桑妮大叔总知道些什么,甚至是这次约德尔城的虫子肆虐危机。
“大叔,这只拦路的是虫族?”
方耿作为黑曼巴小队队长这么多年,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虫族,甚至连脊髓虫都没有见过。
“是不是叫飞天癞蛤蟆?”
陈迟脱口而出,换来方耿的鄙视眼神,“真土。”
“怎么,一个个的都欺负我没上过大学。”
方耿想要再问便忽的愣住了,“你没上过大学?”
方耿有些故意的看着陈迟,陈迟本不想提这个的,谁叫自己嘴贱呢,陈迟想上军武校,无奈身子没过检查,就被刷了下来。
陈迟有上军武校的底子,看他这么扛揍就知道。
陈迟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迟迟没有说话,却看着方耿一直盯着自己看着,用一种诡异的眼神。
“没上过大学怎么了!?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闭着眼睛的西蒙抱着手中的狙击枪,歪嘴一偷笑,陈迟这小子还真是不嫌害臊呢。
“这是虫母的一种,繁殖能力是人类的几万倍,不除了这虫母,脊髓虫源源不绝。”
桑妮淡然的说着,开车开久了,还真是无聊的想讲话,方耿其实心里明白,桑妮这样级别的家伙看他们三个就是在看小孩子一般。
不过现在应该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