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真边思虑边说道:“怎么办?这天劈尸是承受了三重雷击的变异黑僵,连本观都不是此獠的对手。
既然那血浪贼子催的急切,本观干脆差人告知他天劈尸已经炼制出来,却给逃了,正阳观如今无能为力将其重新抓回,索性就让血浪去抓捕。到时,他能不能擒住天劈尸,不是本观所操心的了。”
小道士不解的问道:“观主,如果让血浪去抓,那剩下的血晶,岂不是再也得不到了吗?”
“哼!你懂得什么?那天劈尸岂是那么好擒住的吗?除非教主亲自前去,否则……,且让那血浪贼子吃些苦头,也好出出本观心头的恶气。”
茅真停顿了一下,望着小道士说道,“至于剩下的血晶,我们想也别再想了,无论他们是否擒住天劈尸,都不会再给半块了。”
“弟子,明白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回观主,前日,奉黑龙教教主法旨,已经将那几名易家人,以及鹿家人等,全都秘密调往静云寺,此后再悄悄放出消息。这件事由茅草师叔亲自办理的。”小道士一口气叙说完毕。
易天听到此处,神情为之一振,总算有点线索了,只是不知小道士口中的那几名易家人,是否有父亲在内?
“好,此事由茅草负责,万无一失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回观主,没有了,弟子告退!”小道士连忙说道。
“且慢,你没有事情了,可本观找你有事情。”茅真神情古怪地说道。
小道士心中一惊,忙问道:“观主,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本观想向你借样东西,希望你不得吝啬半分。”茅真徐徐说道。
小道士闻言,心头一松,轻吐一口气,说道:“弟子是名孤儿,是观主从路边捡回来养大的。观主待弟子恩重如山,只要观主用得到的地方,您吩咐即可。”
茅真似笑非笑的说道:“好,果然很好,算是本观没有看错你。不过你并非是孤儿,而是生于富贵之家,本观之所以将你带在身边,是因为你天生体质特异。”
小道士面现惊喜之色,急忙问道:“我竟然不是个孤儿,观主能否告知弟子我父母在何处?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又接着问道,“观主说弟子体质特异,弟子可从来没有感到有任何奇异的之处呢?”
“你的父母在何处,本观会告诉你,而且很快。你是全阴之体,你出生的年月日时全为阴,又是童子之身,正好可以用来炼制一只黑僵。本观要借之物,就是你的身子。”茅真悠悠的说完,紧盯着小道士看。
那小道士闻言,顿时脸上煞白,瘫倒在地,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有两名师兄先后失踪了,原来都被这恶道练成黑僵了。
他了解茅真性情,知道求饶是没用的,恳请着说道,“弟子不敢不遵从,肯望观主看在弟子服侍您多年的份上,答应弟子一个要求?”
“一个要求?说吧。”
“弟子想在在临死之前,见上父母一面。”小道士泪流满面。
茅真缓缓地说道:“你临死之前见父母,恐怕本观难以办到,不过你死以后,却是可以的,因为本观在带走你之前,就已经让你成了孤儿。”
小道士登时如天打雷击,一股仇恨的怒火和浓烈的怨念瞬间充满五脏六腑,他嘴唇颤抖着,手指颤抖着,全身都在颤抖着,他双眼喷着怒火骂道:“你…你…你这恶道,必遭报应!”
茅真见此情形,不怒反喜,喃喃自语道:“怒吧,怨吧,仇恨越大,怨念越大,炼制出的黑僵,威力就会越大!”
易天站在门外,所见所闻,顿时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抬脚踢开房门,站在门外,喝道:“你这恶道,作恶多端,还不出来受死。”。
那茅真端的是猛然一惊,今夜元气大伤,没有如往常一般时不时放出神识探查,竟然有人悄悄潜入此地。
他略略探测一下眼前之人,发现此人既非先天之人,又非一般的后天巅峰,透着几分古怪。
他没有贸然动手,而是说道:“施主,稍等片刻,贫道这就出去与你理论……”说完伸手按向身旁地面的一处石转。
易天发现茅真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就想冲进屋内,先将瘫坐在地上的那名小道士救走。
这边他刚想到,那边已经起了变化,只听得屋内响起“喀喀喀——隆隆隆——。”但见屋内整个地板猛地裂开,露出一道黑洞,茅真连同那小道士都掉落在那黑洞里。
与此同时,还从黑洞里射出几支短箭,直奔站在门外的易天打去。易天急忙身形向侧里躲闪,短箭带着风声全都打在身后的一棵树上,整个短箭尽没余树干之内。
易天再向屋内看时,哪里还有茅真二人的身形,就连这座房屋此刻竟也是摇摇欲倒的。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房屋倒塌,整个一片废墟。易天一个不妨,还被ji起的尘土,呛了个正着,弄得昏头昏脑的。
“咳咳……咳咳……”易天连咳带喘的急忙离开此地,心里那个气,这茅真恶道,真是性似豺狼,狡猾如狐,竞被他这般的溜走。下次见到此贼,一定是二话不说,先擒住再说。
这时,山上的冷风一吹,易天也清醒了一些,心道,这次是茅真受了重伤,损了元气,才不战而逃。
下次真的遇上他,以他的先天境界,自己能不能是其对手,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