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几个字就感觉含糊不清,好像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我下意识抿了嘴唇又唾了口唾沫,却感觉嘴巴变成了喷泉,咕咕的往外流血。
与此同时,石宙惊悚的尖叫传进我耳中:“方航,你背上爬了条大蜈蚣。”
我歪头去看,那大蜈蚣已经爬在我肩上,正急速的从老者袖口钻进去。巨乒冬才。
这玩意将我吓得魂都没了,足有四五岁孩子的小手臂那么长,全身血红色,数不清的足齐齐摆动有种镰刀搁在身上的意味,尤其我看它的那一刻,蜈蚣顶端的两个黄色瞳孔仿佛与我对视,阴森森让我全身发凉,竟然看到了一种憎恨,怨毒的意思。
被蜈蚣吓得跌退几步,口里甩出了浓稠的黑色血液,那种暖融融如被骄阳照进肺腑的感觉更加厚重,四肢无力,头脑昏沉,恨不得跌倒就睡。
与石宙约好的是老头动手他就带着画堂春逃跑,可此时却以为我被毒蜈蚣咬了,两人争相扑上来将我扶稳,画堂春花容失色,雪白的面孔,眼中满是焦急:“方航你没事吧?被蜈蚣咬了哪里?”
“咬到后背了,”刚才还呆滞的老头忽然说话,神采奕奕不提竟然满面春风的微笑:“你还想把毒吸出来?别做梦了,这种蜈蚣叫多头蝮,从来没听说被咬的人还能活着,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哈哈。”
话从老者嘴里吐出,声音却不似刚才,而这个声音让我头皮发麻,虽被蜈蚣毒折磨的昏昏沉却也吓得清醒了,我指着他不敢置信道:“石宇,你居然是石宇?”
“亏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几天不见,我找你找得好苦呐。”石宇咬牙切齿道。
我们早知道石宇不是人,可山女将他撞成破烂后再没动静,那尸体确确实实是人尸,后来又发现小腹有个窟窿,只是找不出原因也就没有深究,此时我想到刚才石宇的一阵失神时有蜈蚣趴在我身上,顿时明白了一切,惊慌道:“蜈蚣,你居然是一只蜈蚣,石宙,快带画堂春跑。”
“跑?你们那也去不了。”石宇嘴里发出两声不似人类的凄厉啸叫,那悬崖处便爬上来两只小了一些的蜈蚣,他们钻进土里便消失,片刻后两个青年扒开身上的浮土钻了出来,阴沉着脸阻拦了跳崖的方向。
“你叫石宙?回去吧,我饶你一命,但是这两个人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