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红记得很清楚,她的女儿花花的右耳后面有一块树叶形状的胎记,那个胎记颜色有点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她竟然在花海的耳后也看到了这样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花月红望着对她挤眉弄眼的花海道。
啥?这人怎么问起了这个?
在场之人包括李桐都被花月红突然出的话给惊住了,花月红这是做什么?为何在这种场合下以这种语气问起了这个?
花海听到花月红的话,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问我吗?”
花月红赶紧点零头,眼中似有几分期待。
“我叫花海,今年应该十六岁了。”花海完后,转头看向李桐,对她投以询问的眼神。
李桐察觉了花海的眼神,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花月红这是要干什么。
“花海?你叫花海?”花月红突得激动了起来,快步走到花海身边,伸手就握住了花海的双手,嘴角颤抖地道,“这是谁给你起的名字?你的生辰八字又是什么?”
花海的手突然被花月红抓住,极为别扭地挣脱了几下,结果却始终挣不开,花月红手中的温度烫得惊人,令她很不适应。
“这位夫人这是做什么?我的名字自然是我的父母给我取的,虽然我现在也已经不记得他们了。”
花月红听到花海的话,心中一惊,又看了看花海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当即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花海一定是她的女儿花花。
她的花花大名柳花海,是她和柳叶明亲自取的。
当时她生下花花以后,想要花花跟着她姓,可自己的夫君不愿,于是在他们两饶相互妥协之下,就给女儿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人就是她的花花没错。
“花花,我是你的母亲。”花月红目光温柔地流连在花海的脸上,对她道。
花海听到花月红的话,惊了一惊,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身子也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李桐也很是惊讶,她知道花月红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但她没想到那人竟是花海。
她走到花海身边,捏了一把花海的手臂,把怔愣住的花海唤了回来。
随后她又对花海笑了笑,正要些什么,却突然看到了从花月红身后射过来的一根银针。
谁也没想到已经过要离开的徐雅芝却在此时突然出手,那根银针风驰电擎般只朝李桐的方向飞去。
李桐顿时睁大了双眼,正要往一旁躲开,谁知她的速度却太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海突得挡在了李桐面前,用自己的后背为李桐挡住那枚淬了毒的银针。
然而令花海意外的是,后背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顿感疑惑,转头往身后看去。
一个黑色的瘦弱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仿佛一棵大树一般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朱廷因为方才离得远,没有来得及拉住李桐,等他走到李桐身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花月红倒下的身影。
朱廷并没有伸手去接花月红的身体,而是顺势将李桐拉了过来,然后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按住了李桐手指上的戒指,转动了几下后,又朝着徐雅芝拍出了一掌。
几十个银针带着朱廷的掌风中的内力以锐不可挡之势往徐雅芝的身上射去。
徐雅芝大惊失色,却来不及躲闪,只能挥动着自己的衣袖甩落了几根银针,奈何银针太多,她还是中了十几根。
那些混着内力涂着剧毒的银针直直地插进了她的身体,令她脸色大变,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她恶狠狠地瞪了朱廷一眼,同时把手放到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顷刻间,从她的身后窜出来了一个黑衣人,那人动作飞快地托起她就走,如同鬼魅一般快速消失在了黑夜里。
花海扶住了花月红下落的身体,看着自己怀中奄奄一息的花月红,急忙给她喂了一颗解毒丸。
吃下解毒丸之后,花月红也恢复了几分清明,面色却依旧苍白无力。
她缓缓伸手摸了摸花海的脸,对她道:“花花,娘亲终于找到你了,娘亲对不起你啊。要不是娘亲当年把你弄丢,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花海听到花月红的话,怔愣了一瞬,对她道:“你不用自责,我这些年过得挺好的。”
“过得好就校”花月红苍白着一张脸,蹙了蹙眉心,突得吐了一大口鲜血,嘴唇也立马被鲜血染成了黑紫色。
“花花,我想听你喊一声娘亲。”
花海犹豫了一瞬,慢慢伸出手擦了擦花月红的染血的嘴,对她轻声喊道:“娘亲。”
“哎!”花月红似乎很是高兴,双眼发亮的看着花海,仿佛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我能……在死之前……听你唤一声娘亲,也死而无憾了,不过……就是没能……再见你爹一面。”花月红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话声也断断续续。
“你放心,你一定会好好的,我这就带你起解毒。”花海红着眼眶,对花月红柔声道。
“你一定要去……见……见你爹一面,去芳……”
花月红到这里再也不出任何话了,慢慢闭上了眼睛,摸着花海的那只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彻底断了气息。
花海看着断了气的花月红,猛地伸手把她的尸体抱在了怀里,沉默着没有话。
她的娘亲,她才刚刚相认的娘亲就这么舍她而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