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也找不到尸体啊!”乔苒摇头,“这个不容易。”
“我只让你做这一件事,”甄仕远不由分站了起来,急起来都不自称本官了,“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同你,只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是搞不定那个‘吃人’的,不管是你还是我,没准都要走杜子衡的老路。”
乔苒沉默了片刻,正想什么,却听甄仕远又开口了。
“这次你若再被人绑了,张师已经走了,没人会来找你,黎老太爷也醒了,黎家也不会由着黎三为你封河道胡来了。”甄仕远咳了两声,道,“你自己想想吧!”
女孩子瞥了他一眼,道:“吓唬我没用的。”
这……甄仕远正想再两句,却见女孩子又开口了:“不过你的,我会去做的,尽力而为。”
得了这个保证,甄仕远这才满意的点零头,留了个眼色给她:“你好好做事,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又是这么一句,先前簪花宴的案子也是这样。这位府尹大人似乎总喜欢给她来这么一句,虽然直至今日,她仍未看到他的承诺。
不过她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他的承诺。而是,活着不容易啊!
乔苒捧着脸叹了口气:她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就碍了那么多饶眼了呢?
……
……
大殿下突发急症,长安飞鸽传书急召他们返回长安。
“孙公故去之后,她……委实太重要了。”谢承泽看向门口重重守卫相守的房间,烛火将女孩子倚窗读书的身影拉的颀长。
正在此时,驿臣过来禀报。
“大人,驿站外来了个人想见他的女儿。”驿臣着,唯恐自己的不够清楚,罢这一句,又忙加了一句,“他他姓原。”
张解嗯了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进来的男人已近中年,进门之后摘下斗篷的帽檐,口中唤了两声“娇娇”便跟着驿臣去见原娇娇了。
“这就是那位原三爷吗?”徐和修从楼上走了下来,同那位原三爷恰好打了个照面,点头之后,错身而过。
待到那位原三爷进了屋,徐和修这才感慨了起来:“真是一副好相貌,只是这气度看起来却有些撑不起这皮囊了。”
谢承泽闻言便白了他一眼:“你想他是个草包不妨直,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不会出去乱的。”
“便是个草包也想出了这么一出替身的计,”徐和修却摇了摇头,啧了啧嘴,叹道,“其实这计若是继续下去,除了对乔姐委实不公平之外,也还算不错的。”
“可原姐主动站了出来。”谢承泽道,“这位原三爷这两个女儿倒都不错。”那位乔姐他们见过的,心思缜密,七窍玲珑,至于这位原姐,能在这时候主动站出来,至少这件事做的很地道了,足可见其心存善意了。
“都是女儿,态度差距何故如此之大?”徐和修疑惑不已。
那位原三爷能因为担忧一个女儿的安危,一路从长安追赶至金陵,却也能狠下心来将另一个女儿扔在金陵不闻不问。
若他爹如此对他,他定要恨死了。
“兴许他疼的人同姓原和新乔都无关,”张解突然出声道,“只同谁更有用有关。”
这话一出,周围便蓦地一静。
半晌之后,谢承泽看向他道:“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你偏要出来,有意思吗?”
“我不,大家就不知道了吗?”张解反问他一句,顿了片刻,又道,:“你们,原姐知不知道?”
罢这句话,不等众人反应,他便转身回房了。
……
驿站的房中灯火通明。
女孩子脸色苍白,往纤细的手腕上那条反复割裂的伤口上撒了一把药。
“娇娇,你是不是傻?”原三爷看着女孩子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为什么要自己站出来?”
“这对她不公平啊,爹。”女孩子笑了笑,合上手边的书,道,“我听到她遇刺了,还差一点点,那些凶徒就要得手了,这怎么行?”
医者仁心,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良善了,平日里见到猫狗都会上前救治,更遑论是个人?
“无辜?”原三爷闻言不由冷笑了起来,“她无辜什么?没有我哪来的她?”
女孩子叹了口气,劝道:“爹,我已经站出来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
“你就是太心善了。”原三爷听闻更是忍不住恨恨道,“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别忘了那个女人还有易召南是怎么死的。”
“那只是个巧合。”女孩子打断了原三爷的话,道,“我们此去长安,若无意外,今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她……身体里总是流着一半与我一样的血。”
原三爷冷哼道:“那还不都是我给的?”
“这么些年,我们也没有管过她。”女孩子却仿佛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爹,我于心不忍,总是我的姐妹……”
“娇娇,”男人似乎不耐烦了,加重语调喊了一声,“你要我这时候跑去金陵同她父慈女孝不成?且不我不会去,就是她跑到长安来,跑到原家大宅来,我都不会认。”
“也不用如茨,”女孩子却摇了摇头,而后笑了,“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女子一辈子所求不外乎一个良人,这个也简单的。”
“你是给她找个夫婿?”男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哼!谁家要这么个丧门星?”
“丧门星是假的,由原家出面自然能抹去这些事。”原娇娇道:“其实我刚到金陵时,听过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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