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简易的木屋中,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年平躺在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大虎皮,不知何时,少年的指节动了动,随后艰难的睁开了双眸。
“嘶~”
刚刚动弹一下,一股刺骨的疼痛直上大脑,惹得少年直抽冷气,额头青筋暴起。
“我居然没有死!”半晌之后,少年吐出一口气,脑袋微侧,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后,双眸凝视着小屋中的房梁,暗道,此人赫然就是从邪恶之都出来的独孤策。
在内视一番后,独孤策就苦笑不已。
现在的他几乎和一个废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双丹黯淡无光,经脉也不知断了多少,而似乎因为双丹受到影响的缘故,逆天的恢复能力也是仿佛没了一般,全身上下都是伤,此刻正被各色的布条包裹成了一个粽子。
“没死就是大幸了!”想着之前的一幕,独孤策暗自安慰自己。
眼瞳微动,独孤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门后悬挂着的长矛与绳索,仅是通过这两件东西,独孤策就大致猜测自己应该是被猎户给救了。
灵魂力微动,周围的情况就尽数出现在了独孤策的脑海中。
正如独孤策猜测一般,他确实是被猎户所救,这家猎户一共三人。
此刻,在小木屋外,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壮汉正和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子各自拿着刀在欢喜的处理着一只羚羊,而在两人不远处的木椅上,正坐着一个如同陶瓷般漂亮的小女孩儿。
在看到这个女孩儿后,独孤策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因为这个女孩儿虽然长着精致的脸蛋,但却双目失明,双腿残疾,眉宇间更是萦绕着淡淡的病态。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收回灵魂力,独孤策暗自叹息。
“咳咳咳……”
在独孤策暗自叹息时,户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等独孤策灵魂力再次漫延时,独孤策就发现小女孩已是咳得脸红脖子粗的,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璇儿,这外面风大,爹抱你进去好不好?”听着小女孩的咳嗽,壮汉放下手中的活计,在擦拭一番后走到女孩儿的身旁,将女孩儿小心的从木椅上抱了起来,宠溺的问道。
“嗯嗯!”半晌之后,女孩儿顺过一口气,两只小手搂着壮汉粗壮的脖子,亲昵的点了点头。
“璇儿他娘,你待会把兽心合着昨天我采来的灵草一起炖了,炖好后也给内屋的小兄弟也端一碗过去,他伤得太重了,都已经昏迷三天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闻言,壮汉转身对妻子吆喝道,随即回屋,在他那刚毅的脸庞上,独孤策看到了一抹似乎永远也化不开的忧愁。三皇那位翼,从超神开始
“司马大哥,你能不能为我详细的讲一些关于这附近的情况?”听着司马贺的解释,独孤策有些尴尬的说道,独孤策初次出来,对外面的事物一无所知,如今多了解一点对日后也是有着很大好处的。
“你的伤势很重,这样会影响你身体恢复的!”司马贺看着独孤策苍白的脸庞,为难的说道。
“我没事的,您就慢慢的说吧!”独孤策笑着回道。
闻言,司马贺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语速缓和的为独孤策讲解着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通过司马贺之口,独孤策知道了这外面世界的地域都是以州为名的,而天下到底有多少州,他也不清楚,他所知道的也仅仅局限于黎州,乾州和罪州,如果不是因为要躲避战乱,他连乾州和罪州都不知道。
黎州和乾州境内都没有宗门,诺大的地域完全由皇室所掌控。
黎州的皇室是武氏,武氏先祖带领族人开疆拓土,经过大半生的征战,终是一统黎州,建国昊天,距今已是五百年了。
乾州则是以行镖起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扫除了乾州境内的势力,建国大冶。
两个性质相似的大帝国,因为相邻的缘故,时常爆发战争,百年下来,一直都保持着僵持的状态。
而根据司马贺对于罪州的描述,独孤策知道他们口中的罪州就是邪恶之都,喻意关押罪犯的地方。
在这三州的交界处,有着两个二品宗门,一个是独孤策早在邪恶之都就曾经听说过的天荒宗,而另外一个宗门则是洛天宗。
据司马贺所言,天荒宗与洛天宗都是不参与王朝间的争斗,一心修武,不过,其中到底是否真如司马贺所说的那般就不得而知了。
“璇儿他爹,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没看到小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吗?”司马贺正耐心的讲解着,司马贺之妻王玲走了进来,嗔怪道,而此刻她的手中已是端着两碗散发着浓郁药味的汤水。
“也对,小兄弟,你先喝个汤水,然后我们再聊。”司马贺听着王玲的话,从王玲手中接过一碗汤水,在将小璇儿交给王玲后,小心的将独孤策扶靠起来,对独孤策笑道。
“司马大哥,还是我自己来吧!”眼见司马贺要喂自己,从未受过如此待遇的独孤策怎么受的了,忙推辞道。
“你伤得这么重,就别推辞了,赶紧把汤给喝了,然后好好的恢复身体才是重点!”司马贺安抚着独孤策,随后一勺一勺的将汤喂给独孤策。
看着司马贺的举动,独孤策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两人无缘无故,他能如此对自己,这对于独孤策而言已经不是几句简单的感谢话语所能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