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有姐呢!”安慰地拍了拍妹妹颤抖地手臂,笑梓明拉着她的手向院子走去。
“娘,风儿,爹!”
浓浓的血腥味在院子里弥漫,笑梓明眼球震裂地望着院子里的惨状,厉声吼道。
为…为什么会这样?
娘胸口插着菜刀,面色已然发青,小妹一脸苍白地躺在地上,小腿诡异地弯曲,而爹面朝苍天,后脑勺却平白多出一个血窟窿,地上流淌着大片血迹,似有干涸。
吴医生震惊地看着院里惨烈的状况,胆颤地靠近三人,食指和中指分别放在三人颈动脉搏动处,除了在笑梓风颈动脉搏动处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其余两人均摸不到脉搏,面色瞬间一白。
这是怎么了?
震惊过后,作为医生的责任占据心头,吴医生仔细观察着笑楠和吴梅的胸廓起伏,趴在他们耳畔,音量中等地呼唤:“笑老大,笑家媳妇,孩子!!!”
确定两位大人生命体征全无,尸体已经僵硬,吴医生赶忙跑到笑梓风身旁,弯腰听着她的心跳声,抬头冲笑梓月嘱咐道:“小月,快去叫村长,遇见乡亲们,记得喊他们过来帮忙。”
他们村好多年没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一朝一夕,两人身死,孩子危在旦夕,到底是谁干得?
“好!”笑梓月自从进入院子,就一直跪在吴梅身旁,扯着嗓子哭,正哭得涕泪横飞,听到吴医生的吩咐,可怜巴巴地擦拭着眼泪,乖巧地应承。
听见妹妹止不住的啜泣声,笑梓明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到笑梓月身旁,用力地抱住她,轻声说道:“月儿,别怕,快去喊村长,就说…说咱俩出了大事,请他来主持公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
吴医生抬头见笑梓明眼眶泛红,瘦弱的小身板摇摇欲坠,环顾四周,不见笑梓清的身影,皱着眉头问道:“明儿,你三妹呢?”
“清儿,她…她去地里割猪草,应该快回来了!”
“明儿,不管你爹娘如何,你是家里的老大,不能慌,不能乱,镇定。”
“嗯,我知道!”嘴里答道不慌,心里却慌得一批,但爹娘遭遇此等恶事,她是老大,若她慌了,妹妹们就会更慌。
“明儿,把医疗箱打开。”
“哦!”
“体温计和血压计以及听诊器拿出来。”
“?”
体温计她知道,但血压计和听诊器是什么东西?
“就是体温计旁边的长盒子,对,就是它,拿给我就好。”
“对了,明儿,你去屋里端杯温开水。”
接过听诊器和血压计,余光瞥见笑梓明紧抿的唇和通红的眼眶,吴医生看了看笑梓风干涸的唇皮,轻声嘱咐。
血压袖带绑在笑梓风瘦短的手臂上,听诊器的圆铁片放在肘窝动脉搏动处,吴医生带上听诊器耳套,一边挤压水银内的压力,一边听血压搏动。
血压正常,心率齐整,瞳孔未散大,呼吸正常,体温不高,除了脸色苍白和嘴唇泛白外,倒是无其他异样。
应当是吓晕!
心里十分担忧小妹,见吴医生神情没太大异样,笑梓明心中的不安微微散去几分,不经意瞥见地上的鲜血流向指向小妹小腿。
笑梓明赶忙蹲下身子,拉开笑梓风的裤脚,看着小妹小腿腿骨上的青紫色印迹,担忧地喊道:“吴医生,风儿的小腿在流血。”
“青枝骨折,应是被木棍硬生生打断,小风有可能是痛晕。明儿,快去拿几个木棍,我稍稍为明儿处理一下,等村长来了,再带她去乡镇医院检查。”
“好!”
“唉,小小年纪,受苦又受累,爹不在,娘也走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
眼神心疼地望着笑梓风苍白的脸颊,吴医生小声地低喃。
日子本就难过,又没家长照应,四个女孩要如何生活?
还未走进院子,笑梓月就在门口大声呼喊:“姐,村长来了!”
“走慢点,我腿脚不好,小心摔着我。”林家福可怜兮兮地拽住笑梓月手臂,担忧地安抚。
可怜他一大把年纪,还被小姑娘拖拽着走,要不是有孙子在身后护着他,早就把这副骨架摔碎了!
焦躁地拖着村长,笑梓月一遍又一遍地催促:“村长,不能慢,哎呦,您走快点。我娘,我爹还有小妹都出事了,姐姐让您主持公道呢?”
村长怎么回事?
大事紧急,关乎生命,他怎么还慢悠悠得走,一点儿不当回事!
“能出什么事?是不是你爹昨晚又喝了酒,今早回来打了你娘和你妹。”
“不是,比这要严重,您看……”
使出吃奶的劲将村长拉到院子,笑梓月摇指着院子里的惨状,大声嚷嚷道。
她说得每句话都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谎话,怎么村长就是不信!
“哎呦,我的娘嘞,咋回事啊!”林家福被拖进院子,抬手拍了拍衣服,定晴一看,吓得后退几步,要不是有孙子在身后扶着他,恐怕已经摔倒。
咋回事啊!
遍地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插在胸口的菜刀,头顶的血窟窿。
不得了,不得了啊!
杀人了,出人命可!
“孙子,快去报警。”
“哦!”
颤颤巍巍地拽住笑梓月衣袖,林家福不安地问道:“月儿,你爹和你娘咋回事?”
看这场面,不会进土匪了吧!
不对啊,笑老大家的穷众所周知,他家就算晚上开着门,也不一定有小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