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在岳奇得意的时候,施亦发直的双眼猛地凝神,同时刀朝他的腹部砍去,可惜岳奇自从受伤后,警惕性一直很高,迅速后退,挥出一掌直接打向施亦,施亦抬起那带着古币的手挡下,再去看岳奇刚刚站位的地方,人已经消失了。
施亦收了兵刃,抬起右手:“谢谢你了,小古币。”要不是古币及时守住了她的神识,她还真有可能被岳奇控制。
走回去,对着地上的寒九瑾后背拍了一下,人立刻就能动了。
扶着腰间的伤口抱怨:“你还真下得去手。”
“不让你们流点血怎么骗得过岳奇?”对于寒家人,施亦可没有心痛之说,她还嫌弃血放得不够多呢,看了一圈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选择性地将将江沐和也放了。
这才对寒九瑾问道:“怎么回事,岳奇不是你们寒家的保护伞吗?”
“才不是呢。”江沐和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才后知后觉想起腰间的伤口,拿手去捂。
施亦也是感觉无语了,这性格还真是不紧不慢,但是和降宇的又是不同,降宇那是温吞,而江沐和的是不在乎。
寒九瑾面色阴沉,幽幽开口,似有抱怨:“岳奇对我们从来只有利用。”
施亦昂了昂下巴,让其转头看全身不能动,只有眼睛能动,腰上有个血窟窿的寒灵至,那双瞪着的双眼,可是释全了全身的愤怒。
寒九瑾和江沐和本就不和其近亲,当即当做没有没有看到。
施亦也省事,不过就算两人开口她也会回答两个字:不放。
寒九瑾转过身来,声音微冷:“在岳奇的心里她呵呵……”并不是特殊的存在,,后半段没有说出口也是因为给寒灵至这个长辈一个面子。
施亦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弃子”两个字释全了所有,也述说了寒灵至当下的处境,两边不是人。
最后,施亦想了一下,寒老夫人始终年纪大了,总带着个血窟窿躺在凉土里怕是撑不了多久,在和寒九瑾商量后,由他们兄弟两人将人送去医院。
至于给每个人腰间扎血窟窿也不能怪施亦,她必须用他们的伤口和血制出他们的死气,才能骗岳奇出现伏击他。
寒老夫人虽然骄矜傲慢,自私自利,但始终没有真的害过她,施亦自然不会拦着。
至于其他人,由两兄弟帮忙止血后,就放在地上凉着。
施亦则继续朝老宅的深处走去。
穿廊过境,顺着感觉来到一间房屋,进门前施亦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这里应该属于主院,如果在古代应该是一家之主的院子,但是因为只有寒越凡一家住在这里,所以施亦怀疑,这就是寒越凡他们的房间。
门被推开,内部装修古色古香中也不失典雅,随处可见一些现在科技的产物,但是又非常契合房间的装修,让人看上去很舒服,自然融为一体,没有任何的瑕疵。
穿过屏风,施亦在房间里走一圈,最后停在梳妆台边,嘴里自语念叨:“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铜镜?”
说完的施亦就走去别处查看,她是跟着感觉来到这个房间的,但是在走进房间后那种顺引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有所怀疑的施亦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可疑之处。
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住家,住宅,除了缺了点人气,缺了这个时候该躺在床上休息的人,其他都很正常,就连那梳妆台上放着的梳子都仿佛在等着主人醒来就可以伺候了。
施亦的目光看向那张古朴的双人床,眉头微微拧起。
怀着忐忑的心情在那张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再睁开,依然是一样的房间,依然是依然的寂静,施亦坐起来托腮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对?
古怪的寒家老宅,隐秘的岳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她从来没有把古宅和岳奇联系在一起过,一直都只当寒灵至是受了岳奇的蛊惑和控制,但是以岳奇的真实年岁,也许他早就盯上了寒家,阴谋真正开始的始并不是寒灵至。
也许更早。
更或者岳奇比寒灵至更熟悉古宅,要不然以寒灵至的修为,在自己熟悉的家,就算打不过,也可以逃跑。
这么轻易的被抓住,实在是……早有预谋。
这么一想,施亦豁然开朗,很多事情也都想得通了。
手一翻,五枚硬币托在手心随手扔向地面。
硬币砸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特别的刺耳,声声犹如敲击在人的心脏,颤啊颤的,头皮发麻,汗毛倒竖,诡异的恐惧笼罩全身,施亦猛地转身警惕检查四周。
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她明明击碎了房间的结界。
转身之际眼角的余光扫过一点,施亦转头找去,瞳孔骤缩,身体更是在脑反应前已经冲了上去,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
铜镜黄金包边,此时却是在中间裂开一条长线,一分为二,裂痕还在向两边延伸,犹如蝴蝶的翅膀,随着铜镜的移动,给人一种感觉那裂痕拍打着翅膀慢慢飞翔,形态。优美。
慢慢的在透明的翅膀中出现两张一模一样的人脸,仿佛绘画似的,一笔笔地画出来,勾勒顺畅,很快就成型。
施亦瞳孔放大,这张脸的人她太熟悉了,是梁炎栩。
“施亦。”那翅膀中的两张人脸同时开口说话,温柔一如既往:“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来?”
“你说你等我很久了?”施亦的手捏着铜镜的边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