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夏瑾乐狠狠回骂道:“我倒要看看,这回陶医仙是给谁治病了,呵呵,真想挡我的路,别担心我的眼睛了,倒是好好护着你那贱命吧!”
说完一转身气冲冲的走向回房的方向。
夏秀敏看着那背影,一阵冷漠,没有谁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那是一种极度黑暗,冰冷,又有着浴火重生的兴奋。当她看到陶瑞详那副狗脸的时候,就有种千刀万剐的心思在里边,那一年的杀父之仇,灭门之仇全都像冰一样,重新灌到自己的脑海,让本身就是黑暗的死水添了更多的寒意。
夏秀敏微微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为何蝉鸣的夏日自己还这般凉意阵阵?
但转眼再一想,这回陶家人都来了定国候,再没有什么机会能把当年所有的元凶都一一聚集在一起,心下更是弯上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陶瑞详,我要把你慢慢的折磨死,让你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痛不欲生。
夏秀敏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雀儿哭着声音跑了出来,梨花带雨的惹的她一阵怜惜。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还哭了?”夏秀敏低了嗓子问道。
“刘娘,死了!”雀儿哭喊着,夏秀敏也像是被这样的消息震惊到:“什么时候的事?为何?”
“说是跳河自杀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雀儿继续抽噎,夏秀敏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原来今日里春儿焦急的跑到厅堂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件事,只是当时被夏瑾乐打断了,人们才没有及时发现而已,想来现在,这件事情整个定国候,应该都知道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我刚刚治好了她的嗓子,难道这样还不好吗?”夏秀敏不解的问,刘娘没有理由轻生的,所以这次,一定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这雀儿就不知道了!”雀儿嘀咕,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这让夏秀敏很是不解,怎么刘娘死了,她这么伤心。
“雀儿,你怎么这般伤感?死了就死了,莫不是你杀的?”夏秀敏故意调戏道,只是觉得雀儿的样子过于反常。
“我只是觉得,姐又要麻烦了!”雀儿继续啜泣,完全不理会夏秀敏说了什么。
夏秀敏无奈的叹了叹气,想来雀儿又在担心自己了,可这人不是她杀的,难道定国候还要屈打成招?但是,刘娘身上那么多的迷,自己这次算粗心大意了,如果把她保护好,是不是能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没关系,定国候里还怕没有尸体?这件事我们没有参和,自然问心无愧的好。你也不必纠结,快去歇息吧!”夏秀敏安慰了雀儿,自己也洗了澡睡觉。
夜里,太多的谜团都围绕在自己的耳根前,到底是谁杀了刘娘?会是陶玉然吗?当刘娘发现财库的钥匙不见了,她便起了杀意,可这似乎说不通,刘娘的嗓子被自己治好了,陶玉然根本不知道,而且,陶玉然有不在场的证据。那天一早,自己就派了人跟踪了陶玉然去了城西的客栈,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夏瑾乐就更不用猜。至少夏瑾乐那种人,杀了人根本不会动脑子,这样高明的手法,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跳河自杀的把戏,根本不是夏瑾乐步步为营想出来的。
她翻了翻身子。越来越困,索性什么也不再考略的睡去。
第二日的时候,像夏秀敏料想的一样,府上风平浪静,不仅如此,还因为陶瑞详的入住而多了些喜庆,再没有人提起刘娘的事,像是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来过世上一般。
夏秀敏的嘴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苦笑:“这就是定国候,脸面比人命来的重要,想是夏擎生,已经把刘娘的事压了下去。就算他不这么做,还有老夫人,为了给陶瑞详留下好的印象,这等污秽又岂能添到定国候的身上来。
夏秀敏一阵冷意,吩咐了雀儿去给刘娘上个香,自己走去了老夫人庭院的方向,如果不出所料,陶玉然和夏瑾乐已经去了。
夏秀敏到了老夫人的庭院,好生的热闹,各房夫人都像是来给老夫人请安了,自己倒算是晚了几步。
夏秀敏轻挪着玉步往屋里走去,看见床上躺的人时,也算是明白了今日为何这么门庭若市。
只见夏瑾乐躺在床榻上,羞红了脸,陶玉然在她身旁双手握着她一只露在被褥外的手,不停的安抚着夏瑾乐的情绪。
“怎么样,陶医仙?”老夫人在一旁焦急的问道,也没有在意这整个厅堂里的人。陶瑞详算是有经验的,把老夫人拉了一旁,才慢慢的开口:“老夫人,清您放心。这二姐,实属处子,身子很是清白!”
老夫人闻言,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放下来了,然后定定一笑,神色平和:“我向来不相信别人,那日武华王爷派人给瑾乐诊断了身子,我都有些怀疑,怕是王爷为了夏及我们定国候的面子才不说实话,江湖上的那些郎中,又是说中了媚药,又是没有的,我也被他们绕的烦了,不过现在连医仙都能这么断定,我看瑾乐定是清白的大闺女,我呀,也算是放了心。”
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陶瑞详才缓缓道:“没想到老夫人对我们陶家是如此的信任,瑞详真的不敢当,但瑾乐姐定然清白,这是她自己把自己照夏的好,和我的医术没有什么关系!”
陶瑞详很会抱狗腿,他能看出来老夫人对夏瑾乐的疼爱和紧张,更多于夏秀敏,想来他这次站对了方向,只要时机一到,和陶玉然一起除掉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