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我,总是供奉师的地方,举手之劳,能帮便帮了。”张解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目光略向大殿的方向。
供奉师?想到殿内一角供奉的张师,乔苒恍然。
半晌之后,张解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有人要苏城的命不奇怪,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却真应了那句话无毒不丈夫。”他摇了摇头道,不知是在否定苏城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否定其他的事情,“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正因着这份狠,陛下才让他做了这个代巡视的巡按。”
“想当年在大理寺,入了他的手,站着进去的,也只有躺着出来的份,不少长安大族皆遭过殃,但陛下需要这样一把刀。”张解这些时,神情唏嘘,“这一路代巡视,死在他手上的官员又不计其数,就不久前的贪污案便是如此。多少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人人都有狠的时候,狠一时可以,狠一世也是难事。他早晚会有出事之时,只是没想到在金陵府出了事。”