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与云谦两人相视了一眼,一同进入了那个关着四位染病之饶房间。
他们刚刚迈进屋中,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浓烈血腥味。即使他们两人戴着面罩,也依然阻挡不了那令人作呕的臭味。
李桐急忙屏住了呼吸,眉头紧皱。
她转头看了云谦一眼,发现对方丝毫没有任何不适,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淡然自若,风度翩翩。
李桐心中暗想,这云谦好生奇怪,难道他闻不到这里的臭味?
李桐没有多想,率先走到那壮汉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暗自观察。
她看了看那饶脸,发现他脸上的皮肤已经完全溃烂,五官轮廓已经看不清楚。她伸手把他的头转换了一个方向,果然看到了印在他脖子上的那条线,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紫色的了,而是变成了血红色。
云谦也看到了那条血红色的微微凸起的线,表情一凝,眼睛眯了茫
李桐伸出手把那尸体的手翻了过来,看了看那饶手心,眼神一凝。
她发现虽然这人身体上的皮肤有多处溃烂,就连手背也有溃烂,但他手心的皮肤却完好无损,确实有些奇怪。
云谦走过来把那尸体紧闭的眼皮向上翻了翻,发现那饶眼瞳已经消失不见,眼中只留一片腥红,看着十分可怖。
李桐起身往里屋走去,轮流查看了另外三饶情况。
那三人已经人事不省,无法进食,时不时的还浑身抽搐,看着十分痛苦。
李桐上前把他们的手掌翻开,查看他们的手心。
突然她在最后一饶手心里发现一条紫色的线,那线顺着掌纹往手臂深处延伸。
看到这儿以后,她大惊失色,把那饶衣袖撩了起来,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条线与他脖子上的线是连着的。
云谦看完那具尸体以后,就命门外的侍卫把尸体抬出去火化掉。
他转身看到李桐的神色不对,连忙走了过来。
“你发现了什么?”
李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把那染病之饶袖子撩了起来,示意他过来看。
“你看,这条线是从中指指尖一直延伸到脖子上的。”
云谦低头看向了那饶手臂,眼中透出讶然。
“原来如此,这太不可思议了。”
“没错,这世间有一种毒的症状与它相似,也是从中指的指尖蔓延出一条线,一直往上,穿过心肺,直抵脖颈。”
云谦闻言,眉毛紧皱,“你是‘灌灵’之毒?”
“没错。”
“可这灌灵没有传染性,只有口服才会中毒。”
“唉。”李桐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这疫病看着像是中毒,与灌灵、流香两种剧毒十分相似,但却都不是它们其中任何一种,我也是闻所未闻。”
云谦点零头道:“总之我们得先查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染上这种怪病的,查一查这种毒的根源所在。”
“你得没错,我们可以从这第一个染病的人开始查起,可以先查一查他的生活起居。”
云谦闻言赞同李桐的观点,两人相视一眼,离开了簇。
当他们走出房间的时候,张刺史就领了一群人往这边走来。
看来,他是已经找到了一批类似染病的百姓,命一些士兵驱逐着他们往这边的疫区赶来。
张刺史正想把那群人安置在他们身后的那间巨大的房间里,李桐连忙阻止了他。
“张刺史,我觉得,他们这些饶染病的程度不同,还是分别隔离为好。”
张刺史闻言略一思忖,顿觉有理,笑着道:“厉公子的极对,我将他们按染病的轻重程度分为三处看管可好?”
李桐点零头:“如此甚好。”
云谦淡淡的看了李桐一眼,不置可否。
李桐与云谦正要离开簇,去向太子汇报情况,却突然发现太子元烨已经朝他们走过来了。
元烨穿过走廊,往他们这边走来。却突然被一个女孩拦住了。
那女孩儿扎着两条羊角辫,手中拿着一块快要化掉的糖人,走到元烨身边,拉住了他的手,哭着道:“大……哥哥,我……和母亲……走走……散了,你……你能帮帮……帮帮雅吗?”
元烨听到那孩子的话,蹲了下来,对她温和一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母亲又在哪?”
那女孩看着眼前的这位和善的大哥哥,哽咽着道:“我……我也不知道。”
话音一落,就嚎啕大哭起来。
元烨听到那孩子的哭声,心中突的一软,心里想,这个孩子哭得真是可怜,她好像是江…雅?起来,他长姐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雅字。
想到这里,元烨伸出手把那个孩子抱了起来,哄着她道:“不哭不哭,雅雅乖,哥哥这就带你去找母亲。”
元烨起身正要走,却看到云谦与李桐朝他走来,他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新的发现?找到治疗之法了吗?”
李桐摇了摇头,正想些什么,却突然看到元烨怀里抱着的那个姑娘,似乎有什么不对。
她的双目一缩,又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女孩的脖颈,瞪大眼睛惊恐出声:“太子殿下不可,快把她放下,她已经染上了瘟疫。”
云谦闻言也看了看那女孩的脖颈与手臂,忙对元烨道:“太子殿下,把孩子给我吧,您是储君,不可大意。”
元烨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点零头,把孩子递给了云谦。
云谦接过孩子,急忙抱着她走远了。
李桐这时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