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陶陶知道他不想自己跟夏子阑多接触,便依着他了。
玄陌在临走前看了一眼魏景羽等人,示意他们搞定。
魏景羽悄悄朝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穆陶陶和玄陌离开之后,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陶夭率先开口道:“不知夏公子从哪里来?”
夏子阑淡淡地答道:“邺城。”
“呵,一个人独自走在山林间,也不怕被豺狼虎豹吃了。”承风仿佛意有所指。
夏子阑很淡定:“在下这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夏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田地多少,可有婚配?”魏景羽不甘落后。
但是他问的都是什么啊。
大家默默地看着他。
夏子阑的嘴角也抽了抽。
得,这天聊不下去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决定放弃。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我们也去睡了,夏兄请自便。”魏景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承风瞥着夏子阑:“如果你不睡的话,麻烦帮我们看一下火。”
大家各自寻找地方休息。
瞬间就只剩下夏子阑一个人坐在火堆旁了。
夏子阑也不在意,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火苗。
夜深人静。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野兽的叫声。
“什,什么东西。”魏景羽靠在树上瑟瑟发抖。
祝余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这么多人呢。
“你说野兽不会上树吧。”魏景羽难得没有怼回去。
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夏子阑拿出一瓶药:“把这药撒在地上,野兽就不会靠近了。”
“不用。”魏景羽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可是很有骨气的,玄陌讨厌这个人,自己当然不能用他的东西啊。
夏子阑不甚在意,慢条斯理地把药瓶收回去。
“接着。”不远处的陶夭丢给他一个瓷瓶。
魏景羽赶紧接住。
他把一瓶药全部撒在树下,这才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
穆陶陶看了一圈,随口问道:“夏子阑呢?”
“去采药了。”魏景羽揉着手臂。
“你这是怎么了?”穆陶陶瞥着他。
魏景羽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呜呜,他今天一大早从树上摔下来了。
虽然摔得不重,但是,但是他觉得很丢脸啊。
那会儿夏子阑还坐在火堆旁,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看到魏景羽摔下去的这一幕,夏子阑很厚道地没有取笑他。
后来夏子阑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离开了。
穆陶陶倒也也不在意。
夏子阑走了更好,否则玄陌又该吃醋了。
“你们昨晚问出什么了?”
魏景羽沉默了。
他们昨晚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穆陶陶见他不说话,也就明白了。
算了,夏子阑看起来就很精明,怎么可能给他们透露自己的信息。
……
这天他们途径一个小镇,打算在这里歇一晚。
一行人走在街上。
穆陶陶看着两边摆着的小玩意。
一个青年抱着一个孩子从他们旁边走过。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娘亲?”
宋扬顿了一下:“快了。”
穆陶陶不免多看了两眼。
主要是那个孩子长得胖嘟嘟的太可爱了。
小孩忽然情绪低落:“可是爹爹每次都这样说。”
“会找到的。”宋扬的声音里有一丝苦涩。
快三年了,还是没有她的音讯。
看着儿子闷闷不乐的,宋扬转移了话题:“阿越想吃什么?”
“我要吃烧饼,香香的。”阿越吸了吸鼻子。
“好。”
他们走远了,穆陶陶还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这父子俩绝对有故事啊有故事。
她瞬间脑补了一出大戏。
各种豪门恩怨、爱恨情仇连番上演。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女主角离开了,而男主角带着孩子千里寻妻……
玄陌眯了眯眼:“陶陶在看什么?”
“啊?”穆陶陶回过神来,“没,没什么呀。”
唉,就她这想象力,都可以去天桥底下说书了。
玄陌定定地望着她。
“那个看起来挺好吃的,我们去买一个吧。”穆陶陶指着前面的小摊。
然后拉着他走了。
魏景羽耳尖地听到有好吃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
然而,他跟着也没用啊,又没有人给他买。
魏景羽眼巴巴地看着穆陶陶吃得欢快。
呜呜,他也想吃。
陶夭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一锭银子。
魏景羽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好人啊,小夭夭太好了。
承风看着他们两个,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这两个人,绝对有戏。
翌日,他们离开小镇继续赶路。
中午的时候,他们远远地又看到了那对父子。
不过,他们好像被追杀了。
呃,不是好像,是真的被追杀。
此时他们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了。
宋扬摸着儿子的小脑袋:“阿越乖,闭眼。”
阿越听话地闭着眼睛,把头埋在父亲的怀里。
宋扬腰间的冷剑瞬间出鞘,目光冰冷地看着包围自己的人。
这些人追了他三年,还不肯放弃吗。
双方对峙着,形势一触即发。
穆陶陶和玄陌坐在树上看热闹。
其他人也坐在旁边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