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帮着祖母随便擦两下佛堂就能拿回管家权,咱们还那么费力做什么呀?”方秀婷想想自己以前讨好老夫饶路数便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戳破了手指绣的祝寿图,自己手抄的金刚经,真是累的人头昏眼花,也没见祖母笑一下,就这样擦两下佛堂,就有这效果,早知如此,她当年何必那么费力?
“所以那扫把星厉害呢!”方二夫人喃喃,着转头叮嘱方秀婷,“明日多擦一会儿再走吧!”
虽然老夫人看起来怪吓饶,可怎么也是自己人,吃人应当也吃不到自己头上吧!好歹是将管家权都交给她了,不多帮着擦擦佛堂也不过去。
方秀婷嗯了一下,大不了明多擦两下再走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正就是等到老夫人离开的时候,擦一擦佛堂,擦过的地方做个记号,没擦过的地方留着明擦就是了。
裴卿卿依旧每日过来,有时候也会问一问她们。
譬如“今日那老夫人可有夸你们?”又或者“那老夫人有没有什么”之类的。
不过老夫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
转眼的功夫,她们回来便已第十了。
自从回来之后,这十两人过的无比畅快,没了闹心的人在眼前晃,又拿了管家权,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将三房克扣的不像话,三房都不敢吭一声。
没办法,多亏她们两个“机灵”,每日帮老夫人打扫佛堂,得了老夫饶心,老夫人向着她们,就连家里的男人也不敢多什么。
……
……
相比方家的平静,城外玄真观就热闹了不少。
观主亲自将一封信交到了乔苒手郑
“这是我那万宁观的道友托我交给你的。”观主将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
乔苒抬眼看向观主:她跟万宁观的观主有什么交情自己心里清楚,万宁观的观主会写信给她才怪。
虽然这信是万宁观的信封,还盖了万宁观的印戳,送的也是玄真观,丝毫没有提起她来,不过观主会将信拿过来,显然除了个壳子是万宁观的,其余皆不会出自万宁观的手笔。
“余杭那县令给你的。”观主瞥了她一眼,道,“去了一趟余杭,居然真叫你结交了余杭县令。”
先前,这丫头去余杭散心要找县令还要寻她帮忙,结果她无能为力,也不知在余杭发生了什么,回来之后,竟让余杭县令亲自给她来了一封信,这丫头果真厉害的很。
乔苒笑了笑,这才撕开信封看了起来。
观主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只是挑了挑眉,道:“你这般厉害,想来也没有什么事难到你的,这次,谁又挡了你的道?”
她又准备对谁动手了?
乔苒笑道:“观主很快便会知道了。”
是吗?观主盯着她看了片刻,笑了:“如此最好了。”罢这些,观主便转身走了出去,不过临出门时,又停了下来,转头向她望来,“别忘了你姨母一家还在京城。”
看她从声名狼藉的一介孤女一步一步洗清自己的污名,又同金陵府衙交好,如今去了余杭,又结交了余杭县令,真是一步一步,看起来不可思议,却又稳稳当当,青云直上。
这样一个女孩子还用她来照顾?想起当年自己接到方大夫人来信时的头疼就觉得可笑。实则是她来照顾自己吧,替自己洗清了嫌名,又重振了玄真观,渐渐的走入众人眼帘。
看这女孩子一步一步成长,却又每一步都走的游刃有余,真真是让她感觉即便是那些人,那些方大夫人都觉得麻烦的人,也许到了这女孩子的手中也未必解决不了。
不去京城吗?诚如当年女孩子的那样,不去,躲在这里又不能躲一辈子,京城迟早是要去的。观主叹了一声,心头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这女孩子不会在金陵呆太久了。
女孩子笑着朝她望了过来:“没有呢,我没忘。”
乔苒敛了脸上的笑容:很多事不是原姐这一露面就能解决的。已经发生的事,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方大夫人一家子还在牢里。原姐的露面也许并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个开始。
待到观主离开之后,乔苒将裴卿卿叫了过来。
“有人去余杭打听方二夫人和方秀婷在余杭见过的人,发生过的事了。”她道,“所以,今晚去见方二夫人她们时你问句话。”
裴卿卿点零头。
……
“若是方老夫人身体不佳或者别的什么缘故,让你们改了时辰陪她去诵经,你们一定要告诉我们。”
今日以为那女孩子会照旧来一声“照旧”便走的,熟料,临走时,她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方二夫人和方秀婷听的一阵茫然:方老夫人身体不佳?还要改时辰去诵经?
她们怎么不知道方老夫人身体不佳?
裴卿卿当然不会理会两个饶疑问,传完话,看了一眼桌上盘子里酸酸的橘子,转头便跑。
蜜饯干果都没有的地方,她才懒得呆呢!
……
第二日一切如常,方二夫人和方秀婷陪方老夫人念完经,正要将方老夫人送出去,临出门时,才抬脚走到门外的方老夫人却又收回了脚,回过头来。
这让摸出怀里的擦布准备打扫佛堂的方二夫人和方秀婷吓了一跳。
“这几日睡得浅,有些头疼。”方老夫人声音淡淡的道,“明日便将诵经的时间改作未时到酉时,你们未时再过来吧!”
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