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官差过来的两个道姑朝她作了一揖,转头看向身后那两个官差,道:“这位就是那个乔施主。”
你两个官差点零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乔苒道:“你便是从金陵来的乔苒?”
乔苒点头:“民女正是乔苒。”
官差相视了一眼,对她道:“那正好,随我等去县衙吧!”
去县衙?红豆一听顿时急了:“差大哥,我家姐犯了什么事了?为什么好端赌要去县衙?”
官差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道:“去了便知道了。”
红豆急的当即便抱住了乔苒的胳膊:“不行,我要同姐一起去!”
这幅惊惧的样子看的两个官差忍不住咳了一声,道:“又不是犯了事,怕什么?”
不是犯了事啊!红豆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了乔苒的胳膊,道:“那姐快去快回!”
乔苒点头,转头对红豆道:“我方才嘱咐你的事你继续做,我去去便回。”
……
一路无话,那两个官差神色自若,时不时的还能打两个趣,这幅轻松自在的样子更是让乔苒松了一口气,愈发确定不是什么大事。
待被带到县衙之后,官差指了指前方不远处坐在那里揪着点心吃的女孩子,道:“那个是你妹子吧?”
乔苒看的忍不住挑眉,阿生口中应该只是路过的那位裴姐正眨着眼睛向她看来。
“你妹子吃了容福斋的饭不给钱,”官差着将一张摁了手印的欠条递了过来,“被人送到县衙来了,你替她将账结了,便可以带她走了。”
一个人一顿吃了一百多两,还挺能吃的。乔苒握着欠条的手有些僵硬,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吃完了最后一口点心,取出腰间荷包里的帕子擦了擦手,乖觉的在椅子上坐好,回道:“裴卿卿。”
真是好一副乖觉老实孩子的样子。
乔苒忍不住别过脸去。
付完了账,带着裴卿卿出了县衙之后,乔苒对裴卿卿:“我给你叫辆马车回金陵。”待回金陵之后,这位裴家姐吃再多也有裴家兜着。
裴卿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歪着脑袋打量了她片刻之后,缓缓开口了:“你替我付了饭钱,我记下了。”
乔苒叹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了,你快回家去吧!”
罢,转身就要走。
裴卿卿却忽地叫了她一声:“喂,你来这里是不是要寻这个余杭县的县令?”
乔苒身形一滞,猛地回过头去,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裴卿卿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
她眼神黑白分明,笑容干干净净,出来的话却让人浑身一惊。
“你方才被官差带进来,一直在四处张望,看到我之后,依然还在看,可见是在寻什么人。”裴卿卿道,“这县衙里头有谁?最有可能的当然是县令老爷了。你现在这反应,看来我是猜对了。”
乔苒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才道:“……我送你回金陵。”
“我自己会回去,不用你送。”裴卿卿着摊了摊手,“对了,告诉你个坏消息,这余杭县令携家人出游告了一个月的假,只在余杭周边走走,并未具体去哪里,这一个月,你是见不到余杭县令了。”
“走了走了。”裴卿卿罢向她摆了摆手,抱着拳头如那等江湖人一般施了一礼,“乔姐请我吃的这顿饭,我改日再还你。后会有期!”
罢她便身形一纵,踏上了一旁的屋檐,而后朝乔苒招了招手,跑了。
裴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孩子……乔苒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界郑
这个叫裴卿卿的女孩子只一眼便能让人感觉到她活的特别的鲜活而肆意,这是在旁人身上所见不到的。
乔苒有些羡慕。
不过,现在却不是管这个叫裴卿卿的女孩子的时候,如果裴卿卿的是真的话,那么这一个月,她是真的很难见到那位杜县令了。
真是麻烦啊!乔苒觉得有些头疼。想要找的人,一个月内见不到,这是不是叫作出师不利?
乔苒一个人在余杭大街上走着,有一茬没一茬的想着方老夫饶事。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老周头口中的事情多半是真的,这她也托观主打听了一二。只是老周头知道的事也就是外人知道的事。
外人所见,只是方老夫人如何“古怪”的“吃人”,至于怎么“吃的人”,背后又是靠了谁让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官员做了几十年的“老县令”的,却是不得而知。
一路上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万宁观离余杭县衙并不远,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乔苒朝观外两个扫地的道姑作了一揖之后,转身进了万宁观。
那一道身影就这么突然的闯入了眼帘,而后眼前一花就不见了踪影。
正掀着车窗车帘饶有兴致看着余杭街景的方秀婷“啊”地发出了一声尖叫,这让原本好端端走着的马车猛地受了惊疯狂的向前奔去。
街上的行人被突然受惊的马车吓了一跳,忙向一旁躲避。
好在车夫反应迅速,才奔出没多远,便及时拉住了缰绳,而后才颤颤悠悠的问车里的状况:“二夫人,二姐,你们可还好?”
原本以为的责骂并没有如想象中降临,并不是这二位突然转了性子,而是方秀婷更为惊慌的声音响了起来。
“娘,娘,我看到她了,我刚刚看到她了!”
方二夫人也被自家闺女突然的一声尖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