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我在桌子上狠狠拍了一张,阴沉着脸说:“海庭,再怎么说你也是雪坎窝族老的亲子,近来又吃了司徒星的软饭,等于给你火把般旺盛的命火破了一桶汽油,又时常呆在我这个火炉子身边烤着,什么样的人能算计到你,让你掉进粪池里?”
彭海庭讽刺道:“别把自己说的多牛逼,你再牛逼能跟省长市长的运道相比?”
“可那些人与我没仇。”
绪兴昌恍然大悟:“你说那老头是四大家族的人?”
我点头道:“运道一说在你们看来可能比较虚无,可我从小到大数次落入陷阱却一直死里逃生,就是命途中带着一条活路,那些气运不如我的,想杀也杀不死,看似九死一生,那一生就是为我准备的。”
绪兴昌兴奋道:“这么厉害?我现在找一个即将枪决的死囚,他几乎没有气运了吧?我让他杀你也杀不死对么?”
“不一定,你让他杀我,便是你我的气运相抗,若你杀我是因为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的气运就弱了许多,若你杀我是为了某些人的活路,那人的气运比我旺盛,我也是个死局,所谓的气运只能事后分析前因,而不能预定未来的结果。”
“海庭呀,老头把你骗进粪池里,恐怕还真是希望你见到鬼。”将前因后果梳理一番,我得出这个结论:“你我兴昌三人,以你最为柔弱,临阵应变最差,若是由你见鬼,肯定是自乱阵脚的结果,那老头从田地里出来就一直吓唬,想让咱们知难而退,一计不成便是第二计鬼戏,鬼戏也吓不倒,只好由你跳进粪池,晦你气运熄你命火,咱们进了庙里你自然能见鬼,便会乱我们的阵脚,助他们的的声威。”
彭海庭喃喃道:“可是让我跑到前面的是你。”
“这就是呆在我身边的好处喽。”我笑道:“我命火旺盛,粪池不能熄灭,兴昌出身贵门又是官差之人,自然威不可言,就算咱们一起掉进粪池里,能见鬼又会害怕逃跑的只有你和嘉缘,我估计老头也就是这个打算,咱们全掉进去也行,反正只有你这个半女人和她这个小女人能见到鬼,但我不一般啊,冥冥之中灵机一动,既没逆了那老头的计策,也全我运道隆重的吉利,就只有你倒霉了!”
一番话说的他们捂嘴窃笑,只有彭海提不是滋味却没生事端,老人捧着标有八一二字的搪瓷杯没有说话,不皱眉却纹路极深,半片烛光将脸照的蜡黄,很有那些年坐在晕黄灯泡下叼着烟沉默的爷爷的味道。
如果那田地里的老头真如我猜测的一样只是为了让我见鬼后知难而退,起码没有害人的心思,若是他想害表哥性命,没道理会放我活路,难道是看穿了我的身份,担心我去收鬼所以才有此一计?没理由啊,到了石台镇才换的道袍,短短半小时就走到田地,他能这么快速的想出计谋并布置好?
看来还要再探鬼坊集。
“大爷,如果我现在再靠近土地庙,他们应该会下杀手了吧?”
老人点头:“当年那个老道士是龙虎山掌教的师弟,进去后就再没出来,你要是用蛮力,也是一样的下场。”
会么?陈春峰教我茅山术,五乘传我佛教度人经,爷爷更是将博山观的玄术倾囊相授,应该比什么掌教师弟强一些吧?猛地打个冷颤,我还是谦虚点吧,太把自己当盘菜,一般死的都挺快。
黑暗中,老人盯着我,本该浑浊的双目却放着灿灿星光一般有神:“鬼坊集,既然是做生意的地方,你不如进去和他们做买卖,探一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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