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你老公在里面看着呢!”
彭叮扭头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你们走吧,我也得收拾了。”
经营烧烤摊,显然不富裕,我想给些钱却担心她的自尊无法接受,只好暂时作罢,可彭叮连结账都不需要,还说敢掏钱就拿椅子砸我,于是又聊了几句,我就带着四人离开,彭叮歪头站在街上不知想些什么。
“再嘟囔我就揍你,不到十公里的路,跑上半小时就到了,难道青帮精英还发愁这个?”走出几百米后,我伸胳膊展腿着热身,原本想潜进血液的基地搞到那台湾人的生辰后咒死他,现在耽误了时间,只能我拿上枪跳进去把他毙了,不过做完就得赶紧跑路,否则被一群士兵追上,美猴王也得交待在这。
应该留下彭叮的电话,直接叫她去海南上班。
“走,再回去一趟,最多五分钟。”
不等他们同意,我又顺着来时路小跑,隔着老远就看到那黄灯泡照亮的烧烤摊,刚才我们坐过的位置一片狼藉,并没有人收拾吃剩的残渣。
也许彭叮回去睡觉了,这样也好,我直接找她老公,偷偷的告他可以去海南工作,也免得伤了彭叮自尊。
可就在我怡然自得走到饭店门口时,却看见一幕让我懵了头的场景。
一直坐在吧台里彭叮说是老公的矮小男人此时正搂着一个服务员打扮却浓妆艳抹的女人,矮小男人的手伸进她衣领里揉捏,再看彭叮,消瘦的身影握着扫把独自打扫,那男人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着彭叮嘴里叽里咕噜乱叫,虽然听不懂,可显然不是好话。
我就这样歪着头瞪大眼睛往里走,门帘发出响动,他们一起看来,彭叮惊得扫把坠地,不敢置信的问我:“方航,你怎么回来了?”
走到她身边,却看见地上散落了好些酒瓶渣子,而她右手小臂上是一片红灿灿的条印,那男人的脚边有两截断掉的墩布把子,我抓起彭叮的手臂轻轻按了一下红印,她咬着牙却无法控制脸上痛苦的表情,我说:“什么情况?你不准备说清楚么?”
彭叮凄苦着没有说话,反倒那男人耀武扬威走来:“你系方航吧,呲呢饭就尿给钱,一共七百六十块,赶紧给我。”
发音不准可还是能明白意思,看看满脸羞愤的彭叮再看看那个女人,我问道:“彭叮是你老婆么?”
“系啊。”
“哦!”点点头,我说:“懂了。小刘,给他两千块钱,余下的当做法连离婚的诉讼费。”
我要拖着彭叮离开,矮小男人却挥舞着手臂要阻拦,一直看戏的精英四人组拦在面前,将他双手倒剪按在桌上,那女人尖叫着冲上来却被小刘一巴掌扇倒在地,而后处理的员工被尖叫惊动,握着菜刀之类的武器冲出来,两个肥成猪的厨师模样最为激进,喊着怪话要砍我,等一只枪管对准他后,整个饭店变得鸦雀无声。
“彭叮,你就是太要强了,想让我带你走又不直说,若非我折回来,你还不一定受多少苦,别说假话,因为你请我吃饭才生气的吧?这个年月还把几百块放在眼里,这不是穷而是对你不在意。”
埋怨两句,彭叮低着头不说话,我叹息一声要带她走,彭叮却挣脱我的手说:“方航谢谢你,可是我走不了。”
“几位老大,有话好唆,动刀动枪就不好了!”那矮男人举起双手求饶,可对着彭叮又叽里咕噜起来,广西话软绵绵,即便我竖起耳朵也不知道他是威胁还是道歉,只好问彭叮。
“方航你不要管我了,赶紧走吧。”
“你脑袋有病?这样的男人还留下干嘛!”
彭叮苦笑:“不是我不走,而是我走不了。”
“怎么?把你身份证扣了?没事,我也是黑户。”
“不是。”彭叮摇头,欲言又止:“你还是走吧,别管我。”
“有什么事不能说呢?办法总比困难多,难道你俩有孩子了?”
彭叮笑容更加苦涩:“有就好了,就是没有他才这样对我。”
“没有就走。”
“走不了。”一着急,彭叮哭了出来:“你解决不了的,我被床头婆婆跟上,不然两年前就逃走了!”
“床头婆婆是啥?”
彭叮忽然搂住我大哭:“是鬼,很可怕的鬼。”
轻抚她后背安慰,想了解一下这床头婆婆究竟是何方神圣,可彭叮泣不成声,那矮男人反而得意起来:“方先生,你还系走吧,有床头婆婆在,这个女人只能留在我身边。”
“是么?你等着,等我问明白情况再解决了床头婆婆就来做了你。”
不行,必须做了他,不然报了警,我没死的消息一定会传到?健耳朵里,可现在也不能动手,万一这床头婆婆是什么性命相系的邪术,恐怕彭叮也活不了。
“小刘,你们四个去办事,完事后直接回老板家,不用管我。”
彭叮还在哭,我索性扛在肩上离去,到村口拦了出租车,让司机找一间不要身份证的宾馆。
哭累了,彭叮沉沉睡去,我顺口问司机:“师傅,你知道床头婆婆是啥么?”
司机的普通话不错:“当然鸡到,床头婆婆是神仙啊,保佑人多子多孙的。”
好像对中国人来说,任何东西都有神仙,厕所有厕神,土地有土地爷,床头婆婆就是坐在床头的老婆婆,严格来讲只是个慈眉善目老太太的雕像,司机说在床头婆婆的注视下行房事,可以生十几个大胖小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