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计划在这份调研报告里稍微体现一下自己将来的施政理念,透露一些前世所知道的农村改革成功经验,以让z大佬心里有所准备。这样的话,一旦自己主政一方,实施那些在他们看来莫名其妙的动作就不显得太突兀,z大佬在评估这些动作时也心里也有底,不会轻易反对,即使不会全力支持,至少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这样一来,自己在施政时就有了缓冲机会。
就在这时,几个在酒店里玩的同学走了进来,他们客气地跟徐父打招呼,然后进厨房去了,厨房里立即响起一片惊呼声。
进来的几个人在厨房里几下喝完了鳝鱼汤,又兴奋地和刘峰他们一起到外面的院子里烧烤螃蟹。
很快,院子里弥漫这一股烤螃蟹的香味。
郭拙诚跟徐父谈了一会,基本了解情况后也加入了烧烤队伍。烧烤螃蟹的方法很简单,一种办法就是直接将小螃蟹扔进火堆,等烧出香味后就将它们扒拉出来,香味很浓郁,就如吃蚕豆似的,很过瘾。只不过上面残留了一些灰烬,蟹壳也有不少烧黑了。
男孩子无所谓,女孩子则有点不喜,她们喜欢另一种办法烧烤出来的。那就是用打湿的纸将螃蟹包起来扔进火堆,等外面的纸烧糊了,将纸包扒拉出来,虽然香味没有那么浓郁,但味道也不错。
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用铁丝或火钳穿着、夹着螃蟹在火上烤。这种方法烤出来的螃蟹又干净又香,但数量少、麻烦,男孩子们不愿意这么做,最多是帮女孩子烤几个以显示一下关心。
十几个同学大呼小叫地吃着螃蟹。
螃蟹虽然不大,里面的肉更少,但气味却非常好闻,让人食yu大开。就是徐父两口子也禁不住走出去,吃了好几个螃蟹才离开。徐母洗完澡出来招呼了一下同学,也喝了一碗美味的鳝鱼汤。
叶诗华看时间不走,就扯着郭拙诚跟徐蕾和其他同学告别,准备回家。
徐蕾、杨剑、刘峰都极力挽留,徐蕾请他们住自己家里,而杨剑则说在酒店开好了房间。但叶诗华却坚持要回去,说她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母亲,今晚必须回家。
郭拙诚今晚回不回叶家自然无所谓。他找徐父调研乡镇小企业的目的已经达到,随时都可以离开,而且叶家离这里也不远,十几里路不要两个小时就能到家。
再说,现在回去更好,可以在叶家安静地睡一觉,明天写调研报告,后天就可以跟叶家人一起做农活——插秧了。
说内心话,呆在这里他还有一丝内疚:杨剑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希望他们能帮他撮合与徐蕾的好事,可现在不但没有撮合他们,反而在帮助刘峰,实在有点不地道。
虽然郭拙诚认为徐蕾不喜欢杨剑,杨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但年轻的杨剑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并没有错,做的也不是很过分。
自己吃了别人的东西,不帮忙说得过去,但帮倒忙就不应该。郭拙诚心里道:回去,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解决。
告别同学和徐家的人,两人不急不慢地往家里走。
他们回去必须穿过镇上一条大街,因为时间比较晚,街上很冷清,只有寥寥可数的几盏路灯亮着,偶尔有几个人经过。
叶诗华小心地走在前面,幸亏现在的女孩鲜有穿高跟鞋的,否则的话一个多小时的路她未必轻松。
走了不远,经过一所高中学校。叶诗华的脚步放慢了许多,眼睛不断地看着陈旧的校门,目光里有着一丝依恋。
郭拙诚无话找话地问道:“叶诗华,你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不?”
叶诗华说道:“是。我在这里读了两年书。……,都下晚自习了。”
现在很多地方的高中只有两年。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一前一后地走着。过了校门大约一百来米,快要过一个胡同的时候,前面胡同里面传来一阵争吵打闹的声音。
一开始郭拙诚也没在意,也不准备关注。只是当他走出三四米远时,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以及一个男子粗暴的吼省,不禁眉头紧皱。
叶诗华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她有点紧张地停了脚步,等待郭拙诚上来。郭拙诚紧走两步,与叶诗华并行后,小声道:“别怕。”
接着,他的目光朝胡同里看过去,驻足听了一会,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小杂店里传出来的。
郭拙诚刚开始以为是家庭矛盾,但随即听到了几个女孩的哭泣声,和一个男子放肆的狂笑声,他立即明白不是家庭矛盾那么简单。
叶诗华小声而声音颤抖地说道:“是黑皮狗他们在欺负人。”说着,她的手死死抓住了郭拙诚的胳膊,问道,“怎么办?要不要报jing?”
郭拙诚没有问道:“你站这里别动,我进去看看。”
叶诗华吓怕了,连忙说道:“不行!他们很凶,他们还打伤过很多人。要不,我们去找jing察!”
这时,也有一些人听到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出来,但他们很快就知道是黑皮狗在行凶,一个个又吓得缩了回去。
退缩前最多就是丢下一句:“现在这个社会太乱了!”“这些败类真该枪毙!”
郭拙诚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笑道:“放心,我不怕他们。”
说着,他大步朝胡同里走去。
郭拙诚是重生而来的,知道中国在改革开放后有两个最乱的时期,其中一个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以至于公(安)部明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