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李极彩欢快的应了声。
她要是不担心李极夜会走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在走丢呢,肯定是走到中途被谁拉去喝酒了也说不定,然后喝着喝着就大了。
先前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跟自己的同窗好友一道去酒楼里喝酒。
明明酒量不行还要逞能,结果喝多了就在酒楼里面撒酒疯,被人家酒楼里的人给丢了出来,在大街上睡了一夜。
碰巧就有个熟人路过认出了李极夜,回去之后就告诉了李极彩,当时李极彩我生气并没有主动去寻找。
后来李极夜早上迷迷糊糊回家的时候,李极彩没有做生意,而是拦在了门口,将他给仔细训斥了一番,才放他进去睡觉。
此后,李极夜也很少在外面宿醉过夜了,因为李极彩要是知道了的话,竟然会跟他闹个不停,李极夜真的是烦不胜烦。
所以,在李极彩的心里,李极夜大概率有可能是被熟人拉走喝酒去了,然后喝多了不省人事,估计正在哪里睡着呢。
“祁大人不用担心,李极夜就那样,时不时的就会乱来,不过他不会惹祸的。”
“翰林院的官员应当内省自修,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是是是,祁大人说的是。”怪不得李极夜总在翰林院里当职之后,回来之后时不时的就会提到祁晴初,说他是个治学严谨、公正严明的人,从不徇私舞弊。
“……”面对李极彩这般敷衍的话,突然祁晴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了。
“祁大人当官有几年了吧?总是在事情之间听闻您的传言,说您的才能非凡,但是恕草民直言,您除了最响亮的名头是陛下的宠臣之外,其他的草民还真的也没觉得如何……”
可能是因为李极彩自己不懂**,平时接触朝堂,根本就接触不到,自然也无法理解,所以她就这么坦然直说了。
“你还是第一个敢如此说的。”祁晴初的语气顿时就冷凝了下来。
的确外面的普罗大众对于朝堂上的**风云并不能理解,只是单凭外在观感去评定而已。
就像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陛下的宠臣,陛下对他十分偏爱一样。
“不不不,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要了解大人的丰功伟绩。”李极彩觉得自己因为慌张,说的话有点冒冒失失的,不太好听。
但其实是,她还要更多的去了解祁晴初,不仅仅只有他私下里的一面,对外的一面,还有许许多多许许多多方面。
“那倒是不必了,我先将你送回去吧。”
祁晴初不愿意多谈,自己在朝堂上如何如何,有什么作为。
实际上就现在而言,他的处境也不是特别好,虽然有陛下眷顾,但是他所要面对敌对的势力太多了。
首先就是他并不站队,尤其是在下一代君主这个**问题上,他只忠于皇帝。
其次是,他所推行的商税改革一定程度上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最后,他并不是一个权臣,但是有人却蓄意将他给塑造成了一个权臣宠臣的模样,在外鼓吹他的才华,鼓吹他的一切。
要知道捧的太高,摔下来的时候也是跌的粉碎。
虽然祁晴初对自己并不是多出众,但实际上在很多人的眼里,他却是十分耀眼的存在。
这一点可能他自己都不太自知吧。
计划等将李极彩送回了小院落,再假装顺便的问她,要不要自己帮忙一起找李极夜,然后顺理成章跟她一起。
祁晴初相信,只要跟李极彩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李极夜都会露面的。
现在已经城门**了,每个路过的人都要被仔仔细细的盘查,但是这样还不够,必须尽快找到李极夜,祁晴初才能放下心来。
白天的时候他向陛下表达了自己的忧虑,如果单方面李极夜孤立无援那倒不用担心,就算是来了一两个燕国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就怕就怕内外联合。
他怕都城里面有势力暗中在帮助李极夜,帮助从燕国来的人,帮助他们顺利将李极夜给运回去。
“已经到了,你先进去吧。”祁晴初站在门口,并没有想要进门的打算。
李极彩有些尴尬,她想要邀请祁晴初进去坐坐,但是看着自己家小破落户的模样,又担心祁晴初会看不起她,屋里收拾的还是十分干净整洁的,毕竟刚过完年嘛。
“李极夜!李极夜!”李极彩冲着院子里大喊了几声,但是却无人应答。
看来李极夜并没有回来。
可是日头已经都是中午到下午的时候了,兔崽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倒是可以陪同你去那些熟悉的地方看一看,紧急的事物也得等陛下召见我,所以暂时还是得空的。”
祁晴初看着李极彩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故作大方的说道。
李极彩听了微微一愣,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啊?
惊讶的回头转过身看着他,祁晴初微微有些不自然的偏过了头。
李极彩心中纳闷,但是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对对对,他们两个已经这么熟了,小事嘛对不对?
正好,她也想跟祁晴初再多待一会儿。
毕竟,**可餐。
“如此,那多不好意思,那就多劳烦祁大人。”李极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于是李极彩就没有进门了,而且又随着祁晴初一道走了。
只是这一次,他们并没有一前一后走,而是并排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