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惹得蔡元忠的刻意争对,左右一斤从蔡府出来了,明哲保身,往后远着蔡元忠就好了。
蔡元忠气极,一个茶杯就扔到蔡景南的脚跟前,冲他吼道:“你刚才为何不开口。”
封云深身后站着一排人,他就一个人在那里跟封云深辩解。
蔡景南却是恭恭敬敬的,好似没有脾气一般的道:“义父,方才我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如今当务之急,义父还是先进宫跟皇上禀明情况的好。”
皇上疑心重,所以蔡元忠都不知道皇上究竟放了多少探子,有多少探子在暗处。
今日的事情闹得有些大,蔡元忠自然怕被人添油加醋的传进了皇上耳里,若是让皇上误会了他,他可不得冤枉死了。
于是也不再为难蔡景南,拂袖离开,套了马就飞速的入宫了。
蔡景南看着手被烫烂的陈朵,冷笑一声就离开,俨然没有方才敬茶的时候敬重的样子。
陈朵气得要死,好好的一场喜宴,竟然成了这样。
而她忍疼到现在,竟然连一个搭理她的人都没有。
反观林朝雨,竟然是被封云深一直护在怀里一路不撒手的抱着出去的。
凭什么嫁的都是太监,林朝雨还比她丑,得到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的。
林朝雨不知道她在无形中又收获了一个嫉妒她的敌人,她如果知道陈朵的对她怀有敌意的原因,只怕是会笑道肚子疼。
大部分时候,疼爱也好,尊重也罢,都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无缘无故的。
大抵是有那样的感情的,但林朝雨觉得,她这种倒霉催的,至少是不会有那样的运气的。
封云深如陈朵所看到的那样,的确是一路抱着林朝雨从蔡府走出去的,早就得到消息的下人提前驾来了马车,等在门口。
封云深没有骑马,抱着林朝雨就躬身上了马车,把林朝雨放在一边的软凳上让她坐着,水仙很有眼力见的就把林朝雨扶着。
封云深坐在林朝雨另一边,执起林朝雨的手腕把脉。
虽然他化去了蔡元忠的大部分内力,但林朝雨这小身板儿,不知道那有些内力入体会有什么样的伤害。
那一部分是他没有来得及尽数化去的。
他仔细的把了把脉,发现并无大碍,稍稍休息便能恢复。
但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朝雨是个惜命的,也不矫情,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道:“起先身子有些疼,现在没那么疼了,就是浑身无力。”
封云深道:“回去之后好好休息,我让白月给你送些药来,明日就能恢复正常。”
林朝雨点了点头。
到了封府,封云深又重新抱起了林朝雨,一路抱着她回了仪德院的房间。
林朝雨没有觉得跟封云深有什么男女之别,也没有觉得不合适,任由封云深抱,乖乖的呆在他的臂弯。
封云深从林朝雨的房间离开的时候突然跟林朝雨道:“往后你不想去的地方,我不会强迫你去了。”
若是林朝雨昨日说不愿意去蔡府,他同意了,她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了。
林朝雨倒不觉得今日之事是封云深的错,这蔡元忠要发疯,也不是能够控制的不是么。
况且,封云深没有抛下她,没有用她的手换他自己的平安,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不多时,白月就拿了药来,林朝雨吃了就睡了,第二天果真就好了,没有任何不适。
封云深回了闲云院不久,就有皇上的人来传他进宫。这是封云深意料之中的事情,定是蔡元忠反手泼了他一身脏水。
他神色从容,笑容淡淡的跟着皇上的人进宫。
甫一进御书房,龙案之上,一个砚台就朝他飞了过来,他也不躲。只是微不可见的挪了微小的方向,砚台便与他擦肩而过。
还未待封云深跟皇上见礼,皇上的咆哮声就先行想起了:“好你个封云深,你想要造反是不是!”
封云深八风不动,也不着急这解释,不疾不徐的跟皇上见礼:“奴才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皇上为何会说奴才要造反?”
皇上有一种一腔热血泼到了冰面儿上的感觉。
半眯着眼睛看着封云深,深深的打量着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封云深神色诚恳的道:“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未做过任何有违皇命之事,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在封云深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盯着封云深,见他神色不似作假,这才道:“今日蔡府之事,莫非你还要告诉朕,你没有拉帮结派。”
封云深看了蔡元忠一眼,笑着道:“不知蔡指挥使是如何跟皇上禀报的今日发生在蔡府的事情。”
皇上自然不会复述给封云深听,他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着的公公,那公公便将蔡元忠跑到皇宫来了之后跟皇上说的话复述给了封云深听。
公公未曾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把蔡元忠说给皇上听的话,复述了出来。
大概就是,蔡元忠今日喜滋滋的成亲,其夫人要给封云深介绍美人儿,封云深却是直接往他夫人手上倒了滚烫的开水。
蔡元忠一怒之下,就伤了些人,其中包括督主夫人。
封云深便要离开,蔡元忠不愿意,要让督主夫人把手留下,以手换手。封云深不愿,欲强行离开,蔡元忠便阻拦。
于是封云深就伙同参加蔡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