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更是不悦。

然而夏秀敏却根本没理会这边的动静,一边假意抱歉道:“祖母真是抱歉,竟然打碎了您心爱的茶具。”一边低头捡着地下的碎瓷。

这被打碎的东西就是昨天晚上被发现有问题的紫砂壶。

它会出现在桌子上也根本不是偶然,这是夏秀敏昨天跟老夫人商量好的。

而此时此刻,夏秀敏就在地上看似收拾实则搜寻那些毒药。

夏秀敏突然捏起一撮看上起像是茶叶却紫色发红的东西,虽然语气疑惑,但她自己却心知肚明:“恩?这是何物?”

“啊。”夏秀敏站起身来,忽然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那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昨天夏瑾乐对刘大夫一样:“这……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陶玉然和夏瑾乐在看到夏秀敏捏着的东西后都感觉遍体生凉。

老夫人此时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她已经猜到这东西应当就是夏秀敏所说的让她中毒的东西了,却仍要忍住愤怒陪夏秀敏演戏:“秀敏,你认识这东西?”

“祖母,此物叫做零余草,是……毒药啊。”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尤其是夏擎生,拍案而已:“这东西是从母亲的茶壶里出现的,难道有人想加害母亲?”

老夫人转向已经脸色发白的陶玉然,冷声道:“玉然,此物你可认识?”

陶玉然知道事情败露,却仍抱着侥幸死不承认:“妾身……并不知道什么是零余草。”

“混账!”老夫人终于忍不住怒斥道:“这紫砂壶本就是你送给我的,你会不认识壶中之物?当初还说什么秀敏克损我,我看根本就是你栽赃陷害。根本是你想对我不利!”

陶玉然闻言,扑通一下子跪到地上,立刻哭的梨花带雨:“母亲,妾身冤枉啊,妾身平素待你恭顺体贴这有目共睹,妾身怎会有加害你之心呢?”

夏擎生放在平时必然会对陶玉然怜爱疼惜,可是今天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忍不住道:“玉然,我也记得当初你献上此物时是说专门给母亲定做的。今天这零余草就从其中掉落,你……”

“老爷,连您也不相信我吗?”陶玉然一看夏擎生都不向着自己了,顷刻哭的更惨了。“老爷,我为这个家,为您操碎了心啊,我怎么会谋害母亲,我……”

说话间,她却给夏瑾乐递了个眼神。

夏瑾乐攥了攥拳头,最终咬牙,一下子扇了自己身边一个侍女的耳光,又低头拾起地上的碎片渣子,嘴中大骂着:“狗东西,你竟往茶壶里藏了毒药栽赃我母亲毒害祖母!”

也不看那侍女茫然而惊惧的脸,狠狠地将那渣子对着她戳了过去。

皮肉破裂的声音让人心惊,夏瑾乐是下足了狠力气,那尖锐的碎片没入了侍女的心口,瞬间鲜血如花。

那侍女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听得到嘶嘶的气流声,她不甘地看着夏瑾乐,却再也没有了声息。

“瑾乐你……”夏擎生也看着夏瑾乐,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一直宠爱的大家闺秀典范般的二女儿竟在顷刻间就杀了一个人,甚至是不眨眼的。

夏瑾乐则在看到侍女昏死过去之后,假意难以置信的表情,朝着夏擎生道:“父亲,这紫砂壶从取来到送给祖母都是她拿着的,一定是她在中间动了手脚将这毒药嵌进了茶壶里,才导致我母亲蒙受这不白之冤。”

说完,流出看似害怕的眼泪,呜咽道:“我……我一时气愤不已才……我没想伤她的,我真的没想伤人。”

陶玉然也被夏瑾乐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她只是想让夏瑾乐帮自己解围,却没想到她用了这样极端的方法。

然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为自己澄清:“老爷,妾身真的没做过,就如瑾乐说的,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侍女在拿着东西啊,妾身根本没机会动手。”

夏秀敏冷笑,呵,这东西明明是在制作的时候就被放进紫砂壶里面的,而她只需吩咐一下就可以了,哪里要亲自动手。

只是如今一切都要看夏擎生,夏擎生若要袒护,那陶玉然就能借着这个由头脱身,若追究,那陶玉然就脱不了干系。

“你我心里都有数,为娘老了,这事,自然就交给你来办了。”老夫人看着夏擎生,默默的施加压力。

夏擎生看着自己娇宠的女人和死去的侍女,为难了半天,最终闭上眼睛,狠心道:“侍女妄图毒害老夫人,来人,将这毒妇的尸身拖去后山喂狗!”

老夫人微微淡笑,嘴角里满是苦涩,眼底也失了光彩,无奈的摇头,随即也抬起头,看着众人道:“罢了,将现场收拾了,你们都走吧,我累了。”

夏秀敏对于夏擎生的懦弱退缩不由得有些反胃,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虽然陶玉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老夫人明显已经将她记恨在心了。

老夫人虽然平素不表现,但夏秀敏知道她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作罢,以后对陶玉然的报复自然不在话下。

而夏瑾乐刚刚的举动想必也对夏擎生触动颇大,现在他该认清自己的两个女儿到底哪头热哪头凉了,于是便虚虚地告了退,走出了养年苑。

花园的好景致勉强让夏秀敏静了静心,刚想回房却忽然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左肩被人猛的撞了一下。

夏秀敏踉跄了一下,还没抬头就被一股馥郁的脂粉味儿呛的咳嗽,紧接着就有些不太好听的话撞进耳朵。

“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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