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昱丞的话让施亦猛地瞪大双眼,她终于知道背后那人的用意了,把她和梁家绑在一起,把她和梁炎栩的事情变成她和梁家的事情,这样不用他出手,她的身边都会麻烦不断。
而且她红了,自然有更多的人找她卜卦,百个人百颗心,错一步满盘皆输,还有可能会连累梁炎栩。
这么想着的施亦惊出一身冷汗,幸亏他让梁炎栩回绝了那些要卜卦的人,要不然她便真的入,套了。
一个带着黑帽穿着短袖的男人在施亦身边站定,一根针快速插,向施亦的手臂,拿着手机的施亦正在慌神,所以根本没有发现危险的到来,等她感到手臂痛的时候,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顿时瞪大了双眼,全是惊诧。
意识越来越模糊,施亦连挣扎逃跑都懒得去做,哀伤莫大于心死,直接闭上眼睛晕过去。
男人快速地伸手接住施亦差点掉落的手机挂断,同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两人的面前,男人扶着施亦就上了车,沉静的犹如秋风的落叶,无声无息。
大街上依旧你来我往,而注意到的人都赶紧做出应变措施。
一直暗中保护施亦的魏明星一边着急地给梁炎栩打电话,一边开车追上去,但是到一个路口的时候,又出现了三辆一模一样的车扰乱魏明星的视线。着急的魏明星满头是汗,而这时候梁炎栩终于接了电话,魏明星立刻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梁炎栩挂了电话,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被删除的东西就出现了,另一只手在电脑上打字,同时他不忘抬眼看了不远处悠哉坐着的梁嘉正:“施亦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梁嘉正眼睛乱看,就是不敢和梁炎栩对视,却嘴硬地说道:“什么,什么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有意思吗?这个房间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梁炎栩看着上面的路线,心里在筹谋。
看手表上的追踪器是朝施亦老家的方向去的,但他却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钢镚不小心碰到了呢。”梁嘉正毫无心理压力地推脱责任给钢镚。
可惜这一招对梁炎栩根本没有用,梁炎栩提都不抬地说:“如果施亦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梁炎栩的声音不大,却让梁嘉正心底发寒,对他这个爸,他轻易地说出一辈子这个词,可见施亦对其的重要性。
这时候梁嘉正又想起自己前妻去世时候,梁炎栩表现的伤心,哪怕自己再婚,他知道自己婚前出轨的时候,也只是生气愤怒,折腾,但是却不是恨。
而现在梁炎栩刚刚扫来的那一眼却带了恨,梁嘉正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些事情了,他不想梁炎栩恨他,但是更不想这么容易就接纳施亦,那可是要和卦堂抗争,不是他怕,但是如果可以避免的话,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和卦堂对立,梁家在玥咍市不管怎么深厚的根基,都将被动摇,最后只会两败俱伤,被别人渔翁得利,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唉,还是老了,完全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和斗志。
就在梁嘉正暗自感叹的这一会儿,梁炎栩直接关了电脑,就朝外走。
“你干什么去,要不要我帮忙?”梁嘉正跟着朝外走。
“施亦可能有危险,小魏那里也被甩掉了,我要亲自走一趟,你别耳根子软,被一些人鼓动给我添乱就好,你回去吧,如果施亦这次安全回来,我们会找机会回家的。”梁炎栩拿了车钥匙。
梁嘉正顿下脚步,看着自己儿子仓促的背影,他知道他未说完的话,如果施亦不能安全回来,他怕是以后都不会回家了,他会失去这个儿子。
这一刻他倒是希望那个施亦能安全回来了,相比钱,家更重要,家业没有了,大不了再打拼就好了,人若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
而施亦醒来的时候她在车上,并没有被绑着或者蒙上眼罩。
施亦动了动坐正身体,让自己可以坐的舒服些,只是在摸到手腕上的时候,发现上面的东西都被拿了下来,心跟着渐渐冷了
一旁的姚翠兰见施亦醒了,有些心虚地将目光看向窗外,车里的气氛一度压抑的有些凝固。
阴云密布下,车子在高速上快速地行驶,窗外的树木急速地后移,一扫而过,只看到一片幻影。
人长时间不吃东西还能撑三天,但是人有三急却是忍不了的。
“前面就是服务区了,要不然我们停一下上个厕所再继续赶路?”施为致朝自己的大舅问。
姚金富带着帽子和墨镜,一脸冷厉地开着车,并没有开口回答。
施为致又道:“已经那么远了,没关系了,就两分钟的时间,我们很快就离开。”
姚金富虽然没有答话,却开始变换车道,施为致见后,也不再开口。
一直到车停下来,两个男人下车后,姚翠兰才犹犹豫豫地朝施亦抱怨:“亦亦,其实这一段时间你舅和你大哥都挺不顺的,我知道你在外面过的很好,这女孩子就要多为娘家着想,你哥好了你才能好,才能给你撑面子。
你别看那个男人现在对你很好,我们这种家庭人家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到时候你回家多丢人啊,还不如找个农村过日子的,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呢,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们娘俩还可以多来往,我还可以照顾你。”
施亦看了眼在车外抽烟的姚金富:“妈,他们不顺也要赖在我的身上,你这是什么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