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穿壬乍一听,浑身鸡皮疙瘩密密麻麻浮了出来,双脚一蹬,向前射出。顾清秋反应过来,见土穿壬捉着一个蓝裙女郎。认得那是柳月如后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大声道:“土穿壬!留下人来!”声未至,掌风先至。土穿壬查觉背后生风,知道顾清秋已到背后。不见弯膝,双足一点,跃起三数丈,躲开顾清秋一掌。顾清秋一掌既出,断无收手之理,下一掌又夹风而至。
土穿壬见他这一掌来得厉害,直取自己正面。心中一讶:“顾清秋所擅长者是暗器功夫,如今怎么不放暗器反而以自己最不擅长的掌上功夫来对我?”掌风已及面门丈许,他来不及思考,左手一掌拍出。甫与顾清秋相触,登时感到掌心作痛,从对方掌中传来一股阴寒难忍的气息,极其难受。
土穿壬对接一掌,退出三数丈,机仱仱地打了个冷战,心想:“好厉害的掌力!我只道峨嵋派顾清秋除了暗器了得之外,别门功夫只是寻常之至。他这阴寒之至的掌力也不输于我了。”
顾清秋厉声道:“放开她!”土穿壬跃到山路大树旁,看着顾清秋嘿嘿笑道:“顾道长,好久不见哈!你可如愿以偿抢到紫清玉石了?”顾清秋冷冷注视着他,道:“好一个土穿壬!上次放你离开还不走?还敢待在玉鼎山上?”
土穿壬笑道:“我虽然想走,但这腿不让。顾道长,这女娃是峨嵋派的么?可真是有趣有趣!”话虽如此说,肚子里却叫苦不迭:早知道这女娃是峨嵋派的,怎么也不会抓她……再被顾清秋拖住,等尹听雪追上来,爷爷可就有命难活了!”可脸上始终表现出一种有恃无恐的神色。
顾清秋道:“那是我峨嵋派的弟子,放了她,我让你走。”土穿壬心下一动:“看这小道士的神色似乎这女子十分重要!”微微笑道:“顾道长,原来这女娃子是贵派弟子,倒恕我有眼无珠得罪了。”顾清秋见他虽然这么说,始终不放开柳月如,脸上一沉,道:“废话少说!把她放了。”
土穿壬摇了摇头,道:“放了倒也可以,我听说道长和尹听雪有仇,他此下就在后面追来。”顾清秋微微冷笑,道:“哦!怎么?”土穿壬道:“实话实说,尹听雪不仅追杀道长,对我也恨得很了!”
顾清秋心下大奇:“他从哪里听说尹听雪追杀我?”却不知是李凤歌胡掐出来逃命的。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应了一声。
土穿壬见他神色不动,心中微微一愕:他竟无动于衷吗?不对!此人敢上来玉鼎上抢紫清玉石便不会无动于衷,他这是在装模作样!想到这,又道:“我与道长始终无怨无仇,只是为了紫清玉石而来,但那紫清玉石在哪,有何作用可便不知道了。不过,尹听雪这人是玉鼎派杰出弟子,修为剑法不弱,他可未必不知道。”
顾清秋道:“哦!你说。”土穿壬道:“尹听雪倾刻追来,看见道长势必出手。道长尽管与他拼斗,我在侧面偷袭……本来以道长之功夫也断不用我出手相助,但迟则生变,若由我们联手擒下尹听雪,紫清玉石的下落不就知道了吗?到时紫清玉石全交给道长,我土穿壬绝对不要!”
顾清秋听完,仰天哈哈大笑,笑声越笑越大,直震得两道大树叶子簌簌而落。土穿壬变色道:“你笑什么?”顾清秋收了笑容,道:“你说由我对付尹听雪你从旁偷袭,我怎知你偷袭的是尹听雪还是我?再者,我要紫清玉石用得着你来相助吗?”
土穿壬强忍怒气,道:“尹听雪与我有仇,我怎么也不会出手助他。再说,道长找了那么久,可找到紫清玉石了?”
柳月如叫道:“师兄!不要听这个卑鄙小人的话!他卑鄙无耻,小心他骗你!”土穿壬伸手点了她的哑穴,道:“小孩子不懂事!我点了她穴道免得她吵!顾道长,我言而有信,我放了她,你出手阻住尹听雪,夺得紫清玉石后我决然不要!”
顾清秋连声冷笑,道:“现在放了她,不然不用尹听雪出手,你就得死在这儿!”
土穿壬勃然大怒,脸上蒙了一层黑气,正想发作,忽然想:“顾清秋宁可不要紫清玉石也要救这女娃,这是为何?先前听她叫师兄,应该是顾清秋的师妹无疑……他如此看重这女娃,便不得不与我合作。”想到这,神色渐渐缓了过来,道:“这女娃可真是峨眉山的?我看也未必!道长你可认得清楚了?”
顾清秋森然道:“放不放人?”土穿壬微微冷笑道:“道长是要逼我吗?”顾清秋道:“逼你又怎地?”尾音甫歇,右掌已然拍出。
土穿壬哈哈大笑,扭身闪避。顾清秋一掌拍至,忽然化掌成爪,作擒拿手之势。土穿壬道:“好家伙!”连连后退躲开。他毕竟身受重伤,元力真气大损,闪躲不灵,接连被顾清秋逼至绝境。
眼见顾清秋身子一震,衣襟无风自动,双掌一前一后拍至,夹到凛冽寒气。土穿壬知道是寒掌中的绝招。以他往常全盛之时也未必能轻易接住,此时元力真气所剩无几,如何挡得下?他面临绝境,心念急转:“顾清秋这么看重这女子,肯定不止是他师妹,难道还是他情人不成?师兄师妹倒有可能,我倒要瞧瞧你敢不敢拍死她!”举起柳月如当盾向前一挡。
柳月如感觉面门寒气直扑,顾清秋一掌已距之不远。只吓得魂飞魄散。顾清秋这对寒掌却非寻常阴寒歹毒功夫,而是数百年前一位大修行人所创“枯骨掌”。掌运寒毒,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