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微的出现,整个越王府都笼罩着一层阴影。
所有食物必须经过紫草和紫苑的检查过后才能食用,所有的用品必须每日检查消毒。
世子妃每日穿的衣裳必须检查,每日住的地方必须检查,每日经过之处都必须经过严密的检查。
秦艽现在基本不出院子,一直在院子里看书,做一点手工个,或者鼓捣她的药材,总之过的很充实。
她看起来很是淡定,像是完全没有被白微的事情影响到一般。
与她的淡定相反的,是越王府的其他人。
郑言每日大气都不敢出,全身心的戒备着,将越王府的每一个人都上上下下的查了个遍,就连后门守门的老大爷都没放过。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
他是负责越王府守卫的人,但是却让人潜入世子妃的房中将衣裳都给毁完了。不但如此,还在世子妃的用品里面下了毒。
而他,连这个人的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这让郑言觉得耻辱,觉得不能接受。
他心中憋着一口气,一定要将白微找出来,然后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发泄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压抑的怒火。
段星被冉书辛奴役了一天,整个人累的腰酸背痛。
他是世家子弟出身,比冉书辛这种纯武夫出身的要坐得住一点。但是再怎么坐得住,一整天都坐着处理这些折子也是让人崩溃的。
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偏头看向冉书辛,可怜巴巴的到:“冉大将军,今日你能高抬贵手放我早点回家吗?”
冉书辛侧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每天都在让我高抬贵手。”
段星伸手指了指自己桌案上的那些折子,说:“冉大将军,虽然我每日都想早点回家,但是应该我做的工作,我可一样也没少做。不但没少做,我还比你做的多。你每日回家晚,是因为你速度慢,不是因为我偷懒啊。”
冉书辛:“……”
段星站起身来,说:“不管了,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心肝儿。”
冉书辛嘴角抽了抽,酸味儿都快从脑门上溢出来了。
“你就没有一刻是不想见你家心肝儿的,”冉书辛实在忍不住开始吐槽,没好气的道:“别人成了亲的,也没有像你这样粘人,每时每刻都想抱着自家夫人的。”
“那些成了亲不想抱着自家夫人的,一定不是真爱。”段星洋洋得意的说:“我不一样,我是真爱。”
他顺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唇,然后对冉书辛道:“你早点处理完早点回家休息,我先走了。”
冉书辛看他潇洒离开,摇了摇头。
看了眼段星桌案上的那一摞折子,也不由得心服口服。
段星说也也没错,他不但把自己的工作做完了,还多做了不少。
脑瓜子好用,自己比不上。
天生的!
———
段星出了皇宫,直奔越王府。
最近越王府中不太平,他在宫中总是觉得心神不宁。如果不是宫中事多,有些冉书辛处理不来,他都想整日待在越王府中不出门了。
一进越王府,便感觉越王府的气氛不同往常。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神色肃穆。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不知道还安插了多少暗哨。
段星一路回了院子,便见自己家心肝儿正坐在院子里鼓捣她那些药材。
她不怎么爱鼓捣这些,但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每日折腾了。
她的医术已经非常精湛了,但是现在似乎还想更精湛一点。
段星笑了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笑眯眯的问:“还在鼓捣这些?今日又做出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秦艽正低头在一本医书上做着记录,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说:“今日没有好玩的东西。”
顿了顿,抬头看段星,说:“不过,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比往日早了半个时辰。”
段星一下子笑了起来,说:“你算的这么清楚?怎么,是不是每日都盼着夫君早点回来呢?”
秦艽的耳尖染上了一抹薄红,瞪了他一眼,道:“谁要每日等你了?你不要自作多……”
段星突然闷哼一声,一下子打断了秦艽的话。
秦艽将手中的医书一扔,紧张的抓着段星的手,紧张的问:“怎么了?你哪里疼?”
段星一只手捂着自己的月凶口,眉头皱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秦艽看着他的手,问:“月凶口疼?”
段星突然委屈,道:“是啊,疼死我了。我小心肝儿居然不想见到我,我的心都碎成渣渣了。”
秦艽:“……”
她上下打量了段星一眼,最后没好气的道:“你骗我?”
段星无辜:“刚刚真的是心都碎了嘛,怎么能是骗你?”
秦艽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怒道:“以后再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段星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艽,说:“你就吃了我?”
秦艽:“……”
她伸手拍在段星的脑门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就打你!”秦艽黑着脸,凶巴巴的道。
段星摸着自己的额头,沉默半晌,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打吧,打死我吧!你不知道,你刚刚用你柔软的小手打我的时候,我的一颗心都开始颤了。心肝儿,我喜欢你打我。”
秦艽愣是被段星这段话给恶心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瞪大眼睛,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