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禅眼冒贪婪,紧逼了几步说道:“法显你勾结孽障苍远,盗取乌金钵盂,罪孽深重。如果你能够说出苍远和乌金钵盂,现在何处,老衲依然会既往不咎。”
法显瘦长的身形,似乎被气的微微颤抖,他悲凉的说道:“法禅,已经到这般田地,你竟然还作如此妄想,真是可笑至极。苍远师侄乃法真师兄嫡传大弟子,也是师兄指定的衣钵传人。
如今遭你迫害,远遁他乡。去往何处,老衲岂能知晓,即便知晓,你认为老衲会告知你这妖僧吗?”
法禅虽说能够用言语颠倒是非,可毕竟做贼心虚,他看到场内已经有不少人在做沉思状,甚至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崇敬之色减少了几分。
法禅知道,在这样与法显争辩下去,只会令自己更为被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行制服法显,等荼毗大典之后,再亲自审讯法显。
凭借自己的手段,不相信法显不张*代苍远和乌金钵盂的下落。
想罢,法禅大喝一声:“法显,法真师兄荼毗大典在即,你我二人的争论,不妨且放一放,等事后在做计较。”
法禅寒芒闪烁,说着话飞身,抬起右手便是一掌,恶狠狠的拍向法显头顶。
法显本也是三大神僧之一,突破先天境界的时间,比法禅还要长久几年。虽说修炼的进度远不如法禅神速,修为处于先天初阶后期,那也是一名不可轻视的先天高手。
法显似乎早料到法禅会偷袭,见一掌拍来,不敢有丝毫大意。赶紧身形急晃,向旁侧横移过去。
法禅一掌击空,强劲的掌力,打到地面,青条石上顿时出现一只深刻的手掌印。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随便的一击,便是如此的威力,后天巅峰与先天之境,的确具有天壤之别。
陈浩成、陈浩然和易善平三人,看得心里哇凉哇凉的,以三人后天巅峰的境界,合力与法禅对上,真不知能走上几个回合。
法禅方才的那一掌,其实是个虚招,左手在出掌的同时,已经掐诀,飞快的调动体内灵力。
但见法禅的身周,一道酷烈的气旋平地而起,与之相应的是法禅左掌半屈半张,似掌非掌,似抓非抓,就那样向着法显的前心推去。
法显在躲避的当儿,感觉一股强硬的罡风劈来,也是连忙调动体内灵力,在身周形成一层防护气罩。
哪知这股罡风看似阳刚至极,实则暗含阴柔之力,一触及到气罩,便化为冰寒之力,向着法显的体内渗透了去。
法显心中一惊,没想到法禅一出手,便是致命的杀招,再想做调整,为时已晚。
法显顿感身上气血不畅,一股冰寒的灵力如毒蛇一般,沿着经脉向着丹田快速行进。
法显急忙调动全身灵力,运行至丹田口,化为阳刚烈火,阻截及消耗着这股冰寒的灵力。
法禅一见偷袭得手,心中暗喜。在趁法显忙于体内防御的当儿,他的右手化掌为指,食指猛地点向法显的印堂穴。
法显神情大骇,惊叫道:“你竟然练成了寒冰油金阳指!”
法显的身形并不怠慢,身形急速后撤,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然而,他的境界毕竟不如法禅高深,而且法禅又是先发制人进行偷袭。
法禅的金阳指力透指而发,一道金色气芒穿空而过,直直射去。
只听得一声闷哼,法显的身形猛地一滞,翻身栽倒在地。众人的心无不提到嗓子眼,都紧张地盯着场内二人。
法显并没有想象中的倒毙身亡,而是翻身坐起,面色惨白如纸,气息急促,嘴角渗着血丝。在他的额前,是他的双手,双手上捧着一只黑色钵盂。
这只黑色钵盂显然受到大力的击打,几道深刻的裂缝蜿蜒着布满钵体,触目惊心。
啪
一声脆响,钵盂化为碎片。
由于整个过程是在电光火石间,场内后天之人根本难以看清,而躲在人群中的易天,此刻可是没有闲着,聚精会神的观摩着两大神僧之间的交手。
对他来说,这是一次极为难得的学习机会。
他刚刚晋升先天境界,对于灵力的运用还不是很得心应手,一些战斗的技巧还很不足。
他看得真而切真,就在法禅指力即将到达法显眉心的一刹那,法显透支灵力,勉强祭出一只黑色钵盂,堪堪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法禅见突然袭击未能彻底击杀法显,也有点意外,不过他已经彻底占据上风。他并不待法显就地调息,便飞身跟去,举起右掌又向法显的头顶击去。
法显身形不动,闭上双眼等死。
因为,以他的情况,根本无力接架。
易天心中大急,正欲抛出斧子解救法显之时。
场中已经发生变化,但见在法显与法禅之间出现一名老僧。此僧老态龙钟,身形枯干,一件宽大的僧袍松垮垮的吊在身上。
那身段,令人不忍再看上第二眼,担心一阵风吹过,就把这位老人吹上天去。
法禅眼明手快,在老僧现身的一刹那,他已经有所感应,便及时停住的身形。
“了性师叔,您出关了?”法禅双手合什,躬身向着老僧施了一个佛礼。
了性并不回答法禅的问话,一双昏蒙的双眼,看了看法禅,轻轻地摇摇头,便转身向倒在地上的法显走去。
并不见他如何用力,只将手搭在法显的肩头,法显的身体便浮在空中,任由了性带着法显离去。
法禅看着了性的背影消失,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